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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身邊被注視的自家兒子,回頭開口接了話茬。“落公子,我有事與你相商。”
“請。”夜魅墨眸一收,揚手引路。
鍾儒隨著自家老大抬腳就直直進了門,李付宇卻是轉身朝著那怪異的幾人而去。
“九兒今日有客前來。”這時,九穆卻是上前一步,堪堪擋住高自己半個身子的男人,面色沉靜認真。“各位還請改日再來吧。”
李付宇一愣,不知道面前這個小丫頭為何如此生氣地瞪著他,頓住了腳步。
然而面前氣鼓鼓的小姑娘沒有給他半個字解釋,反而轉身和各人含笑言語起來,李付宇不禁更加好奇起來,他已經聽知行說了這二人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樣的妖,會不分匪民善惡,救治人族。
“老大爺,一定記著服藥。”
“好。”老人笑著點頭,顫顫巍巍地站起,臨行前仍不忘再次謝過好心的小姑娘。
鬼祟的三人早已跑遠,李付宇表情怪異地一笑,看看她,轉身也進了屋。
這時,一直開懷微笑的九穆卻是臉色忽的一變,黑著臉直直地朝著後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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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當家,不知此行所為何事?”方落座,夜魅輕撫茶盞,已經開口。
知道一切心思瞞不過對面人,禹臨峰略一沉吟,已經回答。“還請落公子告知紫玲蹤跡。”
話才出口,對面人已經輕笑一聲。鍾儒面色一憤,卻被禹臨峰抬手攔住。不怪他,就連禹臨峰自己也在心裡嘲笑自己,他如今竟然會如此地依賴一個十餘歲的小娃娃。
“令公子沒有告訴你嗎?非是我故意隱瞞,而是你們,根本到不了那裡。”夜魅看著他,彷彿不知道自己一句話足夠掐斷對面人最後一絲生機,平直而隨意。“況且,她若有方法,那時就不會勸阻你。”
禹臨峰身子一僵,想起那個孩子,卻也不能反駁。她,不是個會藏著掖著,謀算貪婪的人。可他,卻不能如此放棄。
“看來禹當家的身子當真是不好了。”說話間,夜魅倏地立起,黑眸森寒,鄭重地看著禹臨峰。他們四人上次入夜啼,還未深入,已經損失慘重,如今這些人難道又要將紫玲拉進那個危險的地方嗎?“還請告知,你究竟意欲何為?”
“如今已不是我想退便可以退的了,皇上已降下旨意,讓禺山與蒼鷲一同進入夜啼。”面對這份御令,禹臨峰雖慶幸願望達成,卻又因為這橫插一腳的同行人選,產生了一份不安。“禹臨峰此行本也不是為了求得什麼救命仙藥,只是如今事情已不再單純,我怕夜啼一役會橫生事端。”
“我並不是打算讓紫丫頭同往,只是有一事,還請落公子務必答應。”木椅之中,已經略見清瘦的禹臨峰虎目上望,放佛一瞬又回到了生死門內殺伐果斷的樣子,僅是坐著已讓人覺得威武難當。
夜魅揚眉一笑,靜看這個如甦醒猛獸一般的男人,沉默靜候他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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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知行!”
後院中,幾日未見路遙的禹知行正親暱地撫著大黑馬的馬脖,被這麼一聲嬌吒一驚,愣愣地轉過頭來。
碧綠叢中,九穆一身鮮綠,眼中滿是盛怒,一頭蓬鬆的短髮上翹,像是暴怒的小獸一般,莫名地讓人心驚。
為何,如此生氣?
蹬蹬蹬蹬,九穆衝到他面前,秀手一抬停在他面前,掌中坐著的卻是他豢養的阿九。
禹知行眉毛皺起,看著那耷拉著腦袋的小傢伙,伸手就要去奪。卻被對面人一手拍開,而後身中數指,僵在原地。
“你做什麼?!”才剛交手,自己竟是一招落敗,被定在了原地!他竟是如此無能了嘛?或許真如那夜魔所說,紫玲於自己,已是望塵莫及。
“別吵,你這一身傷病,還不讓小九給你治療,不要命了嗎?”九穆伸手一推,知行往後一坐,正落在一個矮矮的木墩上,少年動彈不得,只能憤懣地瞪著面前人抬手在自己身上撥弄,開口大罵的力氣都被氣沒了。
“怎麼?還想反駁不成?”手上綠光連閃,九穆終於放下手來,卻對上少年瞪著自己的眸子,不禁又是一陣惱火。
“父親日漸衰弱,我奮起修行已是覺得不夠,哪有那些勞什子的時間來靜養?”三年時間,他心中的煎熬,她又怎會知道!
不能見,不能想,不能問。他何止隔絕了紫玲,更隔絕了父親,隔絕了整個世界。為紫玲擔心,為父親心痛,他只能一點點逼迫自己。
“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可以放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