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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直接了當,她剛想說自己不用他保護,可話到嘴邊又被她給嚥了下去,經過昨晚一事,她明白單憑她自己一人恐怕很難成事,路上多個人照應也好。
“你聽好了,本姑娘只說一遍,我上河十六州,其中密州、荔州、萬河州、葛州、西河州這五州大些,而這五洲的總舵主就是談叔,五洲各設分舵主掌管,其餘十一州總舵主為元叔,州下各設分堂,由堂主管理。”葉煙殊快速給他科普一番。
歸海復耕將這五州的名字記下,再結合談叔寫在絹布上的字,試著分析:“繞密轉葛上西河,談叔是不是讓你我繞過密州轉道葛州然後直上西河州?”
見葉煙殊點頭,他才接著道:“荔支萬河莫問過。難道是荔州會支援萬河州,讓你不要究問他們的過錯?”
“並不是單純的字面意思,”葉煙殊忍住笑意,“而是荔州會支援我,只是萬河州怕會先他一步,談叔告誡我不要只看細節,遇事不要只講對錯,莫忽視情理,方可度過。”
“原來談叔這簡短的字裡行間內,竟然飽含了這麼多的深意和道理!”歸海復耕對談叔縝密的心思,讚歎不已。
“那是!我喊了這麼多年的談叔是白叫的嗎?他和元叔可是我上河盟的左右臂膀,缺一不可。”提起兩位叔叔,葉煙殊倍感驕傲。
歸海復耕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將線路圖記了個七七八八,他知道西河州是上河盟的中心所在,被四大州包裹,其餘十一州則分散在萬河州正南和荔州的西南,與下河盟隔江而望。
“走,咱們繞道東洲。”葉煙殊勒馬掉頭往東北方向前行,歸海復耕揚鞭策馬緊緊跟隨,兩道塵煙自林間騰起。
太陽墜西之時,兩人來到東州,路過一個熱鬧的街市,兩排商鋪同時將紅燈籠高高掛起,霞光映照的街面頃刻被染成了紅色。
街邊小販高聲叫賣,藉著店鋪門口的紅燈光,稱重找錢,人們有的抱著大大小小的草紙包和身邊的有說有笑,有的雙臂抱著盛滿東西的竹籃……葉煙殊只是匆匆掃了眼熱鬧的街市,便尋找小道繞行。
歸海復耕的眼裡只有馬背上的颯爽英姿,他騎著馬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後。
沿著大路往前走了十里地,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越往前人群愈發少,街燈更是一里才見一盞,兩人在街道兩邊尋找可以落腳歇息的客棧,只是一路找下來,卻不見一家亮燈的客棧。
真是遇到怪事了,沒辦法,兩人只好騎馬接著向前尋找,又走了一里路,才看見一個亮燈的客棧,葉煙殊下馬,卻見客棧老闆正要關門。
“掌櫃的,我要兩間房。”葉煙殊舉起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