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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過,略微訓斥就已是極限了。
“本公子還打不得了?”柳陵鬱的嗓音一下子拔高了,那是大大的不悅。
菊讓卻連連擺手,急道:“公子別誤會,菊讓不是那個意思……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恩?”柳陵鬱側首,下巴的線條頓時冷冽了許多。
“您……您……您從來不屑打我們……可您……您打九姑娘……”菊讓真是快被自家公子的眼神給嚇死了,好不容易說完了這句話,看見對面人依舊深沉的臉面他都想哭。
柳陵鬱卻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嘴唇開合竟如同喃喃自語一般道:“是啊……本公子時常打她呢……”說完便低斂了眼瞼,默不作聲地盯著手裡的紫檀木牌子,良久都不再動作。
“公子?”菊讓的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了,他近日時常見著公子發呆,時常見著他出神,而公子的手裡一直都捏著那塊紫檀木牌子。這種情況他從來都沒遇上過,公子是亂懷樓的主心骨,是四公子頭頂的一片天,怎麼會出現這等失魂落魄的時候?
他這邊手足無措,柳陵鬱卻是摩挲著手中之物,淡淡吩咐道:“讓梅妝、蘭敞準備準備,明日隨本公子去洛陽。”
菊讓又糊塗了,好好兒的去什麼洛陽啊!公子的身子還沒好全,前些日子晚上又出去淋了雨,到現在還燒著呢!菊讓今日似乎比平日裡要呆滯上許多,柳陵鬱的話頭轉得太快,他跟不上。
柳陵鬱卻是不管這些的,只繼續道:“本公子這一走……許是不再回來了,亂懷樓交給你了,不要讓本公子失望。”他頓了頓,想起什麼似的看向菊讓,一雙細細長長的鳳眸褪去了平日裡的陰冷深沉變得溫柔和煦起來,“紅冶一直是在本公子手下的,如今……本公子把她交給你了,你要好生待她……”
“公子……”
止住菊讓的話,柳陵鬱把他招到自己的身邊,示意他坐在床邊,“你是本公子最得意的學生,以後心思放得細緻些,世風日下,你心性太過溫和善良,若想在這亂世全身而退……還需多加磨練……咳咳……”
“菊讓知道的……”
“恩,”柳陵鬱知他一點就通也不欲多說,只重新提起紅冶:“紅冶那丫頭不是呆,心思比你要深上太多了,你只管好好待她,她心裡是有你的,不會不懂你的心意。”這一席話說到最後竟有些像是在訣別,語義越發的意味深長起來,聽得人心裡頭發酸。
菊讓不是傻子,洛陽現在是兵慌馬亂的地方,再加上黃河的水患……而公子去那裡絕不是簡簡單單的出行,除了要與卜凌飛那人有聯絡外怕是還要別的事情,如此一來……此時去洛陽,那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柳陵鬱還在說著:“銷魂山莊的事情你現在也知道了,竹茫不比你,他身上的書生氣重,俠氣也不輕,丹朱也還是個孩子,這兩個也是要你來幫襯的。還有宮裡安插的那些眼線,本公子從前就是交給你辦的,眼下也到了全全託付到你手裡的時候,往後你還是要費心的……”
“公子……快別說了……”菊讓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是柳公子養的一條狗,這點他是清楚的,可柳陵鬱教了他這麼多年,時時事事都體貼著他、為他著想,他聽著柳陵鬱說這些話難受。“您放心,您交代的、沒交代的,菊讓都記在心裡的,絕不會誤了公子的大事……”
“那就好……”柳陵鬱也不欲多說,“你退下吧……”
“是。”菊讓依言起身,走的時候頗有些戀戀不捨。
梅妝、蘭敞二人得知次日要去往洛陽的時候也是極其吃驚的,蘭敞是不會多問的,他的任務一向是照料好柳陵鬱的身子,其他……除了九姑娘,他什麼也不想知道……
而梅妝卻是攔住了要回去的菊讓,一個勁地問他為什麼要自己去。
菊讓自己都弄不清楚為什麼,也不敢問柳陵鬱其中緣由,只得看著梅妝搖頭,一臉的為難。
“公子要我去洛陽做什麼?”梅妝睜著那雙極其漂亮天真的眼睛盯著菊讓,非得弄清始末。
“我真不知道啊!你要想知道什麼你在去洛陽的路上自己問公子好了,不要再問我了!”這句話菊讓已經說了快有一百遍了,可梅妝還是沒把橫在自己面前的龍雀弄走。
“你肯定知道,快說!公子一走,亂懷樓就全部交到你手裡了,你不知道算是怎麼回事兒!”梅妝依舊是不依不饒的。他這個人偏執得很,一旦對什麼事情上了心,那不弄個一清二楚是絕對不會罷休的。而這種執拗體現在他對蕭御倫面容的熱愛,還有……對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