第99章 我一定需要憑仗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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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泠雨微微側開臉,她的睫毛隱匿在光的陰影之下,至於那雙又黑又深的眸子,裡面絲絲縷縷的金色絲線在緊密纏繞。 在絲線不經意流露出的視線裡,對面的獸人是位看似紳士有禮的學長。 有著一雙同樣深情的黑眸,眉眼低垂時,沒有多餘的威脅與凌厲,安靜得像一隻沉默許久的時鐘。 時鐘聲斷斷續續向前,在熟悉的眉眼裡,穿過多年的歲月沉澱,一時間來到她面前。 他的手乾燥而有熱意,在指尖又一次地故意擦過時,被那雙有力的大手給俘虜。 她笑嘻嘻地去湊到他面前,他的手指觸及到冰涼的戒指本身。 “小狼,你不好奇這個嗎?” “好奇心害死貓。” 他自顧自說著,捂了捂她冰冷的手背,尤其手指在戒指上多摩挲了一會兒。 看來也沒有她想的這麼毫無在意,只是他略顯僵硬的動作,以及呼吸亂了一瞬的胸膛,在悄然告知自己,他在忍耐。 忍耐事情在還沒有發生得更加糟糕之前,小心地藏著某種不可言說的情愫。多年遊走在外的逢場作戲他不是不會,只是到了這裡,反而失而復得,惶惶度日,害怕再次失去。 她的眼神有時候像是水中月鏡中花,怎麼也抓不住。她的背影隨時都會消失,她的心不會為了誰輕易留下。 “我以為你會好奇,前未婚妻的二次婚姻情況。” 打趣他的表情,她也沒有抽開手,只是和他一起快走到了小路的轉角,馬上就要看到教學樓了。 “不需要。” “哦?” 察覺到手上被攥著的氣力加重,她揚起了頭,在金色暗藏的眸子裡,有琥珀色突然闖入她的視線。 “我會殺了他。” 突然的,不止是漏出的琥珀色,還有隱隱蔓延到喉結上的獸紋。刺眼,絢爛,像是凝固的陽光。 他說得極其輕鬆且自在,彷彿在說著什麼家常便飯的話語。風猛然把他碎髮吹開,露出明亮的雙眸。 “然後,搶婚。” “唉——” 話還沒說完,她的嘴被一下子堵住,後腦勺有大手死死壓著。 按住自己的動作可以說是粗暴的,可是在溫熱觸感之下,卻是極其溫柔繾綣地舔舐。靈活的舌頭在肆意地動作,把她的思緒攪得混亂無比,她只覺得自己被困在陷阱裡。 在野獸的陷阱裡,她不小心沉迷,成為了獵物,下一秒馬上就要被吞吃入腹。 後腦勺上慢慢鬆了勁,沉迷在這樣一個吻裡,她的靈魂在顫抖著,騰起生成的多巴胺在麻痺她的大腦,她一時不察,腿軟馬上就要倒下,於是乎,連忙拉住他的衣領。 所以拉著他,他會放鬆警惕,瞳孔放大,手卻溫順地扶住她的腰。 他身上沒有什麼特別的香味,而透過陽光的縫隙,她眼神往前看去,耳釘在銀閃閃地發光。 勾手去撥弄耳垂,他低垂下眼簾。 她的指尖因為體溫加熱的原因,滾燙許多,眼簾沁霧,睫毛根部染了溼意。 他不再接著動作,安靜待著。 耳釘很漂亮,很襯他,下顎線明顯,優越的骨相透出半光的粉色。 “小狼,這個真好看。” 好看歸好看,裡面有什麼就不清楚了。 可能是個監視的通道,也可能只是她的錯覺,上面淡淡的血味。 “小姐,那天他的耳釘上,有微弱的電流。” “我知道了,先別告訴你哥,他會擔心。” 邢省比她重要,這是讓二鍾聽她差遣的前提因素。 在邢省心裡,她比弟弟重要,所以二鐘有點嫉妒她,又無可奈何。陪伴邢省這麼多年的,正是他們這樣所謂的“家人”。 在那個虛假的家裡,邢省過於格格不入了。所以老是在局外,很正常。 不把他拉進來,幾乎是預設的規矩。 至於她在裡面扮演什麼角色,還能是什麼,一隻可憐的金絲雀,他們體弱多病的妹妹。 很快收回對他耳釘的好奇,她收回手,退開。 面上依舊是甜甜的微笑,看,她的表情在說她愛慕他。 可她的心在驗證那個事實之後,該去往何方。 清醒地和他寒暄幾句,要離開。 她先走了幾步,最後忍不住回頭看了一次,他一直一直在盯著自己離開。 耳釘在他耳垂上閃閃發光,與自己手上的戒指一樣,璀璨奪目,帶著天然寶石的自然魅力。 每一處都獨一無二,每一處都講究渾然天成。 小狼,也不是全身心撲在自己身上啊,那她利用他的好感做點什麼,也沒關係。 今天的事情,肯定會傳到哥哥那邊去。利用小小的嫉妒心,更會使他們破防。 小狼會出差,距離她死遁離開的時間不遠了,得加速了。 我一定需要憑仗,至於是誰, 讓自己猜去吧。 * “小姐,這件禮服怎麼辦?” 姆媽攔住了她。 她到底還是做了那件禮服,無論是她曾經的惡趣味,或者說是Y偽裝的手段。 這些統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離開。離開這裡,快點把事情做完。 池昇更愛他的黑土,小狼的愛放錯了時間,在遙遠的過去裡。 旭琛,是無可奈何下的依賴。 沒錯,是這樣,所以她死去,他們並不會痛苦,後面換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