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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結果她猶猶豫豫的沒開口,倒是溫澤念說:“對了。”
轉眸看她一眼:“那你今天不能寫小說了,損失慘重。”
諷刺她!
諷刺她昨晚只給溫澤念轉了十二塊錢!
吃人嘴短就是這個道理,孟寧又心痛了一下:幾十萬,為什麼,都捐了?
溫澤念帶她下到地庫,拉開那輛邁巴赫的門,孟寧自覺坐到副駕。
車開出地庫時,溫澤念掃一眼,看孟寧擱在腿上的指尖微蜷了一下。
說起來,這是孟寧被從海里撈出來後,第一次真實的面對這世界。
在醫院的病房裡不算。在密閉的高階公寓裡也不算。甚至出院時她坐在溫澤唸的車上,腦子因某些藥效沒退暈乎乎的也不算。
孟寧好像拿著一個無效的手柄,覺得自己早已退出遊戲,倏然又被拉回了介面以內。
出地庫的一瞬陽光猛然灑落,孟寧很不習慣的眯了一下眼。
溫澤念伸手把副駕的遮光板給她放下來。
孟寧剛要說什麼,溫澤念又順手把駕駛座的遮光板放下來。
她動作太自然了。好像幫孟寧放下遮光板真的只是一順手的事。
陽光被擋了一道,好像直衝的水柱變成了輕柔濺落的水花,光斑灑落在孟寧臉上,暖暖的,甚至癢癢的。
她微低著頭適應了一會兒,才扭頭向車窗外看去。
這世界很熟悉,可是
好像又很陌生。
陌生是因為,溫澤念這高階小區附近,都是些她平時不逛不看不買的店鋪吧哈哈。
這時溫澤念把車停在路邊,孟寧扭頭看她一眼,她說:“你能下車去幫我們買一下咖啡和早餐麼?()”
孟寧又看看路邊,一家原木裝修的咖啡店看起來很高階的樣子,和她曾帶溫澤念去過的舊樓邊的咖啡店一點都不一樣。
孟寧說:我沒錢。?()_[(()”
總共就十二塊。
還都給了溫澤念。
溫澤念掏出手機點了兩點,叫她:“接受。”
她掏出手機看一眼,溫澤念加了她的微信。
看來要給她發紅包。
溫澤念這種長居國外的友人對國內電子支付就是不瞭解,其實她想提醒一句,支付寶也可以轉賬。可又一想,她在溫澤念面前好像不該有那麼多意見。
又或許,有那麼一點點的,她想要加溫澤唸的微信。
讓她跟這個世界的牽連,再多那麼一點點。
她點了“接受”,溫澤念沒發紅包,直接給她開通了親屬卡。
又道:“很遺憾,親屬卡有消費上限。不然的話,想知道我會把額度設成多少麼?”
“不想。”孟寧不想聽到資本主義那刺激人心的萬惡數字,果斷開車門下車。
站到真實地面上的一瞬,她恍了一下神。
她覺得溫澤念這招很妙,她都沒來得及去猶豫、糾結、反覆。她與這真實世界再度產生連結的瞬間,就在她這樣的躲避下,甚至沒有任何準備的發生了。
她並不知道,駕駛座上的溫澤念,在扭頭望著她的背影。
她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向咖啡店走去。
進了咖啡店才發現,她沒問溫澤念要喝什麼以及吃什麼。
恰好溫澤念給她打來電話:“你怎麼不問我吃什麼?”
溫澤唸的聲音每次透過電話聽起來都會更加好聽一點,因為電話會放大她聲音裡的雅緻感。
“嗯對。”孟寧問:“你吃什麼?”
溫澤念:“有些什麼?”
復古裝修的咖啡館裡用小黑板手寫著今日選單,孟寧照著給溫澤念讀了一遍。
溫澤念:“你呢?你吃什麼?”
不是吧,溫澤念看起來不像是個選擇困難的人吧。
孟寧說:“美式吧,加單片吐司。”
這倆最便宜。
溫澤念說:“我要熱拿鐵,加牛油果三明治。”又說:“你和我一樣。”
那還問她幹嘛啊!
孟寧吃人嘴短,只能在心裡默默吐槽,恰好這時排到了她,帶棒球帽的女店員問:“請問需要什麼?”
電話裡溫澤念還在說:“加兩倍奶,不加糖。”
孟寧一邊聽著電話裡溫澤唸的聲音,一邊跟店員說:“兩杯熱拿鐵加兩倍奶不加糖,兩個牛油果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