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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如何了?”一臉正色地看著梅妝,柳陵鬱有些明知故問。
梅妝昂了昂腦袋,挑眉道:“梅公子出門,馬到成功!”
柳陵鬱覺得他這般驕傲又嬌氣的姿態像極了一匹未馴的馬駒,但他不想去糾正,這樣很好,多有朝氣!故而他只點了點頭,以示滿意。
梅妝卻是不高興了,他風塵僕僕地趕回來,卻連一句讚賞都未曾得到,實在是太讓他失落了。原本這屯鹽的買賣叫菊讓去不是更好?公子怎麼就喜歡折騰自己呢?他上前一步,道:“菊讓最近那般清閒,公子怎麼不讓他出去辦事兒呢?妝兒都快累死了!”
柳陵鬱怎會不知道他這是裝腔撒嬌?摩挲著手裡溫暖的物件,他說:“菊讓那身板兒走個幾里路就吃不消了,他怎麼能跟咱們矯健的梅公子相比呢?”
這下梅妝歡快了,柳公子順毛的功夫可不是蓋的。
可梅公子側首想了想,又問:“他可以用馬車啊!他談生意最拿手了,指不定還能為公子多省些錢呢!”
“馬車就不要花錢了嗎?他又不是你,有龍雀在手,也不像竹茫那般身懷絕技,長得還那般溫吞和善,路上沒被人劫了就算是好事兒了!”柳陵鬱見得梅妝那故意說反話要自己誇獎他的模樣就覺得有些好笑,可這般天真的梅公子,他很喜歡,故而依舊很有耐心地跟他講說派他去屯鹽的緣由,“你這張臉肯定能被他們記住,屆時開倉放鹽,讓所有人都來感激你梅公子的功德,豈不妙哉?”
“對啊!這個好,露臉的事情我做,他蹲在樓裡數銀子好了!”梅妝也不計較別的了。一旦把他哄住了,他也就是滿心滿意的歡喜了。柳陵鬱就是喜愛他這般聽話的性子,不像某些人滑溜得跟條泥鰍似的!
不知怎的,柳陵鬱腦中又浮現出九疑恬著臉溜鬚拍馬的樣子,一晃而過後,又有那人一本正經地考慮事情的模樣,總之就是變臉飛快、不著痕跡。再抬頭看看笑得甜膩漂亮的梅妝,他心裡才平復下去的煩躁又升了起來。
梅妝雖然樂呵著,可眼睛卻是半點兒都未曾離開柳陵鬱的臉孔。他眷戀眼前人的柔美輪廓,沉溺於他淡淡含笑的溫柔表情。
十年前,柳陵鬱從苗疆救回梅妝,一手教導他長大,授以詩書,還有……提升他那一手本就已經十分出眾的易容之術。
十年相處,梅妝最愛柳陵鬱美妙絕倫的面龐,能多看一剎那也是好的。故而注意到柳陵鬱眼中一閃而過的不悅時,他關切問道:“公子,你怎麼了?”
柳陵鬱其實是在發呆,被他這一問反而弄得有些驚了,但須臾就恢復到原先的處變不驚。抬眼看向梅妝,柳陵鬱並不打算回答,卻是轉而問起了竹茫的事情:“你去銷魂山莊瞧見竹茫了嗎?他在那處沒被丹朱欺負吧?”
“呵呵……”梅妝漂亮的眼睛眯成一條線,“我沒瞧見他,不過照著從前蘭敞說的話……他應該會被欺負得很慘吧……哈哈哈……”
“誰說我會很慘?”一道醇厚的嗓音自門外傳來,伴隨而至的是“篤篤篤”的敲門聲,“公子,我能進來嗎?”
“恩。”柳陵鬱看向門,果然,一道深綠的人影出現在眼前,“怎麼回來了?”這一聲問話好生戲謔。
“送璧瓏回來。”竹茫側身,其後背了一隻碩大的錦盒。本來無需他回亂懷樓的,奈何丹朱姑娘嫌他在暖風園只看不練,便差使了他送東西,順道練練腳下功夫。
“呈上來。”柳陵鬱並不動身,只坐在那處,眼睛裡除了那隻盒子什麼都沒有。
竹茫依言上前,將錦盒放下便立侍一旁。
柳陵鬱揮了揮手,道:“你們先下去吧,本公子想一個人待著。”頓了頓,他在梅、竹二人離去前道:“妝兒先去歇著,休息完了去找菊讓談談你屯鹽的前後事情。竹茫趕緊回銷魂山莊去,記住,別跟丹朱計較,她只是毒舌而已。”
梅、竹二人點頭稱是,躬身退下。
那是一隻極其普通的錦盒,祥雲千朵,簇簇成花。柳陵鬱看了它許久,終是將手覆在了盒蓋上。
上好的錦緞,已有許多年歲,顏色雖然黯淡,可觸手卻是冰涼絲滑。他來回移動著自己的手掌,那動作流連不絕、纏綿入骨,好似已經做了千萬遍那般熟稔多情。
他早就知道銷魂山莊的斂音閣裡有一把絕世好琴,可他從來都沒有親眼去看一看,今日璧瓏就在眼前,卻不料是處在亂懷樓裡。
開啟錦盒,入眼的不是琴身,而是一方錦帕,暗紅色的錦帕,其上乃是金線穿引繡成的麒麟踏火。
柳陵鬱又是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