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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雨離開了九州,但應瓏的朋友圈還時不時能刷到她發的照片,厚厚的資料,新喝的奶茶,剛買的玩偶,下面是熟悉的id在點贊,好像她從未離開。
可惜,這些假象維持不了太久,失去了媒介,大家就會慢慢淡下來,好像每一次畢業,我們都會和曾經最好的朋友漸行漸遠一樣。
應瓏已經習慣了。
北崖沒有。
這天傍晚,表姐和她一起吃盒飯,大吐苦水,從前相處得再好,臨到結婚也會有無數矛盾,他不管,他無所謂,他好像一點都不在乎都讓我一個人,說好的環球旅行,他居然說買房也挺好……巴拉巴拉,滔滔不絕。
應瓏默默聽著,不敢說這未必是感情問題,可能是經濟問題,閉嘴扒飯。
好不容易等表姐吐槽完,看眼手機,有許圖南的未讀訊息:【到了,吃了嗎?】
她立即放下碗筷:“我吃好了。”
趕緊收拾桌子,上樓漱口刷牙,順便把筆記本塞進帆布包,“我出去一趟。”
表姐正在和策劃公司扯皮,頭也沒抬:“哦。”
應瓏飛快開溜,直奔他住的地方。
門開著,許圖南在廚房,把剛買回來的東西一一裝進冰箱,聽見腳步聲立馬出來:“你來了?吃過沒?”
“吃了。”應瓏抹了把桌面,乾淨的,看來保潔阿姨提前打掃過,左右看看,不見汪汪,“少爺呢?”
“沒帶來。”許圖南關攏冰箱,洗洗手擦乾,這才抱住女朋友,臉頰蹭蹭她的發頂,一股淡淡的橙花香氣,“上半年我準備多來回幾次,就不讓他跟著我折騰了,正好陪我爸在鄉下待著。”
他感受手臂和胸口傳來的溫軟熱意,幾乎不願鬆開半寸,“那小沒良心的,玩開心就把我忘了。”
應瓏斜斜飛去一道眼神,這是指桑罵槐呢。
“吃過沒有?”她搭手在他的胳膊,光滑又熾熱的面板,肌肉飽滿而富有彈性,能摸到微微凸起的血管,鼻端正好在他的胸前,聞到一點咖啡的味道,長途跋涉的塵土氣,還有鎖骨的面板散發的屬於他的氣息。
鮮活的,蓬勃的,真實的觸感。
“吃了個三明治。”他回答,“還有咖啡。”
應瓏摸摸他的肚子,他條件反射似的繃了起來,腹肌一下分明。她被逗笑了,輕輕拍他一記:“幹嘛,有小肚子了?最近疏於鍛鍊?”
“誰說的,我癢而已。”他慢慢吐出氣,摟得更緊點。
她按住他的後背,來回摸兩下安撫:“我不信,你好雞凍。”
“我想你了,不行嗎?”他理直氣壯地端起她,站在廚房裡說話不像樣,轉移到客廳的沙發再聊,“都多久了,半個多月了。”
應瓏屈膝抵住沙發墊,給自己換了個舒服的坐姿。
然後他就這麼坐著,她這麼靠著,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這就是三次元無法被取代之處,語言
不是交流的必選,呼吸、動作、溫度都可以傾訴思念。
她看到他微微屈攏的手指,想從她的手背落到她腿上,可又怕她不高興,欲蓋彌彰地捻著衣服的布料,活像是少爺想吃零食又不敢直說,裝模作樣地徘徊在裝零食的小櫃子前,一會兒撥拉下門把手,一會兒假裝球滾過去了。
狗狗祟祟。
應瓏抬手覆住他的手背。
他下意識地握住,好,沒法亂動了。
她心頭微笑,慢條斯理地摩挲著他的手指,從柔軟的指腹到指根,再到溫熱的掌心,沿著掌紋的線條劃過,到腕骨結束轉到手背。
他忽然坐直身體,掰過她的臉孔,直接吻了上來。
千萬句“我好想你”,都比不上一個深吻的資訊量。
應瓏從未想過,自己還對人有這樣強烈的渴望,離家越久,獨居越久,就越無所謂什麼親密接觸,寬敞的床一個人躺最自由,安靜的公寓沒人說話才清淨,離其他活人遠點,討厭那些汗臭味、煙味、古怪的體味。
用以後的流行詞來說,她變成了一個“淡人”。
但此時此刻,慾望濃烈得像眼影盤。
她吻他的時候,好像在唇上抹開一色烈焰紅,哪怕素面朝天,這樣的紅色也足以點燃視野。
許圖南直接得感受到了她的變化,他的死宅女友運動少,不愛動彈,冬天就手腳冰涼,像一杯放涼的溫開水。可現在懷中的人像是浴缸裡的肥皂泡,熱騰騰的水汽泛著七彩的光波,綿密而濃厚的香氣。
之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