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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漫身血腥,汙穢不堪地佇立在這,第一次,如此地狼籍。
“茫……雪……”他手中那紫色的冰晶是誰?這滿城被屠的村民是他殺的?這漫身的黑氣是從何而來?為何她的封印蹤跡全無?“你……”他,可有受傷?
“你來晚了。”那一笑,有如罌粟,綻開在墨鳶的臉上,帶著滿足和慰藉,清晰得可憎。“他,已經是我的了。”
“你!”
眼看紫玲和墨鳶就要對上,那邊,茫雪卻是忽的開口道。“小鬼,該走了。”
墨鳶雙眉一挑,看向身後抬步已經離開的茫雪,而後瞭然一笑,頭也不回地跟了上去。
“茫雪!”紫玲大聲地喊著他的名字,那離開的背影卻絲毫沒有反應。雙足被冰柱定住,卻一個簡單的法術也使不出來!該死,該死,該死!“茫雪!你回來!”
“紫玲!”
身後似乎有人叫她,她用盡最後一絲氣力衝破禁錮,卻是往前跌倒在血汙裡,眼睜睜看著那背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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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的絲線和濺起的泥水狼藉不堪,墨鳶略微一挑眉,不高不低地輕咳了一聲。
一個低窪的水池裡爬出個小小的黑影,而後身形一換,化成人形。“若不是我聰明,選了個替死鬼作寄主,如今可是死得透透的,連個渣都不剩了。”
妖嬈的女子自黑暗中緩緩走來,走到近處不由得多看了眼墨鳶身邊的人,不過她也只是遠遠地看著,很識相地沒有再走近。“你要帶他回去?”
“他已經別無選擇了。”
村落裡留下的蛛絲馬跡,足以讓前來調查的法士追查到玄狐的身上。
不管前因後果如何,這一村人的性命,總歸是算在玄狐的頭上。他回不了禺山,也再無顏見紫玲。至於要如何留下他,他墨鳶自然有辦法。
“你莫不是以為,這小小的印記真的困得住我?”
聽著兩人的對話,茫雪冷凝的眸子一動,難得地有了一絲反應。玄狐是怎樣的宗族,豈是隨便一個人族便可以驅使的?即便身死,他也不會跟著這人。絕無可能。
“自然不是,”墨鳶笑容不變,看著他的目光卻亮了幾分。“忘了告訴你,來這之前,我向皇家法會遞交了一份卷宗。”彷彿勝券在握,他走近一步,逼視著他。“你幾個朋友的身份,和紫玲的關係,和禺山的關係,盡數在列。”作為唯一入世的玄狐,這些命債,又怎可能逃脫。
“四十七條人命,你說,她能不能替你扛下來呢?”那樣的畫面,光是想想,就覺得有趣得很。“除非你早已易主叛變,否則這條罪,她逃不掉,也擔不了。”
“我說過的,你去了,會後悔的。”
九十六 瘋狂
一路顛簸,沫七第一次覺得時間那麼的難熬。那人即便什麼也不做,只是安靜地坐在那個角落裡,也足夠讓人如坐針氈。
“沫七,帶他去西閣吧。”進了門,墨鳶眼眸掃過偏廳,意義莫名地這麼吩咐一句,帶著一邊跟隨的季絢林去了正殿。
沫七煩躁地一皺眉,隨即又妖嬈地笑起來,朝著那沉默的人走近一些。“走吧,我帶你去西閣。”
茫雪沒有答話,只是隨意地看一眼院落,而後跟上前面的人。
這個宅子……好大的煞氣。
陰暗的走廊沒有絲毫風,兩個人一前一後無言地走著,穿過長廊,轉向右側。
嘭的一聲!
茫雪一隻手探出,將沫七狠狠地撞在牆上,收緊的手指幾乎要將那細白的脖頸捏折,這女人的體內居然有風祁的氣息,那麼紫玲那時的慘狀定是拜她所賜。
鎮靜的神情毫無動搖地掛在女人的臉上,她看著近在咫尺的那雙紫眸,感受著他涼沁的氣息混著血汙的味道。“這雙眼,真美。”
厭惡地將她掃到地上,茫雪臉色微變,晶紫的眸色驟然加深,方才一瞬,這女人竟已經吸收了他一絲妖力。
他盯著她,忽的開口道。“你傷他們多少,我會讓你百倍地償還。”
狼狽地從地上爬起,沫七卻笑了。“我不在乎。”
“你會在乎的。”話音未落,他已經徑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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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的星辰閃亮,精緻絢爛得像是個華麗的夢境一般。初春的天氣溫暖舒適,混著安寧的懶散,本該是一個愜意的夜晚。
遠遠看到紫玲的身影,風祁嘴角的最後一絲弧度也瞬間消弭。
“如何?外面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