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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活下去,本質就是為了逃離惡稅徭役,也是因此我族不敢在稅上動手腳,只能象徵性收一點做做樣子,生怕他們拿刀上門理論。另一個原因則是圍堵,先祖入山前後都被周邊的領主得罪了一遍,被他殺的人、毀滅的城鎮不在少數,而這些仇怨可不是皇帝的一紙命令能平,數十年來,周邊領主都在過境問題上動手動腳。”
張揚質疑一問:“真的?我怎麼沒看到記錄。”
程鐵無所謂聳肩一笑:“沒有很正常。沒見著同盟人之前,我還以為你們真如謠言說的一樣,個個凶神惡煞長三條腿。”
張揚哈哈一笑:“凶神惡煞可以接受,三條腿也能忍忍,可割地一方就有點難了,我可以保你程家不愁吃穿安全,但領地一事基本無解,同盟給投誠者的開出的政策有三條:第一條:不動私財、不動人身、不計前嫌,條件是不涉軍。第二條:保留部分權力,從地主變成管理者的協助人,條件是上繳部分身家、不涉軍。
第三條:離地保財,軍方不問去處、不問原由恭送出境,離境者相當於預設放棄原有一切。”
程鐵糾結皺眉。
張揚補充提醒道:“第一條針對的是戰前歸附者,第二條是為那些半主動的人設計,第三條則是為那些走投無路的老頑固定的。理論上,程家不屬三類中的任何一類,香山一地與我軍沒有糾葛,互不干涉,彼此間也沒有利益或制度信仰上的衝突。依我之見,你們程家大可以以前的方式存在,區別僅在於交稅,以前那種什麼都不交的狀態得交一下,多少都得交點意思意思。”
程鐵糾結無聲,面上的糾結又深幾分。
張揚帶笑沒來由說了一句:“藏得越深往往死得越慘,做人得現實點,我不希望死人卻不代表別人這麼想,有時候土地比人更重要。”
程鐵一嘆:“這事我說了不算,說服他們需要時間。”
張揚搖頭:“我在這最多三天,你那岳父、表兄來不來都一樣,三天時間一到,我就會啟程南下。”
程鐵苦笑:“我會盡力,能否放寬幾天?”
張揚點頭一問,語中無奈之意凸顯:“多少人?”
程鐵有氣無力坦言:“千人上下,西面幾村的青壯年全在被招走了。”
山川河流皆為利器,行伍之人深知此理,生於山地叢林中的同盟人更是感同身受,他們知道敵伏山野的危害,更知道如何對付這些人。
張揚依舊搖頭唯語氣漸寬:“南下時間不會變動,前方戰事容不得我過多停留”話到此處他停頓一下又補了一句:“至少一年內不會有大變動”。
程鐵沒有因張揚的話而放鬆反而沉重不少,那句“一年內不會有大變動”是警示也是通牒,表達的意思明顯到如同命令,意味著香山必須在一年內做出選擇,而選項只有生與死。
程鐵訥聲一問:“結果會怎樣?”
張揚肅然:“要麼一起發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要麼百里無人煙,香山從此除名。”
程鐵苦聲:“那我先告辭了,山路難行、人心異。”
張揚點頭示意自便順口提了一聲:“別把軍隊的仁慈當成資本,一旦出事,那就真的要也沒別的事了。”
程鐵頓住要起的腳問:“原山那邊會怎樣?”
張揚聳肩:“最好的結果是叛軍全死,舊有權貴塵世家鄉紳煙消雲散。最怕要麼就是十室九空,要麼是有地無人。”
程鐵默言點頭,點頭後便往山下走去。
迎風目送程鐵走遠,全程無聲充當衛士的他突然說道:“胖子不會這麼幹、老王則沒這個膽。”
張揚搖頭表示不同意見:“胖子這麼幹的機率很大,沒你想的柔情,他十幾歲就敢獨自一人離家亂逛,二十出頭就能頂起一地運轉的人沒那麼簡單。王昭不是沒膽,而是被逼無奈收斂了,他敢人不生地不熟還落魄無依的情況下帶你們朝同盟來,事後更是任由鎮上把手下的人安排的七零八落,任著長老院把自己當象徵,這些都只能說明他很有耐心,很有主見,只而乎想要的結果。”
迎風聞聲苦笑,長久以來的嘻嘻哈哈大大咧咧讓其漸漸忽略了身邊的人氣性經歷,張揚這麼一提起他才回想起原主的事蹟、胖子充當比武裁判時的堅決。
迎風滿腦回憶。張揚補了一句:“就算他倆不敢明著下令,張鐵也會把看到的一切不安因素抹平。”
迎風一時無言只得苦笑預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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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滅不掉火焰,火伴急風反而越發洶湧,大火在陣陣北風中席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