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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人的大廳裡,寂靜無聲。 我坐到賭桌的一頭,冷漠的盯著對面的魁頭。 這已經不知道是我上過的第多少個局了,每一次對局,我都把它當成我最後的一次賭局。 只有這樣,才能讓我不輕敵,不傲慢。 以最謹慎的態度,面對每一次的對手。 魁頭也坐到了對面,一雙渾濁的大眼,陰陰的瞪著我,說道: “既然是賭,就聽天由命,各憑運氣。出千被抓,直接判輸。如何?” “別廢話,一次說完!” 我點了支菸,冷漠的回應了一句。 “梭哈局,每人一千萬的籌碼。以半個小時為限,籌碼少者為輸。到時候,贏者定輸者生死懲罰。同意,就開局!對了,你不會連一千萬都拿不出來吧?” 如果是之前,魁頭這麼說我一定會尷尬。 因為我現在能拿出的資金,不過六百多萬。 但現在不同,我雖然拿不出來,但有人能拿得出來。 “秦少,幫我驗資!” 不遠處的秦翰陰笑一聲,衝著魁頭道: “一千萬是不是少了點兒?要不再加點兒注?” 魁頭當然知道秦翰的身份,他也不理會秦翰,轉頭看向張凡,說道: “張小姐,初先生沒異議,那就開始吧!” 魁頭倒是很聰明,他是想借助張凡精通千術,以及抓千的能力。 要知道,南粵摘星張雖然不屬千門中人,但和千門有著極深的淵源。 從頂尖高手,到知名老千,南粵張家都是瞭解的清清楚楚。 而摘星張只有張凡一個女兒,從小教她認千、辨千之法。 等到張凡大學畢業後,張家便主推她行走於千門之中。 就見張凡衝著旁邊的一個高大的年輕男人微微點頭,這男人立刻走到牌桌中間的位置。 開啟一副撲克牌,放到桌上。 輕輕一攤,整副牌便劃出一副優美的扇形。 這牌看著和普通的寬牌並無差別,只是每張牌的背面,都用金箔塗抹出“摘星”二字。 “二位,請驗牌!” 魁頭看也不看荷官一眼,淡淡說道: “張家的牌,有什麼好驗的?” 荷官則又看向了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 “初先生,請驗牌!” 我一伸手,就見荷官把牌合攏,推到我的面前。 我單手拿起牌,在手中微微掂量一下。 這牌比普通牌要重一些,接著我手指一動。 一副牌便像有了生命一樣,在我手裡轉出一個完美的圓形。 背面,正面,以及鉑金處,我全都掃了一眼。 這牌的確很特別,質感光滑如玉。就連想要在這個上面下焊,都幾乎沒可能。 “初六,算你走運。這是摘星榜排名時,才會用到的牌。這一次摘星張對我們的賭局也足夠重視,才特意拿出這種牌。你抓緊吧,死在摘星張的牌下,你不委屈!” 見我遲遲不還牌,魁頭忍不住的催促一聲。 而魁頭的話,卻說我的心裡一動。 原來這種牌,是摘星榜排名時專用的。 有的人可能會以為,世上所有的撲克牌都是大同小異的。 當然,對於普通人來說,的確是這樣。但對於一個老千來講,卻是不然。 牌的大小、重量、柔韌度,以及墨色的深淺,都會影響老千出千的手法。 正所謂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想到這裡,我手指一動,把牌合攏。 接著,手掌里扣,牌在我手裡扣成一個弧形。 虎口略微一用力,整副牌立刻彈了出去。 當第一張牌落在荷官面前時,後面的牌形成一道完美的移動弧形,又整整齊齊的落在第一張牌上。 “h,h,好,好看!” 這動作的確很漂亮,可惜除了啞巴,沒人為我喝彩。 可能有人認為,我是在炫技。 但其實,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撲克牌。 我是用這種方式,來了解這種牌的特性。 荷官開始疊洗,插洗。這是標準的德州洗髮。 只是洗過後,連續倒插幾次。 接著一伸手,衝著我們兩人說道: “按照本局規則,不再切牌。現在請二位下底注吧!” 我拿出一枚十萬的籌碼,扔到牌桌上。 我們這局籌碼的大小,其實並不重要。 別說十萬,時間一到,少對手一萬,可能都會輸下這一局。 荷官開始發牌,魁頭明牌是一張8,暗牌未知。 我的明牌是一張J,暗牌則是一張K,牌型還不錯。 荷官則衝著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初先生說話!” 我拿起一枚五十萬的籌碼,朝著桌上扔了過去。 “五十萬!” 魁頭嘴角上揚,露出一絲陰笑。 他把暗牌拿了起來,朝我一亮。 “我是一對8,但我不跟!” 說著,把牌一合,扔回給荷官。 我把籌碼收回,牌也遞給了荷官。 就見荷官把牌整理了一下,直接放到旁邊的一臺小機器裡。 輕輕一按,機器便傳出一陣“唰啦啦”的聲音。竟把整副牌全都切碎。 我不由一怔,正常這種牌是不會這麼處理的。 一旁的張凡,跟著解釋了一句: “摘星牌的規則,每開啟一副,用與不用,都必須銷燬!” 沒想到一副撲克牌,在南粵的張家,竟然還有這麼多的說法。喜歡老千()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