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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騙我,她在哪啊!”
相似的場景似乎不過昨日就發生過,只不過尋找的那個人從母親變成了孩子。
王樂天就跟在李火旺的身後,他的內心隱隱約約感受到了什麼,但他實在難以開口。
光著腳的李火旺坐在醫院的走廊裡,放聲大哭,如同一個找不到母親的小孩,他也確實是。
“嗒,嗒,嗒。”
孫曉琴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一步一步地向李火旺走來,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李火旺原本繃緊的弦終於放鬆,舒心的鬆了一口氣。
“媽!媽你在啊!媽你沒事吧!”
孫曉琴只是保持著微笑,輕輕說道。
“火旺。”
李火旺連忙擦了擦眼淚,向前走去。
“李火旺!別過去,她不是你媽!”
“閉嘴!你他媽懂什麼!我和你很熟嗎!再說一句我就把你殺了!”
李火旺的雙眼佈滿血絲,滿臉通紅地噴了王樂天一臉口水,那雙通紅的眼甚至超越了臘月十八,猙獰的模樣一時間讓王樂天怔住了。
“媽,你看你太累了,白頭髮都長這麼多了,媽,我們別治療了,回家吧。”
“媽,家裡是不是把房子賣了?沒事,我從那邊多拿點金子過來,我剿匪賺到的,好多好多,到時候我買個大別墅,讓你和爸能好好享福。”
“媽,你還記得嗎,我第一次發顛,你都嚇傻了,但還是死死的護住我,不讓我出事,還害得你劉海底下至今都有一條傷疤。媽,我一直想和你說句對不起。”
聽到這裡,孫曉琴原先詭異的面龐忽然鬆動了一下,似乎恢復了一絲李火旺熟悉的感覺,她已經離李火旺很近了。
李火旺顫抖的身體繼續向前,雙手張開,似乎是想抱住她,但渾身的力氣彷彿被抽空,無論如何都無法冷靜。嚥了一口口水,沙啞的聲線中充滿了無限的祈求,血紅的瞳孔緊緊盯著孫曉琴,卑微而期待地問道。
“媽,我們回家吧。”
“娃啊,你著相了。”
“孫曉琴”的頭顱突然裂成三瓣,嘴角詭異的微笑似乎是在嘲諷李火旺,口中瀰漫著熏天的臭氣。
只有右眼,那隻處於傷疤邊上的眼睛,在不斷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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