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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過荒子,荒子也同樣幫過我。 變與不變,他這個生日我都是要去的。 也不知道該送他什麼禮物,我就給花姐打了電話。 讓她去商場,幫我選份禮物。 荒子的生日宴,定在中午。 第二天快到中午時,花姐和齊嵐便把選的禮物,給我送來了。 是一塊我叫不出名字的手錶,樣式不錯,二萬多塊。 我正看著禮物,花姐忽然問我說: “過生日這人,是哈北丐幫的頭兒嗎?” 我點了點頭。 花姐一聽,就有些好奇的看著齊嵐,說道: “嵐嵐,我還沒見過丐幫的人怎麼祝壽呢。要不,咱倆也跟著去看看?” 齊嵐沒說話,而是默默的注視著我。 我知道,她是在詢問我的意見。 我便點了點頭,說道: “要是沒事,就一起去吧!” 我話音一落,一旁的小朵忽然嘟囔一句。 “一個過生日,有什麼好看的!” 呃? 我有些錯愕的看了一眼,正嘟著小嘴,一臉不開心的小朵。 這丫頭這是怎麼了? 對花姐不滿,還是不想看齊嵐? 小詩對丐幫則更是好奇。 我們一行人,便一起去了麒麟飯莊。 到了地方,剛一下車。 就見整個飯莊門口,站著黑壓壓的不少丐幫的人。 平日裡,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乞丐。 此時一個個穿的溜光水滑。 要不是臉上手上有傷,加上面板粗糙的話。 一般人肯定會以為,這是一群成功人士在聚會。 我們一行人,一到門口。 就有一個穿著唐裝,帶著手串的人迎了上來。 一到我們跟前,這人便笑嘻嘻的說道: “哎呦,小六爺可是貴客,快樓上請!” 說著,便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人我倒是認識,他是荒子身邊的親信之一。 目前也是哈北這一帶的團頭兒,陳小川。 我一邊上樓,一邊問說: “荒子呢?” 陳小川在前面帶著路。 聽我一問,立刻笑呵呵的答說: “我們荒爺今天是壽星,他正在樓上接待幾位貴賓呢……” 到了樓上的宴會廳,就見大廳裡,放了幾十桌的酒席。 客人更是不少,幾乎已經坐滿了。 陳小川則衝著前面舞臺的方向,大喊說: “荒爺,您快看誰來給您祝壽了?” 話音一落,就見舞臺旁邊的一群人中。 荒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一見是我,他便大步走了過來。 到我跟前,他先是和我握了握手。 接著,便笑眯眯的說道: “初爺,可是好久沒見你嘍。要不是聽人說,我都不知道你回哈北。來,前面貴賓席坐。今天您一定得多喝幾杯……” 我和荒子客套了幾句。 同時,也在仔細打量著他。 此時的荒子,和從前判若兩人。 一身名貴的西裝,手腕上還帶著一塊金勞。 西裝裡面的襯衫,上面的三粒紐扣,特意沒系。 脖子上那條手指粗的金項鍊,在襯衫下面,不時的晃盪著。 隨意的聊了兩句,荒子便看著我身邊的四位美女,悄聲說道: “初爺,您這豔福真是讓人羨慕啊。我都懷疑,這哈北的美女是不是都在你身邊!” 放在從前,荒子斷然不會和我開這種玩笑的。 我也沒當回事,反問說: “你老婆孩子呢?沒看他們在呢!” “嗐!小城市的女人,見不得大場面。讓他們來,反倒給我丟人!” 說著,荒子指著旁邊一桌,一個妝容濃烈、氣質妖嬈的女人,悄聲對我說道: “初爺,看到沒?我二房,怎麼樣?夠味兒不?” 我笑了笑,沒再說話。 想想去年,荒子剛做丐頭時。 那時候的他,老婆生病。 還是洪爺透過關係,轉到了哈北最大的醫院。 當時,他涕淚交加,感謝洪爺。 併發誓,這輩子一定對老婆好。 可轉眼之間,就掛上了這麼一位風塵氣息濃烈的女人。 這叫什麼? 時過境遷,改頭換面? 我們幾人,坐到前排的貴賓席。 從花姐那裡拿過禮物,我掏出了一個紅包。 遞給荒子,同時說道: “荒子,沒什麼送你的。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 接過禮物,荒子剛要說話。 忽然,就聽旁邊的方向,傳來一個讓我熟悉的聲音: “荒爺,初千王送你什麼禮物了?讓我也開開眼!” 一聽這聲音,我心裡不由的煩躁了起來。 齊成橋! 陰魂不散的齊成橋! 讓我意外的是,齊成橋竟然在荒子的生日宴上。 一轉頭,就見齊成橋正大步的走了過來。 更出乎我意料的是,他身後的跟班裡,竟有幾個我熟悉的面孔。 除了那個佝僂著腰身,一副要死不活的忠伯外。 竟還有當初鄒老二手下四大悍匪中的兩人。 李鐵嘴和刀疤偉。 當年的四大悍匪,狗眼東被廢,被荒子趕出了哈北。 二毛子讓老黑重創後,退出江湖,不再玩打打殺殺這一套。 只是沒想到,剩下的兩人,竟然跟了齊成橋。 一到我們跟前,齊成橋沒等說話。 齊嵐忽然站了起來,看著齊成橋,喊著他的名字: “成橋,你怎麼來了?” 齊成橋轉頭看著齊嵐,臉色陰冷。 “你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