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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眉頭緊蹙,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思緒萬千:“秦家家大業大,裡裡外外這麼多人,每日迎來送往,關係如蛛網般錯綜複雜,那可真的是防不勝防。自己找了江明和唐妮兩個人,就真的能萬事無憂了嗎?”想到此處,他不禁重重地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疑慮,實在是不敢輕易相信。
見事情已經落定,江明望著秦牧,決定和秦牧好好談一談,把想法說清楚。
江明和秦牧回到屋裡,唐妮則輕手輕腳地去外面守著了。屋內,兩人相繼落座,江明一臉從容,絲毫沒有講究什麼主僕之分,在他心裡,從來沒有把秦牧視作高高在上的家主之類的人物。畢竟,對於他來說,這裡只是暫時的容身之所,一個小小的秦府,又怎麼可能容得下他這顆嚮往自由與廣闊天地的心。
“秦員外,縣城西面有處荒宅,你瞭解多少?”江明率先打破了屋內的沉默。
秦員外聽聞,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那個地方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心中回想起那處宅院的過往,不禁一陣唏噓。
“那處宅院是本地一個鄉紳劉員外修建的,劉員外以前在京為官多年,位高權重,呼風喚雨。後來由於身體原因告老還鄉,本想著能在這寧靜的家鄉安享晚年。誰曾想,京城裡一起驚天大案居然牽連到了他,滿門抄斬啊,那死的叫一個慘。據說縣衙裡劊子手的鬼頭大刀都砍捲刃了。
那血腥的場景,至今想起都讓人毛骨悚然。後來根本就沒有人敢接近那處宅院,也就荒廢了。”秦牧一邊說著,一邊身體微微顫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彷彿那血腥的場景就在眼前重現。
“秦員外,我們等著鬼八仙出現,太被動了,就是這些護院,天天這樣高度戒備、神經緊繃地折騰,也受不了。秦府上下天天人心惶惶,這可不是什麼長久之計。再說,人在暗,我在明,防不勝防啊。”江明神色凝重,雙眉緊蹙。
秦員外怎麼可能不懂這些,他也是為此十分發愁。這些日子以來,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每每想到鬼八仙可能帶來的威脅,他就如坐針氈,心中的焦慮如同巨石一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江明,你可有什麼好的對策?”秦牧抬起頭,眼中滿是期待,同時又帶著一絲恐懼,聲音微微發顫。
“我想主動尋找他們的蹤跡,把他們早日拿了,我們也好早日安生過日子不是。”江明目光炯炯,語氣堅定,緊握著的拳頭彰顯著他的決心。
秦員外大驚失色,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去主動招惹鬼八仙。他也就是拿出那五百兩紋銀,和其他幾家大戶一起懸賞捉拿鬼八仙。可是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鬼八仙居然如此厲害,就是州府派來的精兵強將,也拿不下他們。現在秦員外腸子都要悔青了。早知今日,他當初就不會那樣激進了。
此刻,秦牧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恐懼,他害怕因為主動招惹而帶來更加可怕的後果,但又深知目前的處境已是騎虎難下。“江明,這……這太冒險了,萬一……”秦牧聲音顫抖,嘴唇哆嗦著,不敢繼續往下想,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而落。
“秦員外,現在就算你不去招惹鬼八仙,他們就會放過你嗎?”江明直視著秦牧,目光如炬,彷彿能看穿秦牧內心的恐懼。
秦牧被這一問,頓時如醍醐灌頂,心中一驚。他並不糊塗,他就是太害怕了,被恐懼衝昏了頭腦。
他心裡明白,以自己在青田縣的地位和財富,鬼八仙怎麼可能放過自己。他們不但會要自己的錢,還會殘忍地拿走自己的命。
“你有什麼想法嗎?”秦牧強裝鎮定,聲音中仍帶著一絲顫抖問道。
“配合官府,捉拿他們歸案。”江明斬釘截鐵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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