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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似窯爐,陽似火,舉目無雲,天蔚藍,風帶吹來的不再是清涼,而是滾滾熱浪。 羊城街道再次陷入了空寂,路上行人寥寥,風捲沙。相較於了城中的寂靜,河邊就熱鬧得多,如火紅日照照,樹木在水中的倒映下人頭如萍,一個又一個。由於太過炎熱,就連身為一城主事人的蠻開也混進了泡水大軍。 樹陰下,半坐於水的蠻開探頭望日,刺目的光讓其不得不半眯眼,就算如此,只看了一瞬間也讓人有些頭暈。 蠻開把頭泡入水中清醒了一下,擠弄溼透頭髮間,側頭看向也泡在水裡的劉鵬,帶著幾分無奈說道:“要是在國內這麼幹,估計不用多久,咱倆就成軍中笑話了,同盟將軍泡水消署一事,還真沒聽說過。” 劉鵬捧水洗了把臉,帶著一臉水珠笑道:“今年有點古怪,又是地震,又是大水,再到現在的大太陽。前二年沒見這麼熱,今年不行了,現在軍中的訓練都只能停了,這鬼天氣再練的話真會死人。昨天你不在,城週四個防區都來通知說取消午間巡邏,我沒反對,讓他們自行安排。” 蠻開漫不經心應道:“無所謂,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接著他手指河畔被衝得一乾二淨,只剩些石頭的宅基地,笑著說道:“方氏打算在原址上起房,想把這裡變成居民區。不單此處,上游陳國人住過的地方也一樣,還打算沿著河道設點,至於多少個,暫時還不清楚。” 劉鵬搖頭嫌棄道:“貪多嚼不爛,離冬天也就幾個月,磚石沙場還籌備中,什麼時候能有產能還說不準,就算這些都有,水泥和相關的鐵製品,也不是短時間能有的。” 方氏的急迫,蠻開有自己的看法,就算如此也沒必要和劉鵬辯駁,說白了都是別人的事,他笑笑道:“磚石不一定有產量,沙子應該有不少,河中水色微濁,說不定就是他們在上游泡水順便撈沙撈卵石。” 劉鵬一樂,說真有可能。 蠻開繼續說道:“水泥製作不是大問題,張鎮人剛來這時,就已檢視了周邊,羊城周邊二十里就能湊所有原料,攪拌裝備和水車已製作,就剩場地和運輸還沒解決。” “場地有六個選擇。兩個在星海外圍的小河上,一個在城北小溪旁,一個在城西河道邊,一個在城中,最後一個離這不遠,就是上游陳國人待過的地方。” “個人想法是建在星海一帶,那邊人少視野好,保密好做。張鎮人卻不同意,說那邊交通不行,單單運輸原料就是個大問題,那邊的小河水太急行船不方便…” 劉鵬見蠻開停下,便笑問:“是那小子嫌麻煩?” 蠻開搖頭,選址一事還真不是張揚阻撓,“沒他事,還說建在營地裡都行,只要我有足夠的人做苦力推磨碎石攪拌。嘆,再這樣下去,別說兵團了,不成苦力已經不錯了。” 先是礦藏,到眼下的水泥,單這二項就分走同盟駐軍近一半人員,再加上風鈴關的三千人,同盟人名義上的駐軍點羊城,幾乎成了空殼,城中兵力一直很尷尬。現在羊城中的同盟人不分軍伍,全部加起來也不到四千人,單從人數看,還不如方氏駐紮在城外的怒熊軍,若要細算的話,還得給方氏再加上一萬戰力。 聽到嘆息,劉鵬倒無所謂,笑著說:“本就不是來打仗的,我倒覺得現在這樣不錯,賺賺錢,看看天,時間就過去了。若非如此,長老院也不會把近衛軍調走,換成死營和新兵。” “新軍的名號?有沒有什麼想法?是照搬張揚起的‘陷陣’還是另立名號?” 蠻開笑問:“為哈不問誰擔任主將?這事鬧得沸沸揚揚,聽說蒼狼人陳國人都開盤下注了,名單上有你有我還有那小子,還有人下注,賭主將會隨新軍北上。” 劉鵬興致缺缺道:“想也白想,就是有當上了也沒什麼用,各部死營調不動,新軍沒個幾年別想如臂指揮,勞心勞累不說,關鍵是回去後,還得被境內的人笑話。” 敢笑話新軍者,自然是軍中成員,同盟明裡暗裡的軍伍名號,不算太多十幾二十個還是有的,誰也不服誰是軍中常態,沒一個會說自己手下的兵,比別人差。就算真打不過,也無所謂,嘴巴長在自己身上,到哪都能調侃兩下。新舊相遇,調侃新人新軍是慣例,沒有戰績支撐,新人新軍怎麼說都沒用,嘴上再厲害也不會有人尊重,只會把你當玩笑開。 蠻開一笑了之,不再提主將一事,而是聊起了名號,“名號還是另起為妙,各部死營建成的陷陣營,暫時算新軍的一部。幾年後,死營人員刑期一到,人一離開‘陷陣’一名便可以銷掉。” “張揚提了四個‘火神,遊騎,神魔,雷霆’,我偷懶想了兩個,為‘牧野’和‘雪狼’,你可以想幾個,統領一級想一個,會在冬天到達後會進行投票,到時才能確定軍旗。” 劉鵬一笑搖頭:“我覺得‘陷陣’就很好,聽得聽著舒服,意思也足夠明確。不過我還是得想二個湊數,萬一成了,能吹一輩子。”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