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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風柔氣暖百花香。 天際朝紅現,幕色漸散,夜蟲息聲,晨鳥歡鳴之際,川南倉儲區某處燈火依舊,人聲未絕。簡易大帳內,數十名神盾局員工忙碌著,燈光下,隱見某人某桌上堆放的公文信紙,公文信紙上無一例外都有紋章蓋印,區別僅在內容和公章不同。 雞鳴如鍾,鳥鳴如號,忙碌中的人聞聲不動依舊沉於工作中,核對著手中資訊,計算匯總著過去一年同盟的得與失。 搓眼,哈欠,伸腳,揉肩,你停我起,疲憊睏意無言卻現。 春風灌入微涼,眾聲怨,眾聲罵。身為其中一員的陸良遇寒一抖,不自覺的緊了下身上外衣,被風忿開神的他搖頭苦笑,很自然探手入兜掏出煙棍火柴。火起,光現,映出點菸之人暗黑的眼圈和血絲盈繞的眼珠。 火柴燃起之聲不大,卻足以讓忙碌猛然一停,煙鬼們齊刷刷扭頭看來,自知犯了大錯的陸良臉一僵,眾目睽睽之下牙一咬,口中罵罵咧咧卻又不得不從口袋中掏出裝煙的木盒,把盒中僅剩的四支菸棍往外發,往外遞煙時他的心在滴血。由於人多煙少,陸良連手中的煙亦是難保,只得狠抽幾口後不情不願的交了出去。 帳布開,風入人來,一胖子叼煙伴風入,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好,便被一眾煙癮上頭沒能過癮的人包夾了!三兩下後,胖子欲哭無淚,一摸口袋,發現連火柴都被順走了,臉不由又黑了幾分。 罵無用,攔不住,打不過,陸虎苦臉罵街卻無人理。 一側,陸良將搶來戰利品往口袋一放,笑嘻嘻對身邊的苦主問道:“怎麼來這麼早?伙房早餐做好沒?” 陸虎滿面無奈:“小屁孩一大早就醒了,能睡著才怪。早餐還沒好,過來時我瞧了眼,剛開始淘米洗鹹菜。” 陸良聞言一揉肚皮,嘴上卻埋汰另一回事:“倉庫還有菸酒嗎?熬夜工作太廢菸酒了,這群王八蛋一晚上就整了十幾盒煙,二桶酒。” 聲大無用,陸良的抱怨沒能激起一點反應,忙碌中的人都是聞而不聽,最多就是嘴角一揚不屑一笑。 陸虎環顧搖頭,對這幫臭不要臉的人無言以對。陸良陸虎兄弟無奈卻又無計可施,在場之人全是老油條,每一個都是和他們摸爬滾打相處了數年,和他們講規矩沒意義,罵街也沒效果。 陸虎沒問統計得如何了,煙霧中他看了看地上空空的酒桶,又看了看眾人桌面上見底的杯子,失笑搖頭時對一側的族兄說了句:“我去看看,有的話,就幫你們搞點過來。” 話落群聲起,別看一群人愛搭不理,耳朵卻尖得很,陸虎話剛收。“我要二盒!”“我要三盒!”“胖子!有多少我就要多少!”“錢不是問題!太不了就先記賬!”…… 群聲亂吠中,陸虎中指一豎,並朝上來了幾下,這才在眾罵中帶著得意離帳而去。 百餘米外,倉庫管理處。星宇頂著和年齡不符身板坐在椅子上打瞌睡,身側是和他年齡差一年的關平,兩人的腦袋都一點一點,眼睛是一閉又一睜,都在強行不讓自己睡過去。 腳步聲來,星宇關平兩少年齊齊抬頭睜眼,瞪大眼睛瞄向來人,發現來者身形特殊後,他倆便無力再強持瞪眼了,眼皮不住往下垮。 陸虎湊近,側眼瞧了瞧了身形相差極大的兩人,嘴角一斜一樂。他一直想不明白星宇是怎麼長的,明明還未成年卻愣是長到了一九米幾,還特麼的長得虎背熊腰。而關平和星宇一比就慘多了,關平年齡大一歲就不說了,還不長個子,眼下勉勉強強算個一米六,還特麼的瘦不拉幾。 都是老熟人,陸虎直接擠上去動手扒辦公桌找貨單。星宇不但視而不見還主動挪椅子讓位置。關平反應慢點,被擠進來肥軀擠得一晃差點連人帶椅倒一邊,不得不臉臭起身讓位站到一旁,口不動卻在腦中把胖子咒了一遍。 翻單無果,陸虎眼一眯對著兩人不解道:“三天前不是來了一批菸草嗎,怎麼沒記錄?怎麼沒有出入登記和存放區位?” ‘菸草’一出,星宇眼一閃裝傻說‘不清楚,不知道,不瞭解,自己守備期間就沒收錄過相關資訊,也沒見過實物入庫’。關平聞言知趣,也是一問三不知。 陸虎挑眉失笑,沒拆穿也沒為難,小聲嘀咕:“姓張的?還是姓黃的?搞哪去了?” 關平一掃周邊,確定倉庫邊的其他衛士沒搭理這邊,才小聲答道:“不是老大,是軍隊的人拿了。前晚,黃將會帶著一大票人直接上門硬扒,東西一拿把錢一扔就走了,我們沒敢攔,星宇還被踢了一腳。” 陸虎暗罵軍隊無恥,卻還不死不休問:“真沒了?一點不剩?” 關平沒回應面,而是臉笑眼皮挑一臉小興奮和得意,怎麼看都像佔了個大便宜的樣子。 不久後,陸虎出現在在值勤的石景身前,沒客氣沒問侯張口就說:“煙在哪?我的抽完了。” 巡營一夜,累得夠嗆的石景想都沒想,便掏兜拿煙給陸虎遞了一根。兩人煙火起,石景抬手一指家屬區:“在嫂夫人那裡,你順便多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