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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懷裡女人身體剎那的發抖,顧時卿回過身子,看了一眼床上猶如死人一樣的林瀟湘,回過頭對著那中年男人說道,“繼續!” 林安然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她這是白撞了? 她頂著虛弱的聲音說道,“放過她吧,人都已經那樣了,就別折騰她了。” 顧時卿皺著眉頭,語氣裡透露著責怪,滿眼都是心疼,“你還有力氣說話?” 她這一倒確實挺紮實的,實打實的痛暈了幾秒,但轉眼便只剩下痛了。 鮮血還在從額頭湧出,醫生急急忙忙跑過來給林安然處理傷口,顫顫巍巍說道,“顧總小姐這傷口太大,需要縫針。” 顧時卿眉頭皺了起來,一個犀利的眼神甩過去,那醫生低著頭不敢說話。 “縫吧!”林安然虛弱的說道,頗有一股壯士就義的風範。 消毒,生縫。 她生生睜著一個大眼,顧時卿連忙用手擋住她的視線。 感覺到針線穿過面板,她疼的全身冒汗,沒有叫出來。 顧時卿這樣狠角色,都不敢看醫生縫她的傷口,只說道,“痛就叫出來!” 從前她是很怕痛的,手指劃破個口子都會掉眼淚,而今生縫四針,她硬是一句痛都沒說過,也沒叫出來。 她是林安然,也不是林安然。 顧時卿只心疼的把她摟在懷裡,想開口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說什麼。 “你明明怕痛的?”他嘀咕著,“為什麼不肯叫出來?” 冷汗侵襲了林安然的全身,她感知了針線穿過皮肉的疼痛,大腦無比清晰的痛感,她愣是叫不出來,也不想流眼淚。 她似乎知道,她越忍耐,他越心痛。 彷彿變態一樣,她要讓眼前男人自責,崩潰,破防。 “顧時卿,這點痛算什麼呢?”她湊近他的耳蝸旁,曖昧又婉轉的呢喃,像情人間的低語一般。 比起你讓我經歷的,這些算什麼呢? 她話不說全,讓他自個兒去千轉百回。 顧時卿一愣,卻只覺得全身僵硬,良久都未再開口。 那中年男人從林瀟湘病房出來,走了進來,對著顧時卿微微頷首,“顧總,全部都做完了。” 顧時卿起身,男人跟著他走出了病房,在房間外,二人俯首交談,林安然聽不真切。 顧時卿是在試探林瀟湘到底是真的植物人還是裝的。 林安然翻過身子,不再去看門外的二人。 如今看來,林瀟湘似乎是扛了過去,愣是一聲都沒叫喚。 那些針扎進穴位裡到底有多痛,她並不知曉,只知道顧時卿說過,那針法可以讓半死人活過來,讓活人死去。 只是,顧時卿一旦生疑的事情,按照他的個性,只會快刀斬亂麻,下死手,林瀟湘不可能不瞭解顧時卿的為人,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只怕用這生不如死的針灸只是第一步。 林瀟湘手上到底有顧時卿什麼把柄,她為什麼不直接告訴自己,還要緊緊拽在自己手裡不肯說出來。 她似乎想扳倒顧時卿,但她的目標似乎又不僅僅是顧時卿。 她的這個姨媽,身上到底揹負著什麼? 頭痛。 很多事情,林安然想明白的太晚,又或者她根本不敢去細想。 真相或許永遠沉溺在黑暗中,也未嘗不可,只是很多事情推著她去找尋一個真相。 顧時卿回來了,只輕輕坐在她床沿邊上。 “醒著?”他小心翼翼問著,她剛剛翻了過身,這太明顯。 “嗯,痛著。” “安然很抱歉,讓你如此勞累暈倒,以後我會做所有讓你開心的事情。” 開心的事? 她翻過身子,男人認真的樣子像一個小孩。 她該怎麼告訴他,待在你身邊就覺得噁心,和你做的時候就是把自己當一個裱子呢,虛與委蛇,委曲求全... 怎麼開心?顧時卿。 “嗯!”她扯出一個笑,她已經學會了如何在顧時卿面前笑得自然,笑得沒有任何破綻。 一個淡淡的吻落在了距離她傷口的幾公分處。 她的睫毛輕輕顫抖著,沒有任何情感的接受了這個吻。 她似乎能理解朱莉了。 將肉體與靈魂拋之身外,為了自己的目的,犧牲掉一切。 身體,靈魂... 算什麼呢? 因為那個目的才是讓自己活下去的動力。 休息了幾個時辰之後,見著她的狀況好了些許,顧時卿又帶著她回了山莊。 路過林瀟湘病房的時候,林安然瞧見房門是開啟了的,裡面空蕩蕩的,原本躺在上面的林瀟湘也不見了人影。 “我姨媽呢?” “哦?”似乎早就料到林安然的問題,顧時卿應答自如,“那針灸師說她還有得救,我將她轉移到中醫院去了,每天針灸針灸說不定哪天就醒了過來!” 林安然盯著他。 “安然,你姨媽可能會醒過來,你不高興嗎?” 她扯出一個笑,“高興!” 針灸是假,讓人痛不欲生是真。 顧時卿心裡明白,她心裡也明白。 ... 夕陽西下,車子飛速的行駛在公路上,這是回山莊的路。 前方戴森擺弄著手裡的平板,顧時卿閉目養神,林安然看著車窗外的景色。 “先生,先生...” 戴森換了兩聲,顧時卿才睜開眼睛。 只見戴森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