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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著痠疼的手臂,回到吧檯的座位。調酒看著容易,真要做起來其實挺累的。看來行行業業有本難唸的經啊~。我剛剛坐下,椅子還沒坐熱竟聽到身後一個柔柔的聲音響起。
“喲~今天不是很忙呀。” 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個臺灣的常客。他直接走向吧檯,對著阿迪點點頭,坐在我旁邊的座位。
“忙了一會兒,現在安靜了。” 阿迪倒了一杯啤酒放在他面前,顯然阿迪早就知道他這位常客的喜好。那個臺灣人道了聲謝,喝了一口啤酒。我安靜的喝著我調的酒,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起這個臺灣人。有點秀頂危機的頭,瘦的皮包骨的手臂,一件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褲子,手上沒有戒指。
他突然側過頭來,感興趣的看著我。
“你是上海人?”
“不是。” 我笑著答道,完全沒有想要透露我的私人資訊的意思。
“哦,那你是從哪裡來的?”
“北京。”
“啊……我去過北京,挺不錯的一個城市,就是空氣有點不好。”
“……” 我頓時有點無語。難道到了上海空氣就立刻好了……同在一個林子裡,哪有那麼大的差距。
Chapter。 27泡沫
樓上樓下已經沒有客人。我旁邊的臺灣人好像並不需要任何人去服務他。娜娜和阿迪在搗弄著音響,我和花音坐在吧檯喝著各自調的酒,睏意突然一股腦的湧了上來,我努力睜開不停打架的眼皮,生怕一閉上眼睛我就會昏睡過去。
我側過頭,按摩著太陽穴。突然發現旁邊的臺灣人一直在看著我。他在我身上飄來飄去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我輕輕咳嗽了一下,他馬上回過神似的別開眼神。不到一會兒,他又側過頭來開始觀察我。我被他看得發毛,乾脆轉頭跟他大眼對小眼。我幾乎是惡狠狠的對上他的眼睛,他一驚,趕快轉開頭。然後用眼角小心的瞄了瞄我,輕聲說:““ 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我一驚,檢查了一下衣服外面露出的肌膚。只見我的手臂上有好幾道淤青,還有好幾條細細的小口子。雖然口子不深,但還是在我白嫩的面板上顯得非常突兀。大概都是工作的時候不注意劃道的,我從以前就很容易受這種小傷,但它們都不是很疼所以我很少放在心上。
“沒什麼,工作的時候劃道的吧。” 我無所謂的說。
“真的?你不是遇到了什麼家暴之類的?” 他懷疑的問。
我手上動作一停。 ‘家暴’……這個詞我從來都沒想過,但卻是感覺那樣的熟悉。以前是想都不敢想,我不想跟這個詞有任何一點關聯,彷彿我會被它玷汙一樣。現在呢……?
“當然不是……” 我很快恢復了我的笑臉。 “我男朋友對我很好。” 我又加了一句。
“哦……你跟你男朋友一起住?”
“對。”
“……” 他不再問任何問題,眼睛也專注的盯著眼前的啤酒。我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去了二樓洗手間的Vivian回來了。看到臺灣客人她立刻露出了一抹嫵媚的笑,扭著身子來到他身邊,幾乎不留空隙的貼在他背後。嬌嬌的說:“喲~又一個人喝酒。一個人喝多沒意思,不如我們一起喝吧~”。 我幾乎是立刻站起身來,走向在音響前湊著的阿迪,娜娜還有不知什麼時候加入他們的花音。身邊的這兩個人讓我有點反感的作嘔。Vivian 瞄了我一眼,順勢坐在了我的空出的位子上。
我湊到阿迪他們身邊。
“你們在幹什麼呀?”
““正想辦法把Karaoke設定好呢。” 娜娜頭也不回的說。
“哦!這裡還可以唱歌呀?” 我興奮的問。
“嗯,是為下週的Party準備的。” 阿迪接了我的問題。
“哦,這樣啊。”
“那我們能唱嗎?” 花音問了一句。
“當然了,呆會兒打烊了以後,我們來試試唄!” 娜娜也來了興趣的笑著說。頓時花音和我興奮了起來。我們兩個在日本根本不去ktv,所以已經有好一陣子沒唱歌,說來,還真想念中國的ktv。
正在花音,娜娜和我幾個熱熱鬧鬧的討論著各自喜歡的歌手和歌曲,阿迪一個人默默調整著音響裝置和螢幕的時候,Vivian不知道從哪裡氣沖沖的衝了過來。我們一群人頓時都抬起頭看向她。
“你去上面告訴那個鄉巴佬,讓他以後別想碰我一下!” Vivian沒頭沒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