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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在行,但是製毒你卻一竅不通。”
“誰說的,我知道怎麼製毒!”第一次,九穆撅起小嘴,狠狠地瞪了夜魅一眼。這個傢伙,居然敢小看她!“我只是……只是不想拿來害人而已。”
“好,你知道,但是你不精通,恐怕療傷也不是全然瞭解。除此之外……”他瞄她一眼,自信地一甩頭,獻寶一樣地獻上計策。
“你可以物盡其用,比如,防守的話哪種植物最堅硬,攻擊的話哪種更為尖利,哪種生長迅速,哪種可以迷暈對手,哪種可以防水,哪種最為耐用等等。不是說一定能用到,但是紫玲遇到的事情總是千奇百怪的,有備無患。”
夜魅越說越興奮,九穆也是頻頻地點頭,早已將方才的悲傷拋在腦後。
礁岩之上,紅葉看著一掃陰霾的兩人,不自覺地也笑了起來。這倆傢伙,看來一開始就沒有猶豫過去留的問題。不過也正常,夜魅嘛孤身一人沒有後患,至於九穆,她可不覺得九木那群人會需要她來擔心。他們跟她一樣,千百年來遇到的麻煩就沒少過,也不在乎再多一兩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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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日,上弦月。
夜風有些涼,春末已經過去,夏日就要來到。炎熱的感覺會是怎樣的呢?
茫雪看著天邊的海岸線,紫眸寂寂的。海風鼓著他的袍子,空氣裡還有著鹹溼的味道,雨過天晴之後的天空,是一片剛剛洗過的淺藍色。
他現在已經清楚,當時出來的決議不過是過分壓抑之後的爆發,他是嚮往無拘無束,可他的清冷,卻依舊不適合太過紛擾的地方。
或許還有些別的,比如對這個丫頭的欣賞和好奇。可是,他也感覺到了他自己的變化。他無法僅僅把她當做同伴,或者小孩子,她一點點地牽扯住了他的心。
他的反應不比藍雨或者夜魅更激烈直接,可是他自己知道,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是啊,沒人會相信吧。她不過是個十歲的嬌小女孩,他卻是個三百多歲的男人,況且他們一人一妖,一冷一熱,更何況他們才相識不過半年。
他想起九木妖祖的那個問題,她是你的什麼?是最特別的人,是將要愛慕上的人。他不曾涉足情愛,所以從來遲鈍,也因為清冷,族內沒有人敢於和他說這些,他卻在人間,自己找到了答案,這個令他既驚又喜的答案。
可是,她也該知道的吧,自己與其他人最大的不同。他有一個龐大的家族,無法安心交給他人的家族。那是他與生俱來的責任,他也從不曾想過逃避。
要適可而止嗎?在自己真正愛上她之前,收心而退?
是,她的身邊聚集了那麼多夥伴,少他一個,不會怎樣的吧。再牽扯下去,恐怕就此淪陷。他問自己,真正捨得下紛亂未安的族人?又或者,敢於面對百年之後失去她的清冷嗎?
可是,他……又忍心一走了之嗎?
明明,一副心魂,已經失了大半。
海風呼嘯,吹亂他飛揚的發。
那雙眸靜靜地注視著深夜,像是要那樣一直一直坐下去,疑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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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日。藍雨脫力地歪倒在書閣一側,再過兩個時辰,就到了約定的時刻。大大的雙眼之下,深深的青黑昭示著她連日的失眠,可是直到現在,她依舊想不出一個答案。
畢竟,她的族人,是她此生不可能拋棄的存在。他們已經為了她犧牲得夠多了。
她十天都把自己悶在藏書閣裡,看著那些螞蟻字發呆,因為她知道,這一次,她恐怕要和他們說再見了。
迷迷糊糊的,她似是睡著了。
夢裡是那片清澈乾淨的夜啼,有她的族人,還有眉眼帶笑的父親。
可是夢的半途,場景卻是忽的一換。所有的一切都不見了,她卻沒有遇見記憶中的那惡魔,只是一片黑暗之後,回到她和著他們三人一同回到夜啼的日子。
久別重逢的父親,空曠冷清的夜啼。她想起父親的話,雨兒,好好地跟著那孩子。
為什麼呢?明知道那小鬼是衝著夜啼谷去的,父親還是讓她隨著去了。巨蟒神見過她,他不怕她被發現連累族人嗎?
這個疑問,其實她一直都有,可是後來的事情太過紛擾,再一次靜下心來想事情的時候,卻是現在了。
夢中有人在叫她,藍雨動了動眉,疲憊地醒了過來。入眼的是一抹深紫,她醒過神來,呆看著叫醒她的茫雪。“雪哥哥……我該怎麼辦?”
現在的她回去也一無是處,她連基本的玄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