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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明日我叫人把茶送到府上去,你嚐嚐,可喝得慣?”說罷,就放下了簾子。林珩的話說完半天,費揚古才反應過來,那句,“胖了,氣色好了。”說的是因澤。然而他和林珩一直在說話,他不記得林行之幾時仔細打量過因澤了。
第二天晚間,費揚古對因澤埋怨,“那個林行之怎麼那麼有意思,原本還真以為他是羸弱書生滴酒不沾,可你看他給我的茶,那也能叫茶?比燒刀子還烈,我這麼好的酒量,一下午喝了幾壺就覺得上頭,這種茶,我就聽過,沒喝過,值老錢了,老子這回,還真算是開葷了!”因澤心平氣和的說道,“林師傅一向拿這個當水喝的,這茶一衝,一屋子的香氣,我總想嚐嚐,可他不給,記得一次上課的時候,有人找他有事,趁他出去的當兒,我就端起他的茶碗喝了兩口,結果立馬就醉得不省人事了,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過來。”費揚古一聽,哈哈大笑,戳著因澤的腦門說,“瞧你那點兒出息吧,偷人家的茶喝。不過,還真是好茶。這世上的事也是奇怪,有我這樣嗜酒的,也就有林珩那樣嗜茶的!”
其實,好的男人,有的如酒,粗獷濃烈;有的如茶,清香悠長。然而,無論是好茶還是好酒,對於那個有福享有的人來說,都是一樣的甘醇濃厚。
六月中旬的一天早上,阿汝端來一碗長壽麵給因澤吃,又為因澤在頭上簪了一大朵紅色的牡丹花,之後,她喜氣洋洋的說,“格格長命百歲!”因澤偏著頭扶著頭上的花,甜膩膩的笑著。費揚古很吃驚的問道,“怎麼,你今天的生辰?”因澤笑著點頭。“怎麼不早說!”費揚古一臉怨氣的看向阿汝,阿汝笑道,“原來在鰲府的時候,老夫人就說,小孩子家不做壽,怕折福。所以這些年來,格格的生辰,知道的人一向很少,就連鰲大人都不是很清楚。”
那天晚上,費揚古回來的比平常晚了些。因澤在花廳裡等他吃飯,就見費揚古拎了個食盒,笑著的將食盒放到因澤面前,因澤慢慢的將食盒開啟,一看食盒裡的東西,因澤就捂著嘴笑了。費揚古拉來一把椅子坐在因澤旁邊,“你今天的生辰,我想了一天也不知該給你買點兒什麼好,所以就轉到安王府,安王福晉說你沒出閣時,你家老祖宗隔三差五的就讓人做陽春麵給你吃,可咱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我也沒見你吃過,我約莫著,可能是沒人給你張羅吧。這不,剛才就在外面的酒樓要了一碗陽春麵,正好給你做壽麵。”費揚古說著,把食盒裡的碗拿出來放到因澤面前,又將筷子遞到因澤手上。
因澤深吸一口氣,嚥了咽吐沫,然後埋頭就開始吃麵,一會兒功夫,一大碗麵吃下去了大半,大熱天的吃熱面,因澤出了一腦門的汗。費揚古見狀,開心的大笑,用自己的袖口幫因澤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的老天啊,原來你還好這口啊?行,你等著,明兒我就請幾個做麵食的廚子到家裡,你以後啊,想什麼時候吃陽春麵,那就什麼時候有!”因澤抬手摸了摸頭上的那朵美豔的紅牡丹,傻傻一笑。
這時候,費揚古從懷裡拎出了那枚和田龍佩,只是,上面繫上了一條編織考究的墨色繩子,繩上還有幾顆沉香珠子,費揚古將龍佩小心翼翼的戴到了因澤的脖子上,潔白溫潤的玉質襯在因澤的水粉色的夏日薄衫上,頗有清透晶瑩之美,因澤笑道,“費哥哥,你這是怎麼了,平日把這塊玉佩寶貝的跟什麼似的,你真的捨得給我?”費揚古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因澤如獲至寶,開心的輕撫和田龍佩,費揚古自言自語,“本來是跟安王福晉討主意,問她女人都喜歡什麼,她除了陽春麵也沒說出旁的。倒是安親王一句話點醒了我,他說,送人東西,上策是送對方最喜歡的東西,可是對方自己又得不到;中策是送自己最珍視的東西,而且自己對這件東西的愛重程度對方要清楚才好;下策才是送些貴重的東西,但是,如若這東西對方不喜歡,自己也不怎麼得意,即便這東西價值連城,那也還是下策!我蠢,想不出上策,不屑於下策,也只有中策可行了!”因澤聞言頗為動容,她拉著費揚古的手說,“今天是我的好日子,奶孃讓廚下多做了幾樣菜,費哥哥,我陪你喝兩杯好不好?”費揚古攬著因澤的肩朗聲笑道,“臭丫頭,你還算是有點兒良心!”
這頓飯,因為有因澤陪著,費揚古興致極高,喝了不少酒。
晚上回到臥房的中廳,費揚古無意間發現廳中央的八仙桌上多擺了一個白色的瓷花瓶。拿起花瓶來看,白到剔透的上好瓷瓶,修長瓶頸上的鳳羽雲紋,花紋透明,似玉非玉,似瓷非瓷,費揚古用手指伸到瓶頸裡面的花紋處,竟然隱隱約約的能看到指腹的手紋。瓶頸與瓶身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