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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不可能立刻就能找到工作。生活,吃,住都要花錢。
我的錢已經花在機票上,身上只剩下一萬塊(人民幣大概七百左右)。她將取出的錢給了我十分之一。自己拿了十分之一,其餘的放到箱子裡的小口袋裡。我從沒有擔心過錢的問題,既然要逃走,自然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我至少還有舞蹈底子,在夜總會跳舞也夠我生活吧。我也跟花音說好了,就算你沒有你媽媽的卡,我們到了以後也可以想辦法掙錢。也許就是我這種自立的態度,她從不認為我會拿她的錢吃軟飯。即使是到了上海後,她自始至終沒有丟下我,房租,吃飯都是她花的錢。也會毫不猶豫的給我一沓錢讓我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現在我才知道,遇到你,是我太幸運了。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會流落街頭,走上不歸路,也許我早就為了生存出賣身體了。可是,遇到我,是你的不幸嗎?如果沒有我,你會逃走嗎?如果沒有我,也許那一晚,你就不會失去那最重要的東西吧……
Chapter。 7重生
重生?還是這只是另一次的死亡。記憶裡失去了前進的動力,沒有了生存的目標。如果我腳下的土地已是人間煉獄,那麼下地獄又有什麼可怕?
機場裡,我們一同把寫給媽媽的信扔進郵箱。沉默的登記了。望著窗外的黑夜,我累了,閉上眼就沉睡過去。上飛機前,我和花音準備關掉手機電源時,不約而同的收到媽媽們的簡訊。
簡訊是,你在哪裡?
我記得當時我跟花音對看時的眼神,她的眼神裡充滿著恐慌,我想我的眼神應該也差不多。花音定在那裡,一動不動,握著手機的手因為握的太緊,連關節都泛白。我平靜了一下,附上她的手,鎮定的說: “關機吧……”
在飛機上,我們都不言一語。沉默的握著手,似乎我們所在的地方沒有任何人,只有我們兩個。一時之間,心裡空蕩蕩的。
到了上海已是半夜。我和花音紅著眼睛,精疲力盡的提取行李。我們慢慢的走著,我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了花音一句:“誰來接機?”
“我前男友,全超。”
“哦。”
然後我們繼續沉默的走出入境檢查。走入接機廳。接機廳裡幾乎沒有什麼人,安靜的不得了。也是,本來這個時間飛的人不多,接的人就更少了。我只是默默的跟著花音。反正我也不認識,看路也沒用。突然,我感覺花音停下腳步,我自然的抬起頭。看到遠處兩個男生超我們的方向走過來。我視力不好,只能看出兩個人一個高大,一個矮小。不知怎的,我有點緊張和不好意思。儘管我交過一個男朋友,可是平時我都是跟女生在一起,從來不跟男同學打交道。因為幼時有被男性騷擾過,所以自小便對異性充滿敵意。
兩個人走近後,我才打量一下他們。第一個注意到的自然是那個高大的男生。我一下就知道他就是花音的‘足球男友’。健壯的身材,尤其是腿上的肌肉,即使被肥大的褲子遮蓋住,卻還是看得清強硬的線條,一看就知道是運動員的腿。在加上黝黑的面板,想必是經常在太陽底下訓練。頭髮是貝克漢姆的髮型,小小的眼睛卻很犀利,很陽剛的長相。他至少有180cm以上的身高,即使是165cm的我在他面前也要仰著脖子。跟在他身後那個矮小的身影,跟全超完全是反比。不僅是個頭(他似乎比我矮半個頭),他很瘦,比我還要瘦上一圈。明明不是很大size的衣服,在他身上卻顯得過大。面板其實算不上白,不過跟全超一比真的好白。長相只能用弱不經風,一點不man來形容。我只感覺如果有人想要找他打架,我需要擋在他身前才行。
“嗨!”
“嗨。”
我吃驚的看著花音和全超,你們的久後重逢的感言會不會太過簡短?
“你跑回來做什麼!趕快買機票回去。”全超直言道,不過語氣裡沒有一分責怪,臉上也是遮不住的欣喜之情。
“我不回去!” 花音立刻回答。說完伸手拉我上前。“這就是我電話裡說的朋友。”我一抬頭就對上了全超的眼睛。他的眼睛也佈滿了紅血絲,畢竟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我們的飛機還晚點了一會兒,看樣子他在這等了很久。
從小沒少跟在爸爸的社交場合轉悠的我,倒是挺明白接人待物的道理。我也就小時候有點害羞,長大後但凡遇到陌生人從不害羞,總是主動打招呼。一來省去爸爸不滿的眼神,二來我發現我表現的越大方,對方反而對我就越沒興趣。通常我禮節性寒暄一下,對方再禮節性的誇讚幾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