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晚不遲：愛情與人生的重啟

第2章 紅隊5號 (第1/2頁)

十年前，市高中。 認識向容，是在一個秋季的傍晚，夕陽漸漸西下。 我清楚地記得，當時我和陳晶站在操場旁邊，看籃球比賽，給尤傑做啦啦隊。 尤傑是女生，除了性別之外，外貌打扮無疑是男生樣。 她個子高挑，十六歲就長到了一米八五。她平時摟著我就像摟著一隻小雞仔一樣。 尤傑是運動健將，酷愛打籃球。她在藍隊打中鋒，負責得分、籃板和防守，是球隊的核心力量。 我和陳晶緊盯著尤傑，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的瞬間。當尤傑完成一次精準的投籃，我倆都會興奮地歡呼尖叫。 “太棒啦！尤傑最強！” 在夕陽餘暉的映照下，我的眼前出現了許多閃爍的星光小點在飛，緊接著一聲悶響，延遲反應，我是被空中飛來的籃球砸中了腦袋，眼睛直冒星星。 “欣欣！”陳晶在一旁驚慌尖叫。 我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尤傑第一時間衝了過來，將我打橫抱起，抱到球場外的長椅上。 很快，紅隊5號跑來了。 紅隊5號就是向容，他喘著粗氣，拍了一下尤傑的肩膀。 “兄弟，不好意思啊。” 怎麼？不是應該向我道歉嗎？ 尤傑對向容聳了聳肩，然後問我：“欣欣，你感覺怎麼樣？” 我搖搖頭：“沒事。” 尤傑鬆了一口氣，陳晶也拍拍胸口。 “沒事就好！我叫向容，在高三71班。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直接來班上找我。” 向容話音剛落，陳晶就在一旁對他打趣：“原來是尖子生啊。” 向容朝著陳晶點頭，“嗯。” 我們都知道，兩位數的班級是尖子班。我和陳晶還有尤傑是同班同學，在高一155普通班。 普通班和尖子班所在的教學樓不同，兩座樓相對而立，中間隔著寬敞的花園。 花園，對於我們來說，就像一堵無形之中的高牆，象徵著優秀與普通的分界線。 若想跨越這道牆，進入尖子生的行列，那就必須勤奮苦讀，每個學期期末考試成績在班級前三的人才能脫殼蛻變，展翅飛越花園，成為閃閃發光的尖子生。 然而，向容就是讓人羨慕及敬仰的學霸。 陳晶愛美，有一顆熱情和不安的心，她向向容投去了欣賞的目光，卻拐著彎地對我說： “欣欣，你倆的名字挺有意思的。欣欣向榮，正好是一個成語。”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我多看了向容幾眼，他身上有一種被很多書籍浸潤過的書卷氣，這種氣質深深地吸引了我。 他的面板挺白，五官沒有特別的衝擊感，但臉頰輪廓和五官比例恰到好處，很俊秀的一張臉。 我喜歡他濃眉下那雙散發著智慧魅力的單瞼。 從此以後，我對向容產生了一種無法言喻的美妙幻想。 陳晶把這種無法言喻的美妙幻想定義為：單相思。 那一別，向容的身影在我的腦海中悄然生根，如同春草般輕輕搖曳。 我會情不自禁地望向對面的教學樓，望著高三71班。每當看到向容從教室走出來時，我的心都會加速跳動。 起初一段時間，我還矜持地隱藏自己的情感。但沒過多久，我就按捺不住一顆悸動的心了。 作為三人組中最弱小的一員，我總是躲避尤傑和陳晶的視線，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有向容的地方，像狗仔隊一樣，以遠距離觀察向容的一舉一動。 一天中午，我被尤傑堵在教室門口，強行被她拉回到桌位上。 尤傑像個粗壯的男人一樣，用力拍打我的課桌。 “你跑啊，我看你今天往哪跑？老實交代，偷偷摸摸地幹什麼？” 我像犯了罪的小偷一樣，坐在課桌上，低頭不敢直視尤傑的眼睛。 “欣欣，你到底在幹什麼？一下課就往外跑，也不和我們一起了？”尤傑又問。 陳晶愛美，她坐在我前排，一邊照著鏡子，一邊用從不離身的木梳，梳著她那垂順有型的齊耳短髮。 她說：“還能幹什麼呢，單相思唄。而且是病入膏肓的症狀。” 陳晶一語戳中了我的要害，她似乎將我青春期對異性充滿幻想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而她的話也促使我勇於面對自己的內心。 我端坐起來，說：“少女懷春，不是很正常嘛。” “懷你個頭！” 尤傑用書扇了我一下，不輕不重，特別提神醒腦。 陳晶向來溫柔，不會對我打罵，但她的話總能說到我的心坎上。 三人行必有我師。 這是陳晶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她以情感導師的姿態給我上了一課。 “青春是短暫的，也是最美好的時光。喜歡就勇敢去追，別讓自己留下遺憾。也許，只有失敗過的青春才會有特殊的意義。” 向容下個學期即將面臨高考，邁向新的人生大門，我的青春註定會失敗在高一普通班。陳晶並不是有先見之明，這是明擺在我們眼前的事實。 尤傑是男性思維，她與陳晶對峙：“憑什麼追？童欣欣有天使的臉蛋？還是有魔鬼的身材？” 尤傑說得沒錯，我既沒有天使的面容，更沒有魔鬼般迷人的身材。我只有一張幼稚的娃娃臉和一副纖弱的身板。 我在高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