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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蝙蝠。肯定是剛剛託門那傢伙搞的鬼。他把黃鱔血塗在你門上,幾里之內的蝙蝠聞到血腥,便都過來了。你現在房間裡待著,那傢伙一定就在旁邊。我先把他處理了,不然他不一定還會弄出什麼事情來!” 這是託門常用的嚇人把戲,俗稱“野鬼敲門”。 張凡雖然害怕,但她還是點頭答應了。 推開後窗,我直接跳了出去。 夜色正濃,好在我眼神不錯。 沿著圍牆走了一圈兒,就見右側牆根處,蹲著一個黑影。 一見這黑影,我便躡手躡腳的朝前走著。 腳步雖輕,但還是驚動了他。 就見這傢伙“嗖”的一下,攀上圍牆。 他動作倒是很敏捷,想跳到圍牆外面。 而我乾脆沒動,站在原地。 手掌微微一動,一道銀光劃破夜空。 接著,就聽“媽呀”一聲。 這黑影從圍牆上又掉了回來。 坐在地上,這傢伙低著頭,檢視著自己手上的傷口。 而我也不著急,慢悠悠的走到他跟前。 果然,這傢伙正是那位擺攤的攤主。 “還跑嗎?” 我蹲在他面前,拿出一支菸,遞給他一支。 這傢伙接過煙,我給他點著,又問說: “大家都是男人,何必用這種手段,嚇唬一個女人呢?” 攤主叼著煙,把手上的血朝著衣服上抹了幾下。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栽了我認,我把白天的錢還你們。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說著,他便掏出一沓錢,放到我身邊,起身要走。 很明顯,他已經猜到我看透了他的小玩意兒。 “等一下!” 攤主回頭,不解的看了我一眼。 “嫌少?” “是有點少兒!” “不瞞你說,我現在手裡還真沒多少。要不你開個價,能給我給。給不了,你要殺要剮隨便吧!” 攤主擺出一副天地不懼的樣子。 說實話,這種人我見多了。 只要我起身,給他幾個耳光,他腦袋立刻就得耷拉下來。 但我沒這麼做,而是直接說道: “錢你拿走,我不要錢。我就想問問,你今天單手立煙的把戲,怎麼做到的?” 別看我跟六爺走江湖這麼多年。 但江湖之上,各行各業的機巧太多。 一個人能耐再大,你也不可能全部掌握。 “你說的是這個?” 就見攤主的手掌握拳,捻了兩下。 接著,一支菸在他手中立了起來。 我知道,他手裡是有個小機關。 我自認為眼力過人,但因為夜色太黑,竟沒發現他的機關在哪兒? “對,就是這個!” 攤主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反問我: “想學?” “瞭解一下!” 他慢悠悠的伸出一根手指。 “咱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我就收你個緣分價,一萬。不貴吧?” 這傢伙倒是挺黑,但我還是點頭答應了。 攤主把香菸拿走,整個手掌放到我面前。 就算他把手這麼明晃晃的放在我面前,我竟沒看出任何的端倪。 “手裡沒東西?” “怎麼可能?” “那東西呢?” “化了!” 啊? 這回輪到我驚訝了。 說著,這傢伙拿出一根透明的銀線,放到我的手上。解釋說: “這銀線是我自己做的。煙實際就是捆在手上。但因為這銀線是透明的,你們肉眼看,看到的還是我手的顏色。至於怎麼化,是因為虎口處提前抹了藥。別人看時,你把這銀線捻在藥上。銀線融化,你手上什麼也沒有。最多像抹了護手霜一樣……” 我沒想到,一個連八門都排不進去的託門。 竟然會有如此神奇的把戲。 而香菸在手掌上跳舞,也是因為手指控制銀線。 看著這細如髮絲的銀線,我心裡暗暗想著。 只要控制好力度,這東西完全可以用在出千上。 用六爺的話說,千並非千篇一律。 萬物可做千,萬物能出千。 “教完了,付錢吧?” 這就教完了? “那銀線和藥呢?” 攤主搖了搖頭。 “那得另付錢,我可以多給你點兒,你再付五千就可以!” 我知道我又被他擺了一道。 不過也正常,託門雖然不上臺面。 但這畢竟也算是他吃飯的傢伙。 我沒帶那麼多現金,便先給了他一部分,答應明天再給他。 回到客房,用水幫張凡衝了門。 可血腥味還在,蝙蝠一會兒肯定還來。 這一晚,張凡是別想睡了。 想了下,我便直接說道: “咱倆換一下房間,我住這裡!” 訂房時,這是最後兩間房了。 “那你怎麼休息?” 張凡有些歉意的看著我。 “沒事,我覺少!” 張凡看了看時間,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要不,咱們一起去那個房間吧!” 一起? 我奇怪的看著張凡。 她生怕我誤會,急忙補充了一句。 “也沒幾個小時,天就亮了。咱們聊聊天,你不是有問題要問我嗎?” 我的確有問題想問。 可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住在一個只有一張小床的房間裡,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呢? 但我還是跟著張凡,一起去了我的房間。 看,男人就是這麼虛偽。喜歡老千()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