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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末,春風至,自南向北的風吹散了寒意,同時也吹響了忙碌的號角。 天色濛濛,駐地旁的院子便響起了開門聲,六人披斗笠打著哈欠走出大門,他們並未結伴而行,而是三人一組分成兩路,一路朝海而去,一路向北而行。 “新區”,黃圖、王昭、李連三人的目的地,所謂的“新區”其實就是新城外沿海的一片空闊地帶,上面的建築寥寥無幾。三人先是步行出城,然後換馬,再換船,再走路,花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離新城直線距離不足十里的“新區”。三人顧不上疲憊,短暫商量後便分散而去,黃圖直奔空地中心的房子而去,那裡是蠔油廠,他要去統計成本和定價。王昭朝南面山腳下的帳篷走去,那有五百人,王昭需要帶著他們披荊斬棘開一條直通新城的道路。李連向北走去,那裡有一隊人已經扶刀帶鏟恭候,李連需要跟著隊伍翻山越嶺找出開通淡水溝渠的合適路線。 新城南門“釘寨”,張癲和陳平指揮著寨中的人員平整土地,迎風則帶著幾個機靈鬼測量土地並規劃建築。相較於別人的忙碌,張揚顯得有點無所事事,他和新城的集訓隊的三個教頭正忙著打牌,四人的吵吵鬧鬧和遠處正在伐木開路的少年們形成了鮮明對比。 “眾神集團”的成立讓新城忙碌了起來,全城人口有四分之一左右被捲入其中,有自願的,有半自願的,有被逼無奈的。自願參加的多是集團股東的親族朋友,半自願的是因為有錢拿,或者像釘寨這樣半工半勞的人。被逼無奈的則是集訓隊和軍隊的人,新城為了省錢直接用工作的方法代替他們的日常訓練,集訓隊多是進山砍樹或平整下土地,軍隊的待遇就差多了,被迫往新城方向開鑿河道。 忙,一字不足以形容眼下的新城,得用非常忙三字才行,春季的耕地,海運的增多,商隊的往返,各項工程的開啟,讓整個城市上下忙成了一片,不論男女老少都連帶參與了進來。 天色漸暗,分散於城市周邊忙碌的人踏上了歸家之路,洶湧的人潮讓城門一度擁擠,最悲慘的莫過於剛冒頭的野草,它們剛露出尖角便被踩了回去。 小院黑燈瞎火。 張揚:“老三,今天到你做飯了。” 張癲半死不活氣道:“不煮,餓死拉倒。” 張揚:“迎風、李連、你們兩個去煮,我都要餓去了。” 黑暗中,黃圖、王昭紛紛附議表示贊同。 迎風怒氣衝衝:“不煮!餓死算了,都別吃了!” 李連出聲:“累了,今天就別煮了,我請客你們想去哪?” 黃圖嘆息:“算了,就別花那錢了,現在能省就省,誰知道以後還要花多少錢。老大要不我們去隔壁?” 幾分鐘後,六人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進入巡邏隊駐地,他們一點也不害臊,埋頭就是一通胡吃海喝,把同樣來蹭飯的辛宇都氣笑了。 飯後,辛宇把一大堆單據拍到了張揚身前,張揚如同見鬼般掉頭就跑,直接扔下另外五人一點義氣也不講。黃圖先搖頭後嘆息又糾纏表情變了幾輪,最後一臉無奈坐到了辛宇對面,兩人開始對起了單據,由於數量眾多,王昭幾人自發加入其中,張癲也想幫忙不過被拒絕了,他那數學功底只會添亂。 時間一點點過去,資料也統計出來了,李連的投入已經沒了,現在集團倒欠近二百八十四萬,均攤到李連外的九人上,每人需要支付三十萬以上。 黃圖、王昭、李連三人看到資料嘻嘻哈哈,這比他們預估少了差不多1/3。 辛宇看著身前財大氣粗的人沒好氣道:“缺口現在是城裡在支付,你們那份什麼時候補上?” 黃圖嬉笑:“你們什麼時候補,你們補我們就補!” 辛宇得意道:“我們那份什麼時候都能用族裡已經批了,你們的錢什麼時候能到?” 也不知道是害怕鬧鬼,還有無聊,張揚又重新出現了,剛好聽到辛宇的話,於是理直氣叫囂道:“憑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連基本設施也要我們付錢!為什麼還要付租金!工人的薪酬誰定的?他麼的比我家的都貴!為什麼連開河道的錢也要我們付?難道新城以後就不用水了?溝渠周邊的田地不種了?以後我們能收水費過路費?還是能把土地直接佔了?” “我們投幾千萬進去帶來無數工作崗位能免稅嗎?有效期多少年?同盟接管時會給補償嗎?……舅舅,你們能把這些問題解決的話,我明天就讓人回去把錢拿來。” 張揚劈里啪啦說了一大通,甚至還厚臉皮討要工資,辛宇聽完不顯尷尬,於是兩人就這樣興致勃勃相望。 次日,六人組撂挑子不幹了,他們悠悠哉哉在沙灘上曬太陽燒烤釣魚。城主府內忙得昏天暗地的辛結聽到報告時失笑不已,暗歎現在的年輕人不好騙了。 —— 東啟,南蘆,冀州,北涼,西銘,月國東北五州,五州以冀州為中心分列泯江南岸直面同盟。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