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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朱哥把啞巴拿下紅蛇妹的事,特意的傳了出去。 堂堂聽骰黨的紅人,被人贏走了。我倒是想知道,聽骰黨會有什麼反應。 開了葷的啞巴春風得意,就連走路時,都是美滋滋的吹著口哨。 接下來的幾天,我便等待著朱哥那邊的訊息。 朱哥也沒打探出聽骰黨人和什麼場子有關係。 但他卻帶來另外一個訊息,那就是黃阿伯這幾天要過七十大壽。 在南粵,素有“男做齊頭,女做出一”之說。 男人過壽,都是過整數的,比如六十和七十。 女人則是六十一,或者七十一。比男人多出一年。 黃阿伯過壽,聽骰黨人是肯定要去的。 我倒是可以趁這個機會,向聽骰黨發起二番戰。 可問題是,我和黃阿伯並不熟悉,他也不可能請我。 我貿然去了,弄不好反倒是弄巧成拙。 想了下,我決定去找太子譚。 黃阿伯過壽,他肯定是要去參加的。 我給他打了個電話,太子譚便讓我去酒店找他。 太子酒店的門前,依舊是車水馬龍,貴客盈門。 跟著經理,去了太子譚的辦公室。 敲門進去,就見穿著中山裝的太子譚,正坐在茶几前玩著功夫茶。 見我進來,他指了指對面的位置,說了聲“坐”。 我也沒客氣,直接表明來意。 太子譚聽著並沒說什麼,而是給我倒了杯茶。 接著他又拿起茶杯,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後,才輕輕的抿了一小口。 “初六,你在黃阿伯的壽宴上對聽骰黨發起挑戰。那也就意味著,可能隨時都會起爭端。你想過沒有,一旦把黃阿伯惹怒了。你覺得你能順利的離開嗎?” 我明白太子譚的意思,他的意思是帶我去可以,但發生衝突,他並不想管。 畢竟,黃阿伯也是在莞城深耕多年。太子譚不可能因為我,而和他發生衝突。 “譚老闆,你只要帶我去就好。剩餘的事情,我自己辦!無論最終怎樣,我絕不連累太子譚!” 太子譚笑了,他搖了搖頭。 “不,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怕的不是被連累,我只是不想這麼簡簡單單的參與到你們的恩怨中……” 說著,太子譚拿起旁邊的雪茄,靠在沙發靠背上。 輕輕嘬了一口,緩緩吐出,慢悠悠的說道: “上次黃阿伯開盤坐莊,聽說這個盤讓他進賬兩三千萬。還有人也跟著贏了不少。這個錢來的太容易了,比我搞汽車,搞石油來的都容易。這麼容易的錢,我沒有參與心裡也有些不甘……” 原來太子譚,也想在這中間分一杯羹。 “譚老闆,你想怎麼辦?” 太子譚把雪茄放到了菸缸上,他慢悠悠的起身,問我說: “上次你輸了後,我給房楚開房總打了個電話,聊了一下你的事。他不懂千術,但他說了解你這個人。他總覺得,你們這個局有點蹊蹺。你不可能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貿然用自己的雙手做賭注。他的結論是,你故意輸的!” 人和人的差距就在這裡。房楚開之所以能成功,是他能清楚的看透事物的本質。 走到辦公桌前,太子譚忽然轉身看了我一眼。 “我問你,二番戰你有幾分把握?” “沒有絕對的把握!” 我說的是實話,千術本就無常。 多少千門高手,歷經大風大浪。但最後卻陰溝翻船。 “七成有沒有?” “差不多!” “好,那這個盤由我來開!” 我不由的一怔,說了半天太子譚的目的竟然在這裡。 “有了第一次的失敗。我相信二番戰時,資金一定會流向於聽骰黨。所以,你要贏。這樣你和我,才都能有錢賺的。怎麼樣,合作一把?” “好!” 我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 “秦四海會去嗎?” 太子譚搖頭,乾脆的回了一句: “不知道,我對他沒興趣。回去等我訊息吧!” 我點了點頭,直接出門。 黃阿伯的壽宴,對我來說是個絕對的機會。 阿豪也好,哈爺也罷,還有聽骰黨。 我要在這一天,把所有的恩怨一鍋燴了。 回到酒店時,眾人正在大堂吧聊天扯皮。 我走過去時,就聽洪爺正逗啞巴說: “啞巴,上次的蛇肉好吃嗎?” 啞巴一臉得意的說道: “湊,湊,湊合吧!” “你沒再聯絡她?” 洪爺這一問,啞巴便一臉不解的反問說: “師,師父。咱們渣,渣男界,不都是睡,睡完就跑嘛?咋,咋還繼續聯,聯絡啊?” “你給我滾蛋,你是渣男,老子不是!” 洪爺瞪著眼睛,罵了一句。 而小朵則白了兩人一眼,嘟囔說: “無恥!” 朱哥依舊抽著煙,咳了幾聲。他忽然指著門口的方向,衝著啞巴說道: “啞巴,你看誰來了?” 眾人轉頭,就見門口處,一個面帶桃花,妖嬈嫵媚的女人正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我們幾個都是一怔,紅蛇妹竟然來了。 最主要的是,她從前的眼神中總是帶著幾分輕佻。 但今天的眼神,卻是春風盪漾。喜歡老千()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