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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來雨至,一陣風,一場雨,抹去了秋陽最後的毒辣,也吹走了餘留的稻花香,大地開始轉換顏色,綠色不再是主流,變得色彩斑斕。 蓋肚子腳冷,蓋全身又熱,不蓋嘛又冷,厚實的被子如同難題壓身上,讓張揚難以入睡。 丁千的聲音屋外響起:“老大,午餐時間到了!要不要幫你留一份?” 與氣溫被子抗爭許久,一句午餐讓張揚找到了決心和動力,被子一扒,衣褲鞋一穿,吱的一聲開門而出,洗漱時頭也抬便問道:“今天幾月幾號了?” 丁千記不清,於是看向石景,結果兩人沒一個知道,等不到答案,張揚洗臉的動作一停,回過頭髮現丁千和石景都在問別人。 “十月十九號”“十月十八號”不同的答案几乎同時響起。 九月初入城,轉眼月餘,張揚卻幾乎什麼都沒幹,每天起床後就是變成法子打發時間,就是不主動出營,基本天天在營中轉,偶爾和呂梁去坑康遠的小錢。 瞄了眼不再火紅的太陽,張揚便下出城露營的命令,他翹著二郎腿吃飯時,營中鬧鬧騰騰做準備。 宿營地為現成,與還未落成的書院相臨,僅隔著兩個小山包,前身為工程人員住宿點,現在搖身一變成了張揚的悠閒地。 呂梁自工地過來,沒見正主,卻看到有人在小河邊扎釣臺,有人在椴木劈柴,有人揹著包往山裡走,有人築灶架鍋,有人在提水備用…。呂梁沒打擾忙碌中的人,而是沿著河道往下游走,沒走多久,便看河道開闊處一堆人在拉網捕魚,兩岸邊扔滿了剛從河中清理上來的雜物。 大魚騰空起逃出包圍,引來一眾哀嚎,呂梁亦是如此,星海呆久了,河中之人對抓魚吃魚一事都有路徑依賴了,三天不吃魚就全身不舒服。 清理雜物時攪過水麵,拉網的收穫自然不多,上靠就十幾條魚,為了晚上能吃著,一幫人又轉移戰場,下的拖網也多了一副,呂梁也旁觀變成了參與者。 幕臨,新營圓桌立,六十來號人拼成九桌,加今張揚身邊就剩這些人了。自從得知死營成員手頭不寬裕後,張揚便把大多數成員派給了商洛和凌志,讓他們多點事做也多一點收入。 呂梁剃牙間說道:“這裡不是星海,想靠山下的小河和進山打獵過冬很難。” 張揚也在剃牙,聞言無所謂說道:“能省一點是一點,城裡待著城裡待著憋屈,還天天有出無進讓人不舒服。來自至少有野菜有魚,運氣好還能打頭野豬開開暈,過段時間,氣溫一降,還能抓點老鼠打牙祭。” 呂梁搖頭:“野豬就別想了,城防軍前些天剛進山轉了一圈,上千人轉了一遍就打了四頭像樣的,我就分了豬頭。” 張揚一聽無奈了,卻不服道:“就不信他們能打完。” 呂梁沒抬槓而是出糗主意:“聽本地人說,東面有處王家獵場,離這就幾十裡,要不咱們去看看?” 張揚眼一亮,很快又暗了下來,訥訥道:“康遠好說,可那老頭真會罵人,我要是禍禍他的菜地,絕對會被罵個狗血噴頭。” 呂梁一笑沒再提,兩人喝了幾壺茶便提著油燈隨隊巡山檢視老鼠夾去了。黑暗中,燈光數點沿著田間地頭河邊小溝開始轉,張揚都走累了,卻收穫收穫寥寥,氣溫不夠冷抓只老鼠老難。 星原,羊城。 將軍府中兩人挑燈夜戰,陸虎揉眼摸肚皮一臉疲憊,黃圖筆塵剛收就忍不住揉了下手腕。 黃圖提議道:“要不今天先這樣?” 陸虎揉了摸了下肚子痛,卻搖頭道:“不能再拖了,得把這些處理完才行,不然明年都走不成。” 黃圖一嘆沒再提休息的副,讓門外值夜的人去搞點吃食便又坐回了桌邊,看著滿桌的賬單報表又是一嘆。 兩人面對的賬單報表,是三年積攢,一夥人的拆騰積下了無數筆款項,如令南歸已提上日程,不得不對賬以便結算。未結清的單據雜而多,單方氏就有上千張,大到商業分成,小到從星海拿了多少魚,甚至連方豪方稟賒賬單都有。再加上軍中排程,原風雪關四族和蒼狼人的交易票據,兩人已經忙了兩天,處理部分還不到積攢的一半。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方氏的欠款數已高達九位數,兩人高興之餘也面臨新的問題,要賬,如今星原各方開銷極大,戰爭帶來了海量人口,而人需要吃飯,而搶掠來的糧食支撐不了多久,搜刮而來的財富,太多數都被散去購糧買物資了。 蠻開赴宴歸來已是下半夜,見兩人所在房間燈光依舊,便走了過去。 腳步聲來,還在核算的人抬頭一看,蠻開帶笑調侃道:“算那麼清楚也沒用,要錢沒那麼容易,至於往後幾年如此。” 黃圖聳肩:“總得讓別人認帳才好討錢,我可不回家後都不安生,現在算清楚為妙,免得到時給別人理由吵鬧,錢要不到還煩心。” 蠻開一樂,轉眼瞞了下堆積如山的票據,玩笑道:“軍中的建議你們別算了,這錢基本要不到,長老院那幫老頭絕對本辦法推,誰讓你們個個富得流油。”小主,這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