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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也快,去也快,寒冬能一夜光臨也能轉瞬離去,季節交替於星原就是這麼魔幻,昨夜寒風凜冽,今日春日綿綿。 季節更替之快讓同盟人瞠目結舌,冬來時如此,春臨亦是如此,過於魔幻的現實讓張揚有點無法接受,這太違背常理了。相較於同盟人的驚奇不敢置信,陳國人表現得很淡然,他們對於這樣的情況早就司空見慣了,九月寒冬一月春的極端氣候風雪關的人都見過,對比之下,今年的春天來得不算不早也算不晚。 巨大溫差變化帶到了連綿不絕的雨水,城中積雪很快便被沖刷乾淨了,城外的無盡白雪也在飛速消逝,僅僅四天時間,遼闊的星原大地上便再無白色。 儘管難以接受,可現實就是現實,再難以置信也得面對,眼看牧草漸綠城中之人紛紛投入放牧大業,八族子弟也由此分散開來,不願出城放牧的張大少濫用職權給張鎮的人討了個相對輕鬆點的活,數牲口! 城南大門敞開,萬馬千牛無數羊浩浩蕩蕩穿門而過沿著街道向北而去。 “一隻,二頭,三條,四對,五雙,六根,七母,八公,九個,十首……”北面城樓上,黃圖居高臨下手腳亂點口不停忙著數牛。城樓下,門洞一側張揚、張癲兄弟化身蒙面人半癱在椅子上,一個數羊,一個數牛,芬芳的氣味讓他們的表情很精彩。 天明,天暗,忙碌又充實的一天過去,三人組帶著護衛帶著滿身芬芳離城而去奔向草原某處。由於城中氣息濃烈,張鎮一行早在數天前就搬了出來。 今日資料是羊六千三百二十隻,牛四千六百頭,馬三千匹一百匹。加上前段時間的資料,匯總下:羊已超過十二萬,牛有九萬餘,馬匹五萬多。 工作結束,累得夠嗆的三人簡單吃喝清洗後倒頭就睡。 夜已深,北門有車隊出城,稀落的火光如長蛇緩緩前行。車隊於黑暗中爬坡繞彎走了小半個鍾,又拐過一個大彎,終於看到了山包上的燈光,那是一處被拒馬壕溝包圍著的圓形營地,營內帳篷環繞分成內中外三層,內層倉儲女眷,中層張揚鑄造營等人,外層守衛。 火蛇漸近,營中守衛持弩喝道:“口令!” 行至營外照明區處於燈下黑的陸虎對著只見輪廓卻不見人的營寨氣罵“迎風!你是不是皮庠了!我這麼大一塊都沒有看見?眼睛長屁股上去了?” 居高臨下,又處於暗處的迎風嬉笑道:“看是看到了,可黑燈瞎火的萬一你是冒牌貨呢?你們還是老實說口令,不然別怪心狠手辣。” 陸虎臉一抽還沒吭聲,其身後便有女聲響起,玩興上頭的辛火對著黑漆漆的營區來了句:“e on baby。” 迎風一樂回了句:“how dare you。” 陸虎扶頭時,辛火用不靠譜的聲調來句粵語:“六叔公今朝煲粥煮麵條!” 營頭回了句:“九嬸劏雞睇牛掟金魚!” 奇奇怪怪的口令後,陸虎一行穿過障礙走進營區。這些不靠譜的口令均出自張揚,穿越那幾年他腦袋中多了不少東西,還免費精通了四門外語,英語、粵語、漢語、平話,加上現世的同盟語如今的張揚精通五種語。可惜的是前四種都毫無用武之地,這片大陸上沒人能和它們和張揚嘮上兩句,這非主角的待遇讓張揚納悶了很久。 陸虎提著油燈護送姑娘們回帳事項安排清楚便朝自己住的帳篷走去,還沒靠近就聽到你起我伏的呼嚕聲,那聲音跟比賽似的一個比一個誇張。 陸虎躡手躡腳進入帳篷,脫衣上床時略有聲響,結果一回頭便看到半醒抬頭的張揚,陸虎臉一僵嘀咕幾句,並說往後五天沒有牲畜過境,張揚迷迷糊糊應了一聲倒頭又睡。 天色濛濛,雞未叫鳥未鳴,不是雞睡過頭鳥偷懶而是營內沒有這兩種動物,可就算這樣張揚還是被餓醒了,本著自己感冒別人也別想好過的精神,他把帳內所有人的被子都掀了。 黃圖起身機械穿衣,張癲雙目無神半死不活從於床頭,陸虎拉過被子重新一蓋。 張揚踢人時罵道“胖子!你是不是皮庠?” 美夢破滅的陸虎扒開被子坐起身氣道:“姓張的,這幾天沒有事做,你起那麼早幹嘛?” 陸虎看到帳內三人都是一臉迷糊只能把事情說了一遍,得知原由的三人怒火中燒開始圍攻陸虎,張揚罵他傳信不到位,張癲說他浪費糧食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黃圖糗他腦袋不好使,吵鬧中帳篷漸復了平靜,人聲漸弱直至被呼嚕聲代替。 醒了睡,睡了醒,張鎮一行人的生活簡單枯燥又乏味,若不是伙房的人鬧出了點動靜,營中其他人能睡到地老天荒。 一天溜馬吹牛,一天打牌吵架,一天摟草打兔子,轉眼三天過去。第四天,張揚睡到中午,睜眼一瞧,帳中空空如也,臭罵離帳三人重色輕友後倒頭又睡。 遠觀星原蒼茫綠色美不勝收,一旦置身於中便笑不出來了,草原不但有漫天野草還有數之不盡的動物。沒過膝蓋的野草已經夠讓人頭痛了,更上人頭疼是蟲子,地上爬洞裡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