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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汪汪!
“接你?”他又聽咣噹一聲,黃點將掉落在一旁的刀踢得老遠。
小魚恍然大悟說道:“你從沒想讓我動手!對不對!你讓我把你送進王府,然後再接你?!不成不成!太危險,你一隻獒,就算滿身力氣也敵不過那麼多士兵!不行!我不能讓你自己去!再說,再說;萬一那和尚回來了,你不是見不到了?”
和尚…呵呵,今生算是緣分短淺罷了,自己已經不想那荒唐的佛祖賭約。。空有捨不得又如何。仇要報,小米兒也不能沒有人照顧。
“汪汪!”黃點溫柔的蹭蹭方小魚的手,將他懷中的孩子又向著小魚的懷裡按了按:小米兒需要人照顧,她是我的第二個牽掛,我怎麼能不為她著想。。她已經沒有親生父母,不能再沒了魚爸。她獒獸這一生為了找到和尚,與他平平順順圓圓滿滿,誰知又一個圓圈那麼難畫,開了頭沒了尾成了彎彎的線條,綁不住人圈不住心。
她以為還能再等和尚七八年,還能再陪瑪米七八年。
“黃點…我是不是太自私了,非要報仇,要不咱們不報仇了,好好的帶大小米兒…”
傻蛋清。。是我中陰身時欠你的,我怎麼能再讓你有遺憾?而且這天災不知何時又降臨,怎麼都要死還不如先讓你了無遺憾。天下遺憾的事情太多,能少一件事便是一件罷。
黃點轉身又回到犛牛身邊用前爪掏著雜碎,方小魚放下小米一把將這個倔強的獒獸抱在懷裡:“你是我的家人,是小米兒的狗媽,你讓我接你,我一定能接到你!”
好牛的皮毛被方小魚完整的剝下來,牛頭部分被他卸下牛下頜骨,摘下眼珠,剝落下的牛肉被分割好包起放在了僧袋中。一翻清洗晾曬後犛牛皮和牛頭穿在了黃點身上,刀口用針線縫好,乍一看下確實瞧不出異樣。方小魚用辣粉刺激雙目,直到將一雙翠綠色變成深深的墨色,防的就是篝火宴會上碰到當日火燒獵戶村計程車兵。
報仇乃是九死一生的事情,黃點讓他照顧好小米兒,這一層生的希望給了他方小魚。到了王府敷衍過那閹人管事,他便牽著一頭真牛一頭假“牛”來到了灶舍院子,將兩頭牛趴在一起,先給真牛一刀,又裝模作樣的給假牛一“刀”衝開“牛”肚皮上的線腳,真牛血水染了一攤。小斯丫鬟嚇得躲到灶房外,那王府的廚子圍觀過來,瞧一眼他大刀闊斧的**真牛,也就悻悻離去。他趁灶舍沒人將黃點放出,又將僧袋裡的牛肉取出粘上新血。
太陽落下,黃點才從灶舍堆放甕缸的一角出現。她隱在夜色裡踱出小院,轉身順著迴廊用鼻尖細細地聞著迴廊座椅上的氣味。王晴身上什麼味道,她早已經刻在腦海裡,這多虧了好色的方小魚,在往日侍奉王晴時還不忘順手牽羊了她的貼身肚兜。。。那肚兜也曾是方小魚的寶貝放在僧袋裡藏著貼身帶著。出發前,她從僧帶最裡面找到快被方小魚遺忘的豔紅,他捏起肚兜面色極其厭惡的說:她也不該活!
原來,恨一人能大過愛一人。
找到王晴並不難,黃點潛伏在院落一角,冷冷地瞧著燭光通透的廂房,聽著她焦躁的唾罵:“讓你餵飽小世子別餓著他!你看你是不是奶水不夠?他怎麼還哭鬧不休!”
“夫人。。小孩子未足月,不能豎著抱,而且。。。您身上的脂粉味道太濃,小孩子。。。只識得奶味。。。〃
“你是誰找來的乳孃!什麼叫我的脂粉味太濃?我是他孃親,你餵了他幾日他還認你做親孃不成!喂足這個月,你就給我滾出王府!”
“夫人。。。”
小世子哭鬧不休,王晴大吼一聲:“哭什麼哭!你父親這一年在王府養了多少女人!你哭!再哭!我脂粉味再濃也沒讓他留在這裡一夜!你哭再大聲音又有何用!?今天是為你擺酒宴,為何不讓我去!為何帶著那群女人去!讓你哭!讓你哭!”
嬰童聲嘶力竭,聽得門外的黃點都在擔心這孩子會在王晴的手裡背過氣去。又過了一刻鐘,孩子也許是真哭類了漸漸地沒了聲音,乳孃嘆著氣走出別院,又過了一刻,王晴的廂房熄了燈,丫鬟小斯沒回旁邊的下人房倒是退出了小院。沒一 會兒屋內兩道均勻的呼吸傳入黃點的耳朵。
又等了半個時辰,黃點放輕了步伐,湊到門縫去,瞧著黑暗中衣服華美的王晴趴在床前的方桌上呼呼睡去。小嬰兒應是放在床邊的搖籃裡睡得深沉。她在屏退了下人,又留下屁事不懂的孩子,一身香豔味道就是為了。。。等人!
黃點收回爪子,又退到牆角等著。
果然,又半個時辰,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