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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看樣東西。”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玩的,男人將自己手中拿著的斧子舉了起來,遞到少女面前。
“什麼?”她轉頭去看那東西,猛然和一隻巨大的眼睛對上,啊的一聲叫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哈。”一串長笑發出,柳益傲很是滿足地看了小丫頭一眼,忽然覺得養個小傢伙在自己身邊,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這是我的法器,它有些累了,所以那些小打小鬧,我就不去摻和了。”他正說著,那睜著的大眼睛眨了眨,隨後一閉消失了。男人揚眉瞅著她,看向另一邊那時不時偷瞄過來的人。“我也要閉目調息了,你去那邊休息吧。”
“哦。”少女瞪了一眼那斧頭,也不再打擾,轉身朝著後面走去。方才,那斧柄上出現的眼睛是妖,他竟是把自己收服的妖煉化到了法器之中。而且,如果她沒記錯,那斧子應該就是方才對付木妖時能燃燒樹藤的那隻。
“再往前,就要撞樹了。”
“唔。”紫玲額上一熱,面前忽的橫過一隻手臂,而前進的右腳正好抬起,踢在樹幹上。她愣愣回神,看向一指戳在她額間的少年,眨著眼睛道了聲多謝。
看著她傻愣愣的樣子,少年忽的一笑,也不再管她,雙腿一盤在樹下坐了下來。
“你怎麼也沒去?”不遠處,除妖的動靜雖不小,但看樣子勝券在握。戰鬥起來你爭我搶的模樣,說是除妖反倒像是一場遊戲。
玄衣的少年眼神一暗,目光飄向那熱鬧的地方,復又慢慢收回來。他嘴唇動了動,卻沒有想出像樣的答案,只能扁了扁嘴,尷尬地沉默著。
“嗯~”少女背靠樹幹,大大地伸了個懶腰,眯著眼睛,很是睏倦的樣子。
良久,禹知行抬頭看著她,忽的開口道。“真羨慕你,小小年紀便身懷絕技。”少年的手指放在身側,無意識地撥弄著碎石。“如果我也和你一樣,那麼就不會被護在法陣中心,能夠和他們並肩作戰了。”能夠和大家一起除妖他高興無比,只是每次他都會擔心自己拖後腿甚至搞砸,就如同……方才一般。
眯起的眼睛忽的張開,少女轉頭,久久凝視著他,好像他是什麼稀罕的珍獸一般。未幾,那嚴肅的臉龐忽的一動,咯咯地笑起來。“你真這麼認為?”
“難道不是嗎?”
她笑著搖頭,忽的瞅見柳老七那輕皺起的眉宇,黑眸一轉,靠著他蹲下來。“你知道為何法士為何要分三種嗎?真正的戰役需要的是配合,探視者可以避險察敵,近戰者可以制敵除妖,但法陣才是最關鍵的所在。不只是協助攻防,你要明白,一旦近戰者遇險,法陣就是他們唯一的退路。而法陣最核心的部分就是陣中心的指揮。”
“中心的人,之所以被保護,是因為在最後,他們會成為所有人的救星。”
她的聲音稚嫩清脆,但這話語一字一頓,鄭重真摯。禹知行看著她,耳中卻似乎響起了過往作戰時那陣陣激烈的廝殺聲,整個人都呆滯起來。
“沒有人會僅僅因為別人的吩咐將自己的性命交付。”少女的聲音澄澈輕盈,每一個字卻重如千鈞。“況且,禺山山主重義重情,英武果決,我可不認為他會對你徇私。”
“你會在這裡,會被如此安排,是無上的榮耀亦是壓身的重責。”話直末尾,她站直了身子,轉過身來面對著他,巧笑如嫣。“知行哥哥,你可得好好努力了。”
那一抹笑,好似一束暖陽,忽的照在他身上,溫暖清香。他周身輕震,也不知是慚愧還是別的什麼,紅著臉也笑起來,只覺得整個人都清爽起來。
“你倆聊什麼呢,笑的這麼樂呵。”這時,鍾儒卻是已經走到了附近,正一臉好奇地望著他倆。他身後,大家有說有笑地往回走著,戰鬥已經悄然結束。
柳老七不知何時也調息得當,自在地翹腿躺下了。
陽光悄然,風聲悄然,這一幕好似一張溫馨的畫卷,落在兩個小傢伙的眼裡。
忽然!一抹深藍驚現,有如一道閃電,激射而來。
少女眼眸一抬,身子向右一動,左手一抓竟是一把擒住那東西的三寸,咬破的右手鮮血如注。她左手用力,那東西嘶叫一聲,綿軟地癱倒。她一笑,右手同時動作,以血作畫指尖在左手上繪成法印,而後延伸至尾部自腹部返回,在它腹部同樣位置繪成法印,於下顎一收。
“淨,訣,伏,定,縛,從,聯。”右手翻飛,手印更迭,她唱唸,一字一印。“印成!”
不同於其他,淡淡的白光自血印中蔓延開來,只是一閃,已經和著血色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