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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行,夜魅心中劃過一絲感慨,閉眼選擇了放過。轉身前,他終究還是多了句嘴,“有些事,有些人,還是放下吧。你韶華正好,不是該陷在舊日的年紀。”
心中一疼,墨語呼吸一滯,垂眸不再看他。
放下……多少年了,她放不下了。最後一次,最後讓她為了他瘋狂一次,這是她對自己的約定。
等到禺山安定下來,她就會將那個名字小心地安放起來,放在心裡最疼的那個角落。
既然忘不掉了,索性就記著吧。活在他生活過的地方,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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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號!”
嗚嗚的號角聲自城頭一層層向內傳開,一聲比一聲急。所有人都緊張起來,這樣的場景是從未有過的。自從那個男人和他的族人來到之後。
“怎麼了?”劉阡先一步帶著鍾儒上來城頭,經過這幾日,他已經跟冷炎熟稔了不少,雖然他倆對話頗少,在戰事上卻出奇地默契,合作化解了幾場不大不小的敵襲。
“敵襲,這次恐怕來數不少。”城外佈滿了隱在土裡的地藤蘿,與城門內十步一株的含羞草相連,可探知百丈外輕微異動。而如今,蜷縮的草葉幾乎遍佈半邊城門。
“是嗎?”劉阡神色一冷,閃過一抹厲色。死亡的淘洗已經讓他失去了那份怯懦,如今滿腦子想的只有殺,殺光他們所有。
一個爆慄。
鍾儒毫不手軟地一下敲在劉阡的腦門,也不理他是否從失神中回過來,一步上前越過他們兩個,走到城牆邊。暗紅的血斑還清晰地隱在灰黑的石牆之上,鍾儒右手一顫,卻只是皺著眉用手撫了撫那暗紅的印記,方才收回來。
“他這是?”冷炎看這少年默不作聲地用手指觸著暗紅的血跡,心裡生出一絲愴然,想起劉阡之前奇怪的戰鬥方式,不禁一問。
“你不是很聰明嗎?先猜猜看。”冷炎的沉穩和睿智總讓劉阡有種又敬又厭的感覺。如今有法子撕破那張一成不變的臉,倒讓他生出一絲興趣。
“日月同輝,相輔相成,陰陽互轉。”鍾儒收回染上些許紅色的手指,隨意地用袖子一擦,回過頭來。“夜魅告訴我們,陰陽,即所謂人與妖的屬性,並非絕對獨立。”
“故而,我擅長雷系法印,便能夠轉換自己的法力,製造類似妖術的東西。”劉阡略微詫異地盯著鍾儒的髒袖子看了一眼,才抬起頭來,給冷炎細細說明起來。“而這,卻是完完全全使用我們體內的能量,而非封印儲存的妖力。”
“那便是……”冷炎腦中一白,有些愣住了。妖之所以為妖,是因為其能用異術,存在異於常人。如果,如果人類也能夠創造五行之術,那麼一直以來沿用的人陽玄陰的理論,陽正陰邪的百年老話,就變成了一堆狗屁。
“便是啥?”劉阡眯眼睛笑起來,真難得,能夠看到他這樣驚訝的表情。他沒來由地樂呵起來,好像自己便是那偉大發現的發表者一般,雄赳赳地挺起了胸膛。
“妖本就從人身上化出,是我們自己忘了,也許該說,選擇‘忘了’。”鍾儒垂著眼瞼,沒有看冷炎,只低頭一心想著什麼,錯過了他精彩萬分的表情。
“怎麼樣?這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鼻子癢癢,怎麼好像有人念我?”
這時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忽的從後傳來,三人同時轉頭,正看到一身單襟黑衫的夜魅慢悠悠地踱了上來。
劉阡方才還拽拽的臉瞬間拉了下來,轉過臉去不看他。鍾儒還陷在迷思裡,冷炎看看身旁兩個神遊的人,嘴角一動,迎了上去。
“你怎麼來了?那女子是誰?”他聽十娘說了大致情況,似乎對方是個富商,此來倒也無惡意,只是這裡著實不是個布衣施恩的好地方。
“她你不必管了,這裡是什麼情況。”
“敵人來襲,不同於前幾次,規模……”
“是魔物!”鍾儒陡然一個激靈,大聲地念出三個字,把一旁三個人都嚇了一跳。他恍惚回神,就看見三個人都詫異地看著他,不禁有點緊張地看向夜魅,面色慘白起來。“這裡死去的人,鮮血裡有不知名的術法,我很肯定,絕不是妖宗會有的秘術。”
鍾儒屬木性,常言九木掌生死之門,他天賦異稟,經夜魅一番指導,竟是鑽研出了一種技法,以意志去感受逝者死去的剎那所發生的一切。
這一點,就是夜魅也未曾料想到。
不過此時,在場四人的注意力全然未在這上面。夜魅和劉阡是知道的,鍾儒博聞強記,一個月時間,幾乎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