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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個響鼻，飛奔起來。
而另一邊，羅素已經抵達了黑油礦場，看著規模愈發擴大的礦場，心情大好。
尤其是滾滾濃煙從煙囪柱子裡升騰而起，給了他一種強烈的工業革命式的浪漫衝擊。
其中煙囪最高，黑煙最濃的，便是剛建成並投產的黑火磚窯廠。
“大人，您、您來了！”黑火磚窯廠的負責人，是昔日的烏腰蛇磚窯廠的負責人小威廉。
並且羅素還看到了小威廉的父親，歪帽子威廉。
“羅素大人！”歪帽子威廉見到羅素之後，雙腿都有些打顫，“歪帽子威廉見、見過羅素大人，向、向羅素大人問好。”
羅素記得歪帽子威廉，這是他從熒光蕈家族陶窯廠中挖來的陶工大師傅。
當時的歪帽子威廉，還有著手藝大師的倨傲。為了提攜自己的兒子小威廉，才會幫著他籌備烏腰蛇磚窯廠。
如今再見面，歪帽子威廉已經懾於羅素的男爵威嚴，連話都說不利索。
向他有些口吃的兒子看齊了。
“歪帽子威廉，你怎麼也在？”羅素隨意問道，“來看望兒子？”
小威廉代為解釋道：“大人，是我將、將我父親請過來……磚窯使用黑、黑油後，我怕掌握不好度，就、就請我父親過來幫忙，不是正、正式工作，不給錢的，大人。”
“不是正式工作？”羅素皺起眉頭，“雖然我很討厭往工廠裡胡亂塞人、吃空餉的行為，但你父親既然是手藝大師，請他過來幫忙，怎麼能不給錢。”
隨即，羅素直接說道：“以後像你父親這樣的手藝大師，以窯廠的名義聘請，並支付薪酬。”
知識就是價值。
歪帽子威廉提供了自己的價值，羅素就會選擇向他支付報酬。
“羅素大人，感謝您的慷慨，但是……但是我住在幽光鎮，並不總能趕來這裡工作……”歪帽子威廉回應道，他已經老了，過來幫幫忙還行，但不願意住在這裡。
畢竟黑火大地還在開荒，生活條件太惡劣了。
羅素也不強求，而是換了一個提議：“的確，你年紀大了，親自上陣工作已經不現實，而且黑火大地也艱難了點。不過，你有沒有想法教一批學生？”
“教學生？”歪帽子威廉愣了愣，“羅素大人，您說的是學徒嗎，我在鎮上的陶窯廠裡帶過很多學徒了？”
“我指的是，在學校裡教學生。”
“學校？”歪帽子威廉更懵了，“燒陶、燒磚的手藝，還能進學校裡教學生嗎？”
羅素笑道：“當然可以，我已經計劃在幽光鎮上，開設一家技校，技術學校，大致就是模仿騎士學院的情況，由你們這樣的手藝大師，教授年輕農奴各種手藝。”
“啊，這個，我行嗎？”歪帽子威廉有些意動，“羅素大人，我只是個普通陶工。”
所謂手藝大師，只是個虛名。
歪帽子威廉在幽光鎮的身份，就是個年邁幹不動活了的退休陶工而已。
“你怎麼不行，你有製陶的技術，燒磚、燒陶甚至燒瓷都可以，完全可以教授別人。”羅素笑著定下來，“等技校籌建好了，我會讓人給你發放聘書。”
見羅素已經決定，歪帽子威廉也就不再糾結。
而是嘿嘿一笑，腆著臉詢問道：“羅素大人，在技校教學生，那個，能拿到報酬嗎？”
羅素予以承諾：“當然能，而且不會比你當陶工時的報酬低。”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