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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然閉著眼睛,不敢睜開。 她儘量減少自己與顧時卿相處,儘量不與他講話,免得他找到某個話題就借題發揮,像個變態一樣逼她。 只要沒有談話大家都沉默,就相安無事,她也可以剋制住自己那隨時想要與顧時卿硬剛的脾氣。 只是壓根兒睡不著,腦子裡異常的混亂迷糊,只要一安靜下來,或者說閉上眼睛,過往種種經歷接踵而至,像電影大片一樣不停在腦海裡回放,折磨著她幾乎喘不過氣。 頭疼,撕裂一般的疼痛,像無數只螞蟻在腦袋裡同時嘶咬一般,一點一點將人的整個意識吞噬掉一般。 “啊...”一聲尖叫,她猛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天花板。 原來是睡著了,只是陷入了意識清醒,身體昏睡的狀態,整個人渾渾噩噩。 顧時卿聞聲,將平板放在了櫃子上,起身向林安然這邊走來。 “做噩夢了?”他伸手去摸林安然的額頭,沒有發燒,又拿出手帕替林安然仔仔細細擦拭臉頰的汗水,“安然不怕,我一直在這裡!”這會兒的溫柔倒是真的能掐出水來,不假,深情得像條忠犬。 林安然覺得可笑,他還真沒點自知之明,明明他才是最可怕的人。 她任由顧時卿給她擦拭汗水,只是不願意看見他,又閉上了眼,聲音有幾分中氣不足無力,不屑又帶點懶惰,“困。” “哪裡不舒服嗎?需要我把李澤叫進來給你看看嗎?”顧時卿又撫摸著她的臉頰,貼著她的臉問道。 林安然皺眉,她除了朱莉,他身邊所有人都不信任,再一次拒絕,“不用了,等姨媽來了再叫醒我吧。” 顧時卿沒再逼問,又是一個淡淡的吻,“我就在一旁守著你!” 林安然察覺到他起了身子,舒了一口氣,腦子一安靜下來,又想起了已經許久未見自己母親了,眼睛立馬又睜開,生怕顧時卿走出去,“顧時卿!” 顧時卿迴轉過身子,一臉詫異,她怎會主動叫自己。 林安然要起身,顧時卿連忙走過去將她扶了起來。 朱莉說顧時卿吃軟,要好好說話,不能硬槓。 “阿卿。”她抬起眼眸去看他,這張臉還真是好看得得不像話,倒是和他變態的程度成正比,她主動去抱著他,“你可不可以讓我去看看母親。” 顧時卿一頓,似乎並不適應林安然這般主動,還是心滿意足的把林安然攬進懷裡,“等你把自己身上的傷都養得差不多了,我就帶你去。” 她身上的這些疤都是皮外傷,估計三四天就能痊癒,除了那個地方還會隱隱作痛。 “嗯,好,母親還好嗎?” 顧時卿將下巴放到她頭上,低低呢喃道,“她很好,整體恢復得不錯,只是仍舊是痴傻狀態,時不時會念你。” 林安然想,母親若能夠永遠像一個小孩一樣安享受晚年,似乎也不錯。 “阿卿,一定會待我好好待母親吧。”林安然起身抽出身子,抬起眼眸無比認真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似乎好好與這個男人講話並不難。 許是不太適應林安然突然的這般轉變,顧時卿看著林安然昂起頭的愣了好幾秒,彷彿失了神一樣,沉默了好幾秒才緩過神,他捧起她小小的臉,彷彿珍寶一樣,“只要安然乖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連命都可以,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 他深情的眼神,在林安然眼裡只覺得反胃,假惺惺的,林安然還是扯出一個笑,在顧時卿看來,這個笑比哭還難看。 她真把他當幼稚園的那些小朋友來哄嗎? “謝謝阿卿。” 顧時卿一時竟不知道該心疼自己還是該心疼林安然。 骨頭突然就軟了?不,不,那只是假裝討好以達到自己的目的罷了。 呵呵... 真當他顧時卿是幼稚園的小朋友,一顆糖足以收買所有? 他是鳳城的商業大佬,最尊貴的男人,黑白兩道都得敬三分。 她的把戲,在他眼裡,和幼稚園的小朋友有什麼區別呢? 顧時卿皺著眉,抬起林安然的下巴反問道,“安然,這麼討好我,誰教你的呢?朱莉?” 這一次換林安然愣了,那擠出來的笑容還掛在臉上,一陣蒼白。 誰說軟一點,他就吃了。 “我不需要你這樣虛情假意的討好,我要的是你這顆真心!你這樣勉強自己來討好我,只會讓我更加生氣。” 那臉色幾乎在瞬間黑了下去,翻臉比翻書還快。 這下林安然是真的覺得委屈又急,這變態他媽的還真是難伺候,本色顯露說她不乖,把自己往死裡整,好不容易捏著嗓子,去討好示弱,他說她虛情假意。 太難了。 呵呵... 她還想假裝,帶著委屈的淚水,低低喚道,“阿卿。” 哭是真的哭,是他媽的不想伺候這男人的哭,是憤怒,是憤恨,只不過換上柔柔的調子,再加一個親密的稱呼,一切都變了味兒。 她又往顧時卿懷裡鑽,只不過鑽進男人懷裡,覺得更加委屈,憤怒,似乎要把所有的所有的一切,都哭出來,把眼淚鼻涕一把全部蹭在他昂貴的西裝上,噁心死這個有潔癖的臭男人。 他這套戲無論林瀟湘還是朱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