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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中,布泰拉著因澤說話,因澤眯著眼笑,淺淺的梨渦,一副嬌俏勁兒,布泰揶揄,“難怪滿京城都說他拿你當寶,別說他了,換了誰,不都要捧你上天啊”費揚古聽了,有些侷促的低下頭,布泰笑得更歡了,“看看,他還不好意思了,臉皮薄得和沒成親的小夥子似的,對了,因澤,哀家有樣東西給你們,大過年的,權當給你們晚輩的年禮了。”說著,一旁的小太監捧上一個藍綢面的匣子,布泰將它擎在手中,鬢角的白髮,額上的皺紋,配著慈祥豁達的笑,自有一番熨帖的賞心悅目。原來人世間的美有千萬種,青絲紅顏、明眸皓齒是美,鶴髮雞皮、斑駁暮年也是美。女人,只要有那份心平氣和,就能美一輩子。
“這是當年我得病時,費揚古的姐姐端敬皇后為我抄的《金剛經》,一共九九八十一份,每份都念足了一百遍,他姐姐一天一夜沒閤眼啊,對佛祖,總是心誠則靈,她把經文放到我的枕下,我的病也就好了。而且,從那後也再沒得過什麼大病。前段時間,小阿哥沒保住,皇后心裡苦,睡不著覺吃不下飯,我拿了九份金剛經給她安枕,也還真的好用。今兒我又拿了九份出來,你們好生收著,烏雲珠是個有靈性的女子,我想她在天有靈,必會保佑她的弟弟弟妹夫妻和美,兒孫滿堂的。”
布泰將匣子遞給因澤,因澤跪下,伸出雙手恭恭敬敬的去接,布泰將她扶起,“孩子,收好吧。”因澤頗為有禮的笑笑,說著,“謝太皇太后恩典。”隨後將匣子小心翼翼的交給了費揚古。布泰埋怨因澤,“你看看你?誰拿不是一樣?”因澤拿手帕掩著嘴笑著說,“我怕重。”
費揚古開啟匣子,泛黃的紙頁,秀麗的字跡,十載光陰飛逝,姐姐,你真的在天上能看得見弟弟的話,你所期望的,一定不是弟弟我高官顯爵、行屍走肉吧?太皇太后說的,是這世上所有姐姐對自己心愛的弟弟最樸素的願望。他果斷的合上匣子,然後將匣子放到因澤懷裡,不耐煩的說,“慣得你!自己拿著!”布泰指著他們笑道,“你們啊,一對兒活寶,以後再有個孩子,都能敲鑼打鼓的演上一齣戲了!”
他們臨走之前,布泰叮囑因澤要常進宮給皇后請安,因澤忙應承下來。走到皇宮門外的時候,費揚古忽然轉過身,攬著因澤的腰一打橫,將她穩穩的抱到馬車上。隨後,他翻身上馬,回首望向承乾宮的方向——老天,你借我兩年的光陰,姐姐,你保佑我吧。
兩天後,費揚古從外面回來,在前院看見手中拿著帖子的因澤,因澤微微一福,“爺,安親王送來請帖,要咱們正月初九去他們家,說是安王福晉的四十大壽。”費揚古嗯了一聲,也沒停下,接著往前走。因澤轉而回頭吩咐下人,“去準備壽禮,多用點兒心。”
費揚古回到書房,小廝過來忙說,“費爺,按您囑咐的,請帖早上就已經拿給福晉了,福晉讓我直接帶給您,我說安王那邊要親自交到福晉手上。”費揚古點頭,“恩,差辦得好,賞你的。”說著,拿出了一錠銀子撇給小廝。
正月初九的上午,費揚古和因澤出門去安王府,費揚古依舊看似無心的將因澤扶上了馬車,下午的時候,女眷們用過午飯就去後院的小戲臺看戲,男人還在前廳飲酒高談。因澤坐在椅子上,膝上放著手爐,抓著一把瓜子,一邊磕一邊聽戲,她最喜歡的《牡丹亭》。
正聽到興頭的時候,就見有個僕人跑到安王福晉旁邊低低的說話,安王福晉起身走到因澤身邊說,“你和我來。”因澤隨她走出院子,忙問怎麼了,“你家男人喝醉酒了,你快去看看吧。”走到一處廂房,開啟門,就見費揚古一身酒氣的睡在榻上,嘴裡喊著水,可是丫鬟遞給他茶,又被他打落到地上。因澤坐到他身邊,輕輕推他,“喂,你醒醒。”見費揚古沒有反應,就吩咐下人,“去打盆冷水來!”
因澤擰了擰手巾,慢慢的擦了擦費揚古的額頭,費揚古舒坦的吭了一聲,抬手攬住了因澤的腰,大手在腰際慢慢的揉捏著。安王福晉本還想上前問費揚古怎麼樣了,見這架勢倒進退兩難起來。因澤窘的滿臉通紅,連忙去推費揚古的手,費揚古倒也乖乖的鬆手了,因澤低著頭羞愧的說,“他都醉成這個樣子了,我看,我們還是先走吧,福晉恕罪。”
安王福晉一揮手,笑道,“走吧,走吧,小夫妻倆,喝了酒還是在自家關起門來好!”因澤生氣的說,“四十的人了,還這麼不正經!”安王福晉笑得更歡了,拍著因澤的肩,“丫頭,這你也惱?說你們恩愛還不好?”因澤站起身,扔了一句,“誰同他恩愛?來人,來兩個有勁兒的,把將軍抬出去!”安王福晉笑呵呵的說,“不就是男人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