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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這架勢,這人轉身便跑。 啞巴抬腿就追,燕子急忙攔住啞巴,大聲說道: “我的祖宗呦,你惹誰不好,偏偏惹他們……” 見對方跑遠,燕子才鬆開啞巴。她著急忙慌的衝著我們說道: “你們快點收拾東西,準備跑路吧!” “跑路?” 我有些奇怪的看了燕子一眼。 燕子依舊是一臉的焦急,一邊朝著酒店裡面走,一面解釋說: “你們不瞭解,這個鎮上的飛車黨,大都是阿豪豪哥的人……” “他是飛車黨的頭兒?也是搶劫的?” 我追問了一句。 燕子搖頭。 “不是,是飛車黨的這些人,每個月都要給豪哥上交一定的費用。他們出事,豪哥會幫他們擺平……” “那豪哥是做什麼的?” “豪哥是外省人,來莞城十幾年了。什麼都做,開賭場,收保護費,走私汽車,養小妹。只要賺錢,就沒有他不做的。豪哥極其愛錢,為了錢什麼都敢做。用他的話說,讓他賺錢的就是他親爸爸。擋他財路的,就是他敵人。在這個鎮上,沒人不知道豪哥,也沒人敢惹豪哥……” 說話間,我們已經進了酒店裡。燕子著急忙慌的說道: “初六,你也別怪燕姐膽小怕事。我就是個媽咪,沒本事沒背景,賺點皮肉錢養家餬口。我是真保不住你們,你們快走吧……” 我當然不可能怪燕姐,回去收拾了一下東西,便準備到大堂去和燕子道別。 剛一到大堂,就見燕姐正戰戰兢兢的站在休息區。 眼睛看著窗外,神情絕望。 我順著燕姐的目光,看向窗外。 這一看,我才明白燕姐絕望的原因。 就見酒店門口,站著足有二三十人,這些人手裡拿著各種傢伙。 看著他們手中的傢伙,我才明白北方和南方混子還是不同的。 在北方,一般都是以砍刀和木棒為主。 但這些人的手裡,竟然還有長長的關公刀和紅纓槍。 這感覺不像是街頭鬥毆,倒更像是上戰場。 “完了,完了!這回真完了,齙牙輝來了……” 燕姐絕望的嘟囔著。 “齙牙輝是誰?” “阿豪的一個小弟,人陰險又狠毒。曾把我們這裡一個欠他們賭債的小妹,活生生的砍了一百二十多刀。最後送到醫院,連醫生都沒辦法下手縫針……” 說話間,酒店大門被人推開了。 七八個打手簇擁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這男人個子偏矮,身材幹瘦。 穿著背心短褲,腳上則是一雙人字拖。 嘴裡還嚼著檳榔,一進門便隨口吐出鮮血一樣的通紅唾液。 最引人注意的,是他嘴唇都包裹不住的,焦黃泛黑的齙牙。 看來這人,應該就是齙牙輝了。 燕姐急忙上前,卑躬屈膝的打著招呼說: “輝哥,您怎麼來了?” 齙牙輝呲著他的齙牙,看了看燕姐身邊的我們,半笑不笑的說道: “聽說燕姐養了幾個關東仔,專門搞我們的人。我來認識一下啦……” 燕姐嚇的夠嗆,她連連擺手,說道: “不,不,不,不是我養的……” 看著燕姐嚇成這樣,我便直接說道: “和燕姐無關,有事和我說吧!” 齙牙輝上下打量我一眼,嚼著檳榔,用他含糊不清的普通話說道: “剛來莞城的?” 我點了點頭。 “剛來就敢動我兄弟,膽子不小嗎?” 我沒說話,冷漠的看著齙牙輝。 反倒是啞巴瞪著齙牙輝,磕磕巴巴的說道: “就,就幹,幹他了。你說咋,咋的吧?” 齙牙輝呵呵乾笑兩聲。 “兩條路,你們自己選。第一,拿二十萬醫藥費,給我兄弟道個歉,這件事算完。第二,打人的剁下雙手。你們自己選……” “選你MB!” 啞巴一聲罵,拽出了他自制的鐮刀。 而老黑也把旁邊的一個花瓶拿了起來。 小朵則悄無聲息的站到了沒人注意的一邊。 “我想選第三條路!” 我淡淡的說了一句。 “第三條路,什麼路?” 齙牙輝問了一句。 “你不配知道,給阿豪打電話,我和阿豪說!” 我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怔怔的看著我。 他們都在奇怪,我怎麼會要和阿豪通話。 而齙牙輝則是臉色一沉,“呸”的一下,把嘴裡的檳榔吐在我的腳邊。 “你他媽的也配直呼豪哥的大名?” 齙牙輝急了,他衝著我大罵一句。 他急,我也急。 在他話音剛落的那一瞬,我一步上前。衝著他的小腹便是一腳。 我這忽然的舉動,對方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 就叫齙牙輝連連後退幾步,他身後的小弟急忙扶住了他。 他剛要站穩時,一個嬌小的身形,便閃到他跟前。 手心一動,一股銀光便抵在了齙牙輝的咽喉處。 “誰敢動,我就割開他的喉嚨!” 小朵一臉燦笑的看著齙牙輝,樣子清純可愛。 天使與魔鬼,就在一線之間, 這話在小朵身上,體現的最為明顯。 “你敢?” 齙牙輝瞪著眼睛,大喊一聲。 而我接過老黑手裡的花瓶,走到齙牙輝的跟前。 猛的一抬手,“砰”的一聲脆響,花瓶支離破碎。 而一股鮮血,順著齙牙輝的頭上,緩緩流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