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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怎會這麼虛弱?”
“皇上,去錦宮裡頭能有些什麼好吃食?小內侍日日送來的不過就是白飯配幾根菜葉,有的時候甚至還發黃,旁邊的饅頭更是難以下嚥。奴婢是下人,過慣了苦日子,小主從小養在府上,哪裡吃過這些。”雲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將心中的不滿宣洩了出來。
齊縉目光看向霂佑,霂佑點點頭:“去錦宮裡頭這事兒也不稀奇……”
“不稀奇?這是朕的宮裡,一個妃嬪都能吃成這樣,那你讓朕怎麼想外頭的黎民百姓?去錦宮雖是冷宮,可朕何曾少撥了銀子去?”齊縉狠狠地甩了臉子,聲音有些大:“這些銀子就只夠買這種東西不成?朕還真是漲了見識!”
床上的君言羽睫輕顫,柔荑動了動,嗚嚶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去錦宮簡陋的床架,君言扯了扯嘴角。
果然是夢呢,皇上怎麼會到去錦宮裡頭來,所有的妃嬪對他而言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何必在乎自己這個搬不上臺面成不了氣候的婉儀呢?
但就算再絕望,君言也從不以罪妾自稱。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如果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有罪,那哪裡還指望得上旁人。
想到這裡,君言的嗓子動了動:“雲遲……?”
“小主奴婢在!”雲遲猛地抬起頭,膝行向前,跪在君言床邊,急急地想起拉君言的手,可剛伸出手,就被齊縉撇到一邊。
“朕在,言兒有什麼事同朕說。”一個沉穩的男音傳入君言耳蝸,君言的動作有些遲疑:“皇……皇上?真是你?”
齊縉代替雲遲握住了君言的手,他能感覺到她的柔若無骨,好像輕輕一捏,就會碎了一樣:“我來了。”
依舊是這三個字,君言再次紅了眼眶。
最纏綿的情話也抵不過這三個字的重量。
君言一直覺得我喜歡你,我愛你,甚至是更直接的告白,也沒有我來了這三個字實在,我來了,所以一切風雨都有我,別怕。
齊縉甚至在外人面前,也沒有用上朕。就好像只是一對普通的夫妻,丈夫從外歸來,對在家中的妻子笑笑,告訴她我來了一樣。
“咳咳……微臣……”站在後頭的太醫實在尷尬的不行,但又不好杵在這兒不動,只能小心翼翼地開口,齊縉十分不滿自己的深情被打擾,不耐地看了他一眼:“何事?”
趙院判收起紅線:“婉儀小主現在身子還有些孱弱,不知是否需要開些調理的方子……?”
“這不是廢話嘛?難道朕養著你們吃白食的嘛?”齊縉又是一瞪眼,卻依舊攥著君言的手,君言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瞼,掙扎著要起身。
齊縉一把按下動彈的君言:“你先歇著,如今身子重,太醫又說氣血不足,該好好調養著才是。”
“啊?”君言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身子……重?”
她轉眸看向太醫,有些鬧不懂他們之間的意思,趙院判自然不會將這喜事藏著掖著,還等著領賞錢呢,他眉目含笑,喜氣洋洋地彎腰道賀:“小主如今是有身孕的人了,行事可得千萬小心周全。”
“你說我……有孕了?!”君言這才反應過來,她呆呆地看了眼太醫,又看了眼齊縉,後者衝她點點頭:“言兒好好歇著,朕會讓太醫開了方子來調養身子。”
他說著揮揮手示意趙院判跟著霂佑下去開方抓藥,又跟了一句:“既然是趙大人診的脈,就勞煩趙大人護胎吧。”
“喏。”趙院判如蒙大赦,行禮之後終於跟著霂佑走出了屋子,他回眸深深看了一眼這簡陋的廂房:這去錦宮裡頭,看來要飛出一位娘娘了。
屋子裡靜了下來,雲遲也被齊縉支走了。
二人互相望著,卻沒有人出聲,半晌君言才紅著臉,又要起身的樣子:“朕不是讓你躺著歇息嘛?要什麼同朕說便是。”
“嬪妾……嬪妾想喝水。”君言抿了抿乾涸的唇邊,大眼睛裡盡是委屈。
齊縉起身替她取了杯子倒茶,茶壺裡流出的是冰冷的淨水,齊縉好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怎的連口熱茶都沒有?雲遲怎麼當得差?”
君言伸出手。努力扯了扯齊縉的袖子,輕聲道:“皇上息怒,這已經是去錦宮裡頭最好的水了,嬪妾就喝這個,不礙事的。”
“這怎麼行?你如今肚子裡還有一個,著了涼可怎麼辦?”他說著推開門,招招手讓雲遲道跟前來:“你去換一壺熱水來。”
雲遲低著頭:“皇上,去錦宮裡沒有熱水……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