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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邊說,“皇阿瑪,早說您等女兒呢,女兒可就不敢在外面耽擱了,早就插著翅膀飛回來了!”八格格雅圖披著一件紫貂皮斗篷,除去斗篷,一身奶白色的旗裝,碧綠的翡翠長命鎖掛在胸前,這份玲瓏的風姿似乎不是一個十一歲女孩該有的。“你這張嘴啊,”皇太極把女兒摟在懷裡,用手背擦去雅圖鼻尖細密的汗珠,“快去見見你外公。”
八格格來到寨桑面前,還不及說話,寨桑就抱孫女在懷裡,“外公,我現在大了,重了,會累到你的。”寨桑看著孫女眉開眼笑,“外公還沒老到抱不動你的地步,居然出落得這麼招人稀罕,怎麼樣,哈爾,爺爺說的沒錯吧,皇上把整個建州最珍貴的那顆明珠賜給了你。”哈爾低頭一笑,隨即側臉去看八格格,沒成想卻迎上了八格格落落大方的笑容,“表哥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哪的話,格格這麼說就外道了。”
八格格聞言,捂著嘴吃吃的笑,“是啊,是啊,咱們倆,原不該外的。”八格格一句話把在場的人全說愣了,隨即,大家又都笑了。布泰暗罵,這個小混蛋,連自己未來的丈夫都敢打趣。皇太極看了一眼布泰笑著責怪八格格,“也不知道她像誰,哈爾,她小,你別和她一樣。”哈爾雖然覺得有些尷尬,可馬上就釋然了,接著說,“來盛京聽人說格格剛有了名字,也不知道是什麼名兒?”
八格格笑著用小指沾了沾寨桑碗中的茶水,在桌上寫下了“雅圖”兩個漢字,寫得乾淨文秀,抬頭卻看見哈爾茫然的目光。八格格立時便明白了,於是再次低下頭用滿文又寫了一遍自己的名字,覺得表哥既然滿語都說得這麼好了,滿文應該不成問題。哈爾卻轉過頭充滿歉意地看著皇太極說,“我在馬背上長大,連蒙文都認不全的。”“表哥,那我就用蒙文給你寫一遍吧,我的名字簡單的很,你一定認得。”說著,八格格第三次在桌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邊寫邊念,“雅圖”。
八格格的聰慧與善解人意給處境尷尬的哈爾解了圍,也讓在座的寨桑夫婦對這個小外孫刮目相看。此時,哈爾的內心深處,一朵瑰麗的花綻放了,絲絲香氣溢滿胸懷,升騰到口舌間、頭腦裡,愈發的濃醇醉人。在哈爾眼中,此時的人間,不是仙境卻勝似仙境。
八格格要來手巾擦了擦手上的水,起身回到布泰身邊,揹著祖父表哥時,她一副失望難過的樣子。拉著布泰的手,八格格悻悻的說,“我不嫁表哥好不好?同一個既不通文墨又不會說漢話的人一起生活一輩子,女兒好難過啊。”雅圖的話是用漢語說的,一屋子的人,除了皇太極和布泰,沒人聽得懂,哈爾的目光卻一直沒離開表妹,同樣,心思也沒離開過……
寨桑夫婦在盛京停留了兩個月,其間皇太極厚賜重禮,酒宴不斷,幾盡盛情。只是,這段時間裡,哈爾和八格格再沒見過面,哈爾倒是望眼欲穿,八格格卻總有這樣那樣的事要去忙。說什麼忙,也終究是不重要,對最重要的那件事、那個人,人們永遠都是閒著的。布泰看著女兒的境況倒是頗有幾分感想,原來兒女之情,有的人一開始便輸了,而且,恐怕一輸就是一輩子。正想的出神,就聽不遠處的御花園裡傳來一陣嬉笑聲,多爾袞給八格格從關裡帶來了一隻京叭犬,叔侄倆正玩的不亦樂乎呢。
五月,寨桑要離京了,皇太極攜妻女將其送至城外。五月間的盛京,滿眼新綠,一派生機,楊柳依依隨風輕擺,透出了這個以粗獷著稱的都城,那罕見的一縷溫情。哈爾見表妹來送行,見面的欣喜與離別的傷悲交織一起,那份深刻動人的情懷叫人不敢直視。臨別時,哈爾對八格格說,“格格跟我來,我有樣東西給你。”八格格看了皇太極一眼,皇太極點頭應允,於是她就牽著小白馬和哈爾走到了不遠的地方。
“孩子們說話,你直勾勾的看什麼?”皇太極責怪布泰道。布泰不好意思的笑了,可還是忍不住用餘光去瞄。遠遠的看見哈爾從袖口掏出一柄小巧的金鑄小箭,布泰知道這是大草原的規矩,男子有了傾心的女子便會以箭相贈,以示自己無論走在哪裡都會歸心似箭的回到這女子的身邊。不過一般的箭都是在箭囊中的日常用箭,哈爾卻專門用金子鑄箭,可見其用心良苦。八格格並不知曉其中奧妙,伸手便要去拿,哈爾說了句話,八格格就將手縮了回來,低下了頭。哈爾伏下身,在她耳邊接著講了幾句。片刻,八格格抬頭望著哈爾,面色凝重的接過金箭放在身上,隨即又從項上取下玉鎖,踮著腳,小心翼翼的掛到哈爾的脖子上。末了,對他嫣然一笑……
這天晚間,掌燈時分,布泰輕拍對著書出神的女兒,“看不進書就到外面逗狗玩去,裝什麼樣子?”八格格甜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