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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興安透了一杯又滿上，自斟自飲，看了老伴一眼，感嘆道：“一晃20多年了，我對不起這孩子，更對不起葉秀芝那女人，我有罪，是我間接拆散了他們一家人。但是葉秀芝女兒我必須找個好人家撫養長大，那是我對葉秀芝承諾。許彤彤在許家過得不錯，如今也安穩了。有了自己事業，在我退休前提拔一下這孩子，她是塊好料子，拔尖人才。將來成了家，也算我對得起葉秀芝了。謝謝你，楠楠。” 連楠想起這事就氣不打一處來，道：“你不該把葉秀芝又推給白景琦，他們一家都不是什麼好鳥，又生了個白小言。這女人26歲不到生了4個孩子，現在一走了之，聽說在國外發展的的不錯，身價上千億，也不知她還能不能回來。” 錢興安道：“當初她離開咱家，能去哪，簽證那麼容易辦的嗎？去白景琦飯店打工也是權宜之計，女人太漂亮了不好，本來想讓她穩穩性情，回老家去，但她怎麼能再回去過苦日子，在白景琦飯店幹得好好的，又和白景琦勾搭在一起。葉秀芝又給他生個兒子。白景琦念兩人情分，把多年掙的錢幾乎都給她了，也沒有虧待她。就留下那座飯店，白景琦也算個人物，透過打拼，二十年不用，蓋了兩座酒樓，一般商人很難做出他的成就，也很難達到他的高度。” “你也可以的嘛，給葉秀芝辦了簽證，連我爸的錢，加上我們多年積蓄，一股腦兒全送給了她，沒有這些錢她也出不了國，一個女人再能，沒有基礎，沒有資金做保障，在國外也很難扎穩根基、混出名堂。葉秀芝有你們兩個男人幫襯，是她的福氣，她也算不吃虧。”連楠有點酸酸的道。 “真的謝謝你，楠楠，當年要出了事，我身敗名裂，你也得跟我離婚，這個家保不住了。你的寬容、大度，我今生報答不了，來生再報。我一輩子沒做什麼錯事，唯有那一件我真的怕了。” 連楠道：“不提這些糟心事了，哎，咱兒子衛國快回國了，你打算讓他哪裡發展，他是我一生的全部希望，我希望他有個好的前程，我爸現在一直和他通訊，他【京海大學】同事，建議我爸讓衛國上他們學校任教，我爸就想讓他去北京，北京有他的同學，還有我爸的學生，發展的都很好。” “爸身體還好吧，我沒記錯的話，今年90高齡了。”錢興安道。 “我爸、我媽身體都好著吶，起碼能活到110歲。爸很疼這個外孫子，對他抱有厚望。我姐也在那個國家，對她這個外甥照顧得很好，我們姐妹倆都不在他們身邊，我經常要和媽媽影片聊天，很想他們的。過幾天我去京海看看他們，又怕你沒人照顧······要不，你把許彤彤認了吧，畢竟她是你的女兒。” “不行。”錢興安立刻拒絕，“等她結婚再說，我不能讓她現在心理就產生陰影。你想去京海這就可以去，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連楠道：“老錢，我跟你探討一個問題，女人生理結構有什麼不同嗎？我三十多歲才開懷，生下小衛國，居然還沒有奶水，這孩子不喝奶粉，愁的我要死了，東鄰西舍找奶喝，不是葉秀芝給咱衛國當奶媽半年多，這孩子不知會怎樣，我真的很感謝葉秀芝，真的。” “不要再提了，這都是命。沒有葉秀芝來咱們家，就不會有許彤彤的出生，更不會有白小言。我們每個人的人生都被命運無情捉弄著，就看各人造化了。造化好了就是天堂，造化不好就進地獄。你不愧為大家閨秀，既善良又有包容心，才有了我們今天的平安和幸福。”錢興安感嘆道。 連楠有些生氣道：“我不那樣做又能怎的，我的老公出軌，和有夫之婦有染，我總不能潑婦罵街吧，後果的嚴重性我不會不知道，身敗名裂、家破人亡，那種慘烈後果更難承受，忍一忍不就過來了。那時候不是現在，對幹部生活作風還是十分敏感的，不過除此之外你也沒做錯什麼，不貪汙、不受賄，說明你還是個好官，起碼守住了底線，不然我也不會嫁給你······那個，剛才說了，我要去京海一趟，表示一下女兒孝心，三五天就走，過兩天就回來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按時休息，按時起床、吃飯，下班回家，注意安全。” 錢興安和妻子連楠談了好長時間，直到天黑、直到不想再拉了，才各自回房間休息。 這一夜，錢興安好久不能入睡，二十多年前的往事又在腦海裡翻騰出來。那是他心口的一根刺，又是他愧疚一輩子的事。他沒想到自己犯了這麼大的錯，還能過上今天日子，葉秀芝來他家時的情景，是那麼真切，那麼生動，又是那麼的不堪回首，用驚心動魄來形容都不為過。多少年了，在大腦裡，如過山車、如放電影一般反覆出現在眼前。 葉秀芝長得簡直太漂亮了，說她是農村少婦沒人相信，目前這城裡，也很難找到她那樣精緻、俊俏女人。她穿著樸素，更顯得水靈，她出身低微，又特別能招引人。當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