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髒的小分子。 在被打倒在地的時候,我的耳朵好像聾了,除了‘嗡嗡’聲我什麼都聽不見。當我終於回覆意識時,他已經一把把我從地面抓起,接著一腳把我踹到客廳。吃飯的筷子被他扔在我身上,筷子上還粘著晶瑩的米粒,扔在我身上真是浪費了……
我的身體完全感覺不到痛,因為心臟裡那說不出的壓痛感讓我無暇分心。身體的疼痛一般在幾天後,會隨著身上一塊青一塊紫的色彩裡散發出來。我被打沒有關係,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可是媽媽加入戰局是我不想看到的。更何況,她的刀子嘴只會讓爸爸更加生氣。有時,會有血;有時,只有身體上的彩繪提醒著我,我是清醒的,這一切不是夢。
從什麼時候開始,沒有聲音的痛哭變成了我的專長。溼潤的枕頭,就像床頭的小兔子一樣,是房間裡再平常不過的一部分。事後,媽媽和我,誰都不會安慰誰。偶爾她會抱怨一下,大多數時候,她會在房間裡待很久。第二天,誰都不會說一句話。
也許,大家都想要忘記吧。
“我的家庭也不幸福”花音平靜的說。她的聲音讓我從我的回憶之中清醒過來。
“我經常問自己,如果一開始就不打算珍惜我,為什麼要生下我?”她還是面不改色的說著,不理會我的沉默。
“你爸爸也會打你嗎?”
“不會,媽媽有時會。爸爸進監獄後媽媽就跟他離婚了。”
“監獄?!他犯了什麼罪?”我儘量說的不帶一點驚恐。
“走私。”真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回答了,我心裡暗想。我瞪大眼睛看著她,除了沉默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樣的情況。心想到底應不應該問的詳細點呢?她似乎看出我的猶豫。尷尬的轉移了話題。
“你知道嗎,以前我是住校的。吃飯總是對付了事,所以特別瘦。跟你差不多瘦呢!可是,現在我媽每天餵我好多營養高的東西,搞的我胖了不少。”她懊惱的說。我笑了笑,其實我挺喜歡她稍微圓潤的身材。可是又怕這麼說會惹她不高興,所以索性閉嘴。
“以前在上海上初中時,有沒有交男朋友?”我笑著問。女生嘛,一談到男生,話就好聊了。她似乎很喜歡這個話題。
“呵呵。他呀!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情節跟電視劇差不多。”
我感興趣的看著她,期待著更多的情報。她滿意的看著我的表情,得意的繼續說道:“我上初中的時候個性比較張揚。那時侯,一群女生看我不順眼,老找我的麻煩。有一天,我在外面曬太陽,發現有一個男生坐在樹下盯著我看。當時我沒怎麼在意。突然一盆涼水從天而降,把我從頭到腳淋個溼透。我嚇了一跳,半天沒回過神兒。樹下的那個男生笑的腰都直不起來。真是要多丟臉有多丟臉。等我回複意識之後,我抬頭大罵那幾個整我的女生。才剛罵到一半,那個男生突然站起來朝著我走來,他一過來我嚇了一跳。他雖然不是很帥,但是長的很有男子氣概,就是那種一看就知道這人肯定是大男人主義的擁戴者!他有著黝黑的面板和非常健壯的身材。身高算高吧!雖然他笑的挺溫柔,但是眼睛裡有著一種莫名的狠勁兒,讓人看了會打冷顫的那種。”花音的眼睛裡閃爍著無數個小星星。
“奇怪的是,他身上居然有帶毛巾。他笑著把毛巾遞給我,對我說,‘擦擦吧。’ 我接過毛巾還沒來得及道謝他就走了。後來我才知道,他是足球隊的。因為出汗量大,身上帶條毛巾跟吃飯一樣正常。過了幾天,我放學後在校門口看見有一群很像小混混的男生。這當中就有他。我掂量著要不要把毛巾還給他。如果他不記得我,我不是自找下不了的臺階嘛!正想著,我發現他笑眯眯的看著我,然後用食指做了個‘過來’的手勢。我那時候可天真了!他叫我過去,我還真就乖乖的過去了。”說到這,我和花音都笑出了聲。我也因為這種言情小說一樣的情節給弄的精神百倍。
“他靠在摩托車上熄掉手裡的煙,我剛一靠近,他突然一把把我拉到他跟前,在我耳邊上說了一句‘喂!你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我只記得當時臉已經燒起來了。然後我想都沒想,推開他轉身就跑了。他並沒有追上來。”花音頓了頓。
“然後呢?”我心急的問。
“那以後,每天都會有一個不一樣的男生到我們學校找我,都是自稱是某人的小弟,受某人之託要把一份禮物交給我。而那些所謂的禮物不是鮮花就是餅乾。偶爾有些比較貴的首飾啊之類的。”
“哇!”我不由得驚呼了一聲。沒什麼戀愛經驗的我覺得這可太浪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