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半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眼神飄向屋子裡,若有所思道:“你看著點主子,別太操勞了。”
“姐姐放心,奴才省得。”爾歡機靈地點點頭,略微整理了衣衫,隨即推門而入:“奴才爾歡給娘娘請安,娘娘萬福。”
君言這會兒子已經從躺著改變為靠著,她聲音不大,像是有些疲憊:“起來吧,你湊近些說話。”
“喏。”爾歡上前兩步,“主子有何吩咐?”
君言藏在被子裡的手,緊緊捏著床單,像是經過了一番掙扎:“你……有把握能將書信送給前朝的大臣嘛?”
爾歡聽了這話,有些詫異地抬起頭:“娘娘是想……?”
“你就說,有或沒有。”君言不欲多說,被子下的床單褶皺,君言的指節青白,像是要生生地把床單撕碎一般,可惜這些爾歡都瞧不見,他猶豫著頷首:“奴才……奴才應是能辦到的,只是主子後宮不得干政,這事兒若是讓別人知道了,恐怕……”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傳了筆墨來,本宮寫一封信,你尋著機會去交給唐北唐大人,記清楚了嗎?”
君言將手拿了出來,抱著被子,面上一絲表情不露。
爾歡有些明白事態的嚴重,他認真地應了下來,立即準備好筆墨紙硯:“娘娘,您說的可是前些日子皇上設宮宴宴請的那位文三元?”
爾歡伸出手,扶著君言起身,直起身子的時候,眼睛還是有些黑,君言定定神色才站穩了,挪步至案几邊上:“正是。”
君言說著,提筆蘸墨,略沉吟片刻,一行行小楷躍然紙上。
爾歡認得字兒不多,主子的東西也不敢亂瞧,低著個頭靜靜在一旁候著。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功夫,君言吹了吹信紙上的磨痕,將它摺疊起來塞進信封,橫了橫心,從妝奩裡取出那根白玉簪子一併塞了進去,交予爾歡手上:“此事關係重大,你必得親自送到唐大人手上,明白了嗎?”
“奴才遵旨。”爾歡打了個千兒,雙手接過信封,將它藏在寬大的袖子裡。
她好似還是有些不放心,一手拉住爾歡的胳膊:“這事兒關係的不止是本宮,也不只是啟祥宮上下,牽連的人眾多,若是進了別人手裡,咱們就再無翻身可能了。本宮信你,才把事兒交給你去辦,千萬得放在心上。”
爾歡重重地點點頭:“奴才定當剛竭盡所能,將這信傳出去,娘娘還有別的吩咐嗎?”
君言柔荑緊了緊,又追上一句:“唐大人若有回信,你也得親自去取了明白嗎?”
爾歡笑了笑:“奴才知道了。”
君言這才放心下來,高度緊張的神經鬆動,一陣疲憊再次席捲而來,她苦笑著道:“扶本宮再回榻上歇會兒吧,這幾日是想的多了些。雲小儀那邊一切可都還好?”
爾歡二話不說,馬上扶著君言上榻歇息:“娘娘放心,雲小儀那兒好著呢,月份大了,趙院判幾乎日日來請平安脈,都說身子康健,順利生產應是沒問題的。”
“恩,你再看緊些,越是這種時候越容易出事兒。”
“喏。”
“扣扣”一陣敲門聲打斷了裡頭主僕的對話,緩竹的聲音接著便傳了進來:“娘娘,前頭皇上來了。”
君言才剛躺下,又掙扎著想要直起身來,爾歡愣了愣,不知該扶好還是不該扶好,緊接著緩竹就走了進來:“娘娘,皇上已經在正殿上了,正往這兒走。”
“扶本宮起來。”君言輕輕說了一句,伸出手,想要緩竹攙扶,卻沒有得到回應,她剛想再抬頭說些什麼,就聽門外傳來了齊縉的聲音:“言兒躺著便是了,朕得了空,來瞧瞧你。怎麼忽的就暈了過去?”
他大步走入內室,揮揮手,屏退左右。爾歡下意識地攥緊了衣袖與緩竹對視一眼,福身告退。
齊縉熟門熟路地替自己斟了杯茶,見君言還是一副想要起身的樣子,連忙放下茶杯,坐在床榻邊將她按了下去:“朕的昭儀娘娘日理萬機,這會兒子就別忙活了。”
君言臉一紅,曼聲道:“皇上說什麼呢,臣妾哪裡……哪裡日理萬機了。”
齊縉劍眉一挑:“難道不是嗎?都能忙得暈了過去。也是朕不好,允了雲小儀搬來啟祥宮,累著你了。”
談及雲小儀的時候,齊縉的目光不要自主地躲閃一下,君言心下一涼,只以為是他心虛,前些日子嘴裡還說著喜歡自己,愛護自己,沒幾天就讓雲小儀有了身孕。
君言按下自己心底的苦澀,換上大度的笑容:“皇上說什麼呢,能替皇上分憂,是臣妾的福分,再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