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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才是,奴婢這就去求杜嬤嬤。”
“求?又用你攢下來準備託人送出宮給你弟弟的銀子求嘛?”君言無奈地笑了笑,“我知道你待我好。”
“可小主……”
君言並不理她,拿起桌上的饅頭掰了一半:“苦中作樂,饅頭有什麼吃不得的?難道平民百姓都不要過日子了嘛?”
屋裡頭主僕情深,屋外頭英明神武的天子卻被突然衝出來的瘋女人死死纏住,那個自稱是和昭儀的霜凝兩眼發狂,一路朝著齊縉衝來。
她看著齊縉明黃色的衣衫直喊:“皇上!是皇上嘛!你來看霜凝了!霜凝就知道皇上不會丟下霜凝不管的!”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霂佑根本來不及拉住她,霜凝像八爪魚一樣死死地攀住齊縉,凌亂的鬢髮,骯髒的衣衫都讓齊縉忍無可忍。
“給朕放手!”
一個瘋子哪裡會聽這些,不管不顧地繼續抱著,嘴裡依舊喃喃自語著,面上不停地傻笑。
“霂!佑!你還在哪裡站著做什麼!還不快過來把這個瘋女人給朕弄走!”齊縉只覺得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
霂佑慌張地上來使勁拉扯霜凝,好一會兒才把她弄了下來,可她不依不饒地不斷掙扎:“皇上臣妾是霜凝啊皇上!皇上您不是最喜歡看臣妾穿竹青色的衣衫了嘛,您不是最喜歡看臣妾跳舞了嗎?臣妾跳給您看啊皇上!”
吵吵嚷嚷的聲音自然也傳到了屋子裡,可是經歷了之前的驚心動魄,君言和雲遲都沒有那個膽子再去開啟屋門,只當是霜凝又在發病了。
生硬的饅頭實在是有些難以下嚥,君言起身替自己倒了杯水,冷宮裡哪裡喝的上茶,就連水也是雲遲大老遠的提回來的。
潤了潤喉,才覺得舒服了一些,雲遲收拾了碗筷準備放回原處,君言揹著身子站在窗邊,透過四格瓔珞窗戶看著外頭模糊的景象,有些出神。
雲遲推開屋門,將碗筷放在一旁,剛想回身,卻見遠些的地方的身影像是有些熟悉。
她遲疑著往前走了兩步,才看清來人,齊縉那頭自然也見到了雲遲,撇下艱難環抱著瘋女人的霂佑大步走來,眉宇間盡是不耐。
“小……小主……皇上來了!”雲遲有些結結巴巴,磕磕絆絆地才把話說完。
君言倚靠著窗戶,唇邊隨意勾起了一個弧度,桃紅色的衣衫早已換下,穿的是一件略顯破舊的米色襦裙,還是塞了首飾給杜嬤嬤才換來的。
據說是哪位娘娘穿舊了的衣衫,浣衣局的拿出來專門賣給冷宮裡無人問津的妃嬪們。
繁複的傾髻也已經卸下,取而代之的是隨意而為的雲髻,鬢間一支花簪也沒有,盡數被杜嬤嬤收了去。
只是君言的面色有些蒼白:“雲遲你又在鬧什麼?這裡是去錦宮,皇上怎麼會來呢。”
語氣裡盡是落寞,她嘆了口氣,緩緩轉過身,抬眸看向雲遲,瞬間僵直了身子,不可置信地輕聲道:“皇……上?”
齊縉看著眼前落魄的女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朝夕相處了這麼些日子,他心裡知道君言是做不出這種事來的,若是真想害了禧嬪的孩子,當初便可動手。
可這個理由他說不出來,只有宜妃與他才心知肚明。
其實不過是一個從五品的婉儀,容貌也不似榮修儀那般傾國傾城,但自己就是莫名其妙的就上了心,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是她毫無畏懼地告訴自己做不到的時候?
還是她巧笑嫣兮對著自己撒嬌的時候?
亦或者是她在太后生辰宴上大放異彩的時候?
齊縉努力回想著,又或許……在她第一次直視著自己的眼睛,狡黠地回答著自己的問話的時候,就已經覺得她不一般了。
齊縉笑了笑,緩聲道:“朕來了。”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讓君言紅了眼睛。霂佑好不容易擺脫了霜凝,這回又識相地拉走了雲遲,簡陋的屋子裡只剩下君言和齊縉二人互相對視,卻久久沒有出聲。
齊縉覺得這個時候作為男人,自己應該說些什麼,看到自己的女人過得不好,就算是並不怎麼喜歡,也不會開心,更何況是一個本就上了心的人,想到這裡,他又上前兩步,剛想開口,卻見君言猛地向後倒去。
突發狀況嚇得齊縉笑意僵在臉上,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扶住:“言兒?言兒?”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齊縉慌了神:“霂佑!給朕滾去叫太醫!”
門口的霂佑覺得這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