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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日匆匆,轉眼六月。 康國北境無名山地,山道間拒馬縱橫交錯,一紅一黑兩塊警示牌立於障礙前,紅牌無字,黑牌上寫有瘟疫兩字。 “怎麼辦?繞道還是靜等封禁解除?” “繞道吧,人越聚越多風險也越大,再說就算放行了,也不代表沒風險了,命只有一次咱們丟不起。” “哎,早知道這樣的話,就不該抄近路走。” 呂梁抱怨一聲便轉頭走下山坡,僅餘張揚站於青青綠草中望天興嘆。 入境康國後,張揚一行處處不順,風吹日曬雨淋是常態,還曾撞一次流感,二次洪水,一次剿匪行動,好在處處逢生沒損失一人,卻不料又撞上瘟疫了。 三個月抵達康國都城的計劃已無人再提,一行人已上而下都沒了衝勁,張揚焉了,呂梁焉了,就連在大陸上浪了差不多一圈的圖安也無力了。 隊伍成員精減了,一路不平成功勸退了所有來自陳國的人,方豪不願意走卻被族中護衛強行拖了回去。 “老大!準備好了!該出發了!”迎風一嗓門把山頭上自唆自怨的人叫醒。 來時容易回時難,五百多人入山時道路不寬卻人少,僅停留休整兩天,回程之路卻是滿坑滿谷亂糟糟一片,策馬飛奔成了奢望,張大將軍老老實實下馬走步行,不時還得充當苦力推車,或幫扎帳立路中的康國人挪東西。 夜又至,隊伍走了兩天卻行進不足百里,立帳於一個名為那務的村落下方。 營前火燈飄搖,三個老老實巴交的漢子和歡迎風在交涉。 “將軍,我們也無能為力了,村中餘糧不多,您上次來我們就把能給的都給了,這不是錢的事。” 被稱呼為將軍,迎風卻高興不起來,幾百人的吃穿像塊大石頭壓在他身上,隊中糧草已不足支撐行進二天,而到最近的城鎮需要四天上下,沿途是有幾村落卻都被他們搜過一遍,能吃的基本都被買了。 迎風沒有為難這些在山間生活的漢子,強買強賣的事他幹不出來,張揚等人也不會支援,只好輕言細語加價只能提供些新鮮肉類,三個漢子漢敢答應只說盡力。 營中大灶旁,上百人結隊吃飯,張揚捧著鹹菜飯碗扒拉,一面扒一面埋怨:“什麼鬼地方嘛!肉買不到就算了,竟然連根青菜都翻不著!” 呂梁氣笑道:“出發前我要多準備點肉乾鹹肉,你卻說陳年舊貨不好吃!說自己不缺錢得吃新鮮的!” 張揚頭不抬:“本來就不好吃,硬湊合也就是填飽肚子,和吃鹹菜沒區別一點肉味都沒。” 呂梁無力反駁道:“這下好了,大家一起在山裡吃鹹菜,沿線的村落估計是買不到肉類了。” 石景突然搭話:“這地方夠山,村子活動範圍又不大,咱們有網有弓有人應該能打點東西。” 場面一靜,不少人抬頭看向張揚,這些山裡出來的漢子都在等他發話。 張揚一嘆搖頭:“人太多,打到的東西都不夠塞牙縫,營旁的小河也撈不出什麼貨,煮個湯都難。你們紮營時,李連帶人試了一下,網眼太大什麼都沒撈到。” 天又明,長隊帶著幾擔從村裡買的穀物、二十三隻雞、二隻半大豬仔重新上路,五百多號二天沒吃肉的人看向這些牲畜目露兇光。 – 星海。張癲剛睡醒,就從衛士口中得知兩個讓他火氣升騰的訊息。 “統領,昨夜看守一營中死了兩人,死者就是前幾天看過病的老少,兩人都是受重擊而亡。” “兩營昨夜有兩人意圖脫逃,其中一人被當場擊殺,另一人搶下守衛兵器,並砍傷兩位守衛後衝入黑夜,目前下落不明,搜尋隊已有準備隨時可以出發。” 張癲氣極咆哮道:“傳我命令!從令日起,看守營中所有壯勞力全部去開荒,不從者直接扔進礦揚。” “傳命搜尋隊不何必留活口,把人頭帶回來就行。一營兇手查出後,公開處刑,人頭直接掛營門示眾。” 看守營,也可以稱作戰俘營。此類營地如今在羊城一帶已四十三個,數量還在隨著擄掠人口的送至不斷增加,統計名冊上顯示已有近五萬人在押。 星海一地,現在二座看守營,一營一千,總計二千人,方氏拖付,張癲同情心氾濫暫代統管。 二個看守營設立後麻煩就沒停過,僅僅一個月,就令張癲的態度發生了轉變,從同情到隱忍再到眼下的憤怒。 給予善意不代表收穫善報,張癲力排眾議基至還掏錢給在押人員提供一天一餐肉食,卻被擄掠而來的府城人看作假惺惺,給老人少兒看病被視為收買人心……。 張癲提弓正欲出營,卻被聽聞訊息趕來的陸虎攔下。 陸虎對著四支集結而來的搜尋隊吩咐道:“你們自行處置!我找你們統領有事。” 張癲黑臉點頭,四支小隊這才策馬而去。 陸虎目送搜尋隊出營四散而開,才回過頭對身邊的人說道:“犯不著生這麼大的氣,看守一事本就吃力不討好,本就不該接。”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