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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會聚首,不關心法會事務,還這般散漫模樣,實在是讓絢林痛心。”
說著,季絢林竟是難得的立直了身子,安靜地看向那榻上早已轉了視線的墨鳶,沉聲道。“紫玲姑娘是世間罕有,但也不能成為阻礙少主前進的理由,這種女子,只要……”
“好潔淨的白啊。”墨鳶遠眺的視線隨那飄飛的雪絮一轉,落向近處的街道。紛飛的雪已經逐漸停歇,細軟的白雪鋪滿了一地。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整個人都安靜下來。沉默了片刻,悠然回神,眼神卻是一厲,“真刺眼啊,叫人鏟了。”
季絢林一愣,眸子垂下,終於還是答了一聲是,安靜地退了出去。
於是,第二日清晨,當桐城人帶著欣喜走出房門的時候,看到的卻是泥濘的街道,汙水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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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近晌午,偌大的庭院之中,卻安靜得出奇。
富麗堂皇的主房之內,臥房的用具卻是一應簡單。
紗帳之內,躺著的人尚在夢中,冷鋒一般的眉倏地皺緊,整個人都不安分起來。灰色的睡袍之下,一塊不大的疤痕卻深深地凹進少年的胸膛,橫亙在那,襯得男孩的臉越發兇狠起來。
“為什麼!”
一聲大呼猛然響起,那一雙眼驟然睜開,左手觸到衣衫下醜陋的疤痕,少年痛苦地閉上眼,牙關咬的生疼。再睜眼,那如同破碎的星海般的漆黑眸子,一點點被陰沉的死水淹沒,再沒有一絲波瀾。
紫玲,一個月,一年,兩年。你躲得了我,終有一天,我會讓你用最卑賤的方式,求回我的矚目。
我會用最棒的禮物回饋所有違逆我的人!
絲被輕移,少年隨意地撐坐起來,一身衣衫鬆垮垮地耷拉在身上,他兀自眯眼小憩著,就任那疤痕暴露在外。
咚咚咚。
房門輕響,一個暖黃色的身影緩步而來。只在門邊稍作停留,也不等主人吩咐,便兀自走了進來。
墨鳶淡淡地看一眼不遠處好整以暇盯著自己的女子,忽的邪氣一笑,朝著對面招了招手。
女子會心一笑,款步走到床邊,卻又頓住。只安靜地看著床上的男孩,不溫不火地笑著。
……
嘭!
只一剎那,少年右手一翻,淺笑的女子已經摔在床上,被狠狠地壓在身下。他危險地眯緊雙眼,沒有溫度的雙眼盯著身下人含笑的眸子,一點點地靠近。
沫七。這個女人,半年前來到他身邊,他卻至今仍未查出她的底細。六個月,她安分地呆在他身邊,可以說的上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異常地聽話。她年輕貌美,卻又手段兇殘,談笑間奪人性命,這樣一個女子不是為錢,不是為權,不是為名,究竟為什麼到他身邊來?
好像潛藏的七步蛇一般,讓人渾身不自在。
就像,他自己一樣。
“我應該說過,不要擅自靠近我的房間。”
女子的鼻尖近在眼前,他冷冷地開口,雙手更是一緊,在她腕間抓出兩條紅痕。
沫七的面色沒有一絲變化,一雙含笑的眼閃過亮色,卻是落在他的胸口,饒有興致地端詳著那個深紅色的疤痕。
該死的!
墨鳶只覺腦中一熱,右手已經一把攥緊身下人的衣襟,狠狠地撕扯開來。裂帛的聲音驟然響起,床上兩人均是一愣,少年卻越發地靠近了些,眼神越來越冰冷。
感受著男人的呼吸,沫七終於也慌亂起來,可是面前人的性格她再清楚不過,一切的行動都無濟於事。
憤怒積攢眼看就要爆發,少年身形一動,鼻間卻鑽進一抹幽然的竹葉香氣。腦中一抹青色快速滑過,莫名地讓人愉悅,他惱怒地揚手一甩,將身下的人整個摔了出去。
右手撐地,女子輕巧地穩住翻滾的身形,看定少年瞬間平靜下來的面色,眼眸一動,復又笑了起來。“季大叔說,該用膳了。”
嫣紅的唇,豔紅的妝,嫵媚豔麗的裝扮之下,不過是個十五不到的小姑娘。沫七一彎唇,再不看床上尚在出神的人,幾步踱了出去。邊走邊揉著自己紅紅的手腕,一雙眼卻滿是得意。
竹葉青嗎?她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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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絢林。”
午膳食過,少年飲著濃香茶湯,漫不經心地呢喃一聲。
身後人一步上前,安靜地侍在一邊。
“尚未查出沫七的底細?”
季絢林雙眼望地,雙眉不禁一顫,弓得越發低了。“回少主,只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