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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凌志和齊浩坐在餐桌兩邊,吃著韓輕悅做的午飯,聊著這起事件中還沒理清楚的點。
韓輕悅則跑到了裡屋,開始費勁巴拉地安撫小穎吃飯。
“話說回來,你怎麼就這麼確定聶組長有嫌疑?還在門外等了一晚上?沒必要的啊!”
“假如你有決定性證據的話,完全可以喊我找人一起過來啊,咱們強行破門進去,不比你在外邊苦等一夜好?”
齊浩對此很不理解。
凌志耷拉著臉,精神彷彿有些萎靡:“其實沒什麼決定性證據,我沒辦法證明病毒程式一定是聶組長寫的。”
“只是根據你當時提供的線索,我直覺覺得,能寫出這種病毒程式的,除了聶組長,沒別人了。”
齊浩扒拉了一口飯,食指敲著桌面:“你是覺得,等掌握證據再來找聶組長,會延誤時機?其實你完全沒必要這麼想。”
“只要你覺得誰有重大嫌疑,告訴韓院,韓院會調集所有資源,以最快的速度見到那個人的。”
凌志搖了搖頭:“正是因為我知道韓院有這個能力,才不想要打草驚蛇。”
“你今天也看到了,聶組長的情緒很不穩定,假如我們透過非常手段來到這裡,我怕聶組長會破罐子破摔。”
“萬一他把輕悅的記憶晶片給強行抹除了,讓我們什麼都得不到該怎麼辦?”
齊浩有些驚訝:“你竟然都想到了這一步?那萬一他們一直都不開門該怎麼辦?”
凌志搖了搖頭:“走一步看一步嘛,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
齊浩嘆了口氣:“唉,也是。不過昨天你說要來濤哥家裡的時候,我確實也有那麼一瞬間懷疑過,濤哥到底會不會是幕後黑手。”
“但我好歹也跟濤哥共事了好多年,出於情感上對他的信任,我並沒敢深想,索性就把事情全權交給了你。”
“沒成想竟然就把事情給解決了,可真有你的。”
聽到齊浩的讚歎,凌志也沒什麼反應,只是單純在碗裡反覆挑著麵條,就是不往嘴裡送。
齊浩自顧自地繼續道:“仔細回想一下,這次濤哥雖說從頭到尾策劃了這次行動,但我總覺得,他好像也沒有把一些關鍵線索處理乾淨。”
“我猜,在行動之前,他應該沒有打算在搶到記憶晶片以後就逃到哪裡去吧?”
“因為按照他的原計劃,他是要將小穎的記憶覆蓋掉輕悅的記憶的,只要計劃能成,他自己怎樣,倒也確實無所謂了。”
“只不過,因為有了輕悅的勸說,所以濤哥中途改了主意,也間接給我們爭取到了時間,對吧?”
凌志點點頭:“沒錯。所以我昨晚的行動,早點晚點其實都無所謂。如果聶組長鐵了心要抹除輕悅的記憶晶片,那麼昨天晚上已經來不及了。”
“索性不如多等一會兒,以更加柔和的方式處理這件事,也挺好的。”
說完,凌志聽到韓輕悅從裡屋走了出來,到了餐廳這邊:
“咦?凌志,你怎麼剩了這麼多?是不合你胃口嗎?”
今天情況緊急,韓輕悅只是給兩個人做了麵條,並沒有什麼豐盛的大餐。
“不應該啊,難不成是鹽放少了?”
凌志把碗筷放下,抬起頭,看了韓輕悅一眼,無力地靠在椅背上:
“沒有,鹹淡正好。話說回來,輕悅,你什麼時候也在虛擬世界有了自己的形象的?我都不知道。”
韓輕悅白了凌志一眼:“早就設計好啦!只不過一直沒機會用而已。話說你到底怎麼啦?飯也不吃,還刻意轉移話題,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說完,韓輕悅走到近前,摸了摸凌志的額頭,頓時嚇了一跳:
“凌志你頭怎麼這麼燙?什麼時候覺得不舒服的?怎麼一直憋著不說?”
凌志擺了擺手,站起身,扶著牆走到沙發邊躺下:
“沒事兒,就是覺得沒胃口。你讓我躺一會兒......躺一會兒就緩過來了......”
凌志閉上了眼,耳邊的聲音逐漸變得模糊,似乎有人在大聲喊著自己的名字,也好像有人跑來跑去的,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恍惚間,自己身體一輕,凌志感覺有人背起了自己。
顛簸了許久後,終於是再度安頓了下來,他想努力睜開眼,看看周圍的現狀,但不知為何,始終睜不開。
時不時會有一隻溫柔的小手撫摸著自己的額頭,讓凌志感到一陣安心,又不知過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