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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的血雨腥風,她無法想象? 靠著藥物襲來的睡意,也在此刻瞬間灰飛煙滅。 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讓她的心跳得越發快。 顧時卿下一步動作會做什麼?恐怕是針對鳳寧瀾。 他會怎樣針對,下怎樣的手,用怎樣的手段,林安然一無所知,毫無思緒,想來只越發覺得頭疼,又控制不住去想。 要瘋了... 那雙溫暖的手環抱在她胸口,她猛的一驚,顧時卿已經洗好了,著了白色的浴袍躺在了她的身旁。 她假裝睡著了,一動不動。 顧時卿將她抱得更緊,她整個人已經被攬進了顧時卿寬闊的懷裡,他身上瀰漫著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味兒,在這樣寂靜的黑色裡,容易讓人沉淪。 “安然...”他呢喃著,很小聲,很小聲,似乎怕驚擾著她,“為什麼不愛我...” 她背對著他,男人的呼吸在她後頸間,絲絲暖意縈繞著。 “壞女人,還敢報警抓你男人...”他仍舊在自言自語的呢喃著,沒有一絲一毫的責怪她的意思,言語裡透露著無盡的委屈,一遍一遍重複呢喃著,“壞女人,壞女人...” 林安然沒有睡意,不動聲色躺在男人懷裡,直到男人的聲音漸漸消散,最後停止了。 顧時卿定是累極了,不到一會兒便睡著了,甚至沒有找她麻煩。 她仍舊不敢動,怕驚醒男人,又神經發作。 他睡著,她睜著眼,仍舊想不通。 強撐不下去了,眼皮子打架,好不容易閉了上去,顧時卿一個輕微的動作她又立馬被驚醒,好一會兒男人平息了下來,她又迷糊迷糊閉上了眼睛,如此反反覆覆被折騰醒。 最後一次驚醒過來天已經亮了,花園裡鳥兒已經開始歡快唱起了歌,顧時卿還在安穩睡著,將她抱得死死的,迷迷糊糊之間男人的手還時不時捏了一下她的熊。 這變態! 天亮了... 她想啊。 眼睛仍舊乏累痛,心臟緊縮著絞痛,一宿並不安穩,似乎有什麼很糟糕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害怕,不安,整夜整夜將她緊緊包圍著。 她恨啊,腦袋又開始想。 顧時卿怎麼沒有去死,他為什麼沒有被抓起來,他都打人了,有影片有證據,他為什麼還可以平平安安回來,為什麼還能回來作妖作福。 頭疼得要炸裂一般,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緊緊咬著牙關,情緒得不到釋放,在某一刻似乎瞬間又達到了最高點。 林安然想不通啊!! 她立馬坐了起來,朝著床上的男人,像個神經病一樣大吼道,“顧時卿,你怎麼還不去死!” 你怎麼還不去死! 男人被驚醒,看著女人半坐著,兩行眼淚從她的眼角滴落了下來。 她說,你怎麼還不去死。 “啊...你怎麼還不去死...”她緊緊拽著被子,瘋狂質問著,一遍又一遍聲嘶力竭的質問著,然後轉換成撕心裂肺的大哭,“嗚嗚嗚嗚...” 她明明恨他恨得要死,在質問他怎麼不去死的時候,都沒有像餓狼一樣撲過來撕咬他。 你怎麼不去死! 顧時卿半坐了起來,將林安然攬進了懷裡,他甚至來不及消化她這句話有多傷人。就像觸發了林安然叛逆的機關一樣,她在他懷裡開始撕咬踢打,瘋狂尖叫亂喊。 她是有多絕望啊! 指甲深深掐進了顧時卿的肉裡,嘴還在撕咬顧時卿的肩膀。 男人不曾悶哼一聲,未發現林安然的不對勁,只默默忍受著,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安然,冷靜一點。” “嗚嗚嗚嗚...”咬了很久以後,情緒還未得到釋放,林安然鬆了口,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頭,不停搖著頭,開始求救,淚眼婆娑看著男人,“顧時卿,我的頭好疼,好疼,要炸開了...” 顧時卿這才發現不對勁,林安然已經鬧得整個人大汗淋漓,精緻的小臉蒼白沒有任何血色,整個人憔悴不堪。 她不是在發脾氣,她是發病了。 顧時卿捧著她精緻的小臉,“安然冷靜,我去叫李澤過來!”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跳下床,去找兜裡的手機,才剛剛摸到手機,只聽身後一聲哐當,林安然直接拿著自己的頭去撞床頭。 “林安然!”她的額頭立馬紅腫了起來。 顧時卿又立馬跳回床上,一邊將林安然攬進懷裡,控制住他,朝著門外喊道,“來人,來人...” 門外人聽到立馬衝了進來。 “去把李澤叫過來,趕緊去!” “頭疼,頭好疼...啊啊...放開我...好疼...”她是個瘋子,從頭到尾只覺得頭疼,執拗想不開,她似乎冷靜了下來,反手抓著顧時卿胳膊,“顧時卿,讓我去死,去死...我好難受,難受死了...” 她的眼神真夠絕望的!像一把刀一下又一下直直往他心裡紮下去。喜歡賭她會愛我()賭她會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