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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所出甚多,但姚氏一族總是將自己的地位拿捏得當,不曾引起帝王太多猜忌,反而是家族名望長盛不衰,即便是帝王也要留下些許顏面。
姚帝君幼時與安鸞女帝也算作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曾在女帝還是一個地位頗低的皇女之時便與之做了結髮妻夫,起初也是舉案齊眉,琴瑟和鳴。之後,安鸞女帝竟然在皇位爭奪之中成了最後的贏家,這是很多人未曾想到的,從中可見姚家人對□□勢的預見性之高,姚氏之子順其自然成了鸞鳳國的帝君,姚氏一族地位更盛,無人可及。
然而,姚帝君卻並不對自己地位的變化感到欣喜,反而是滿心愁緒,歡顏不展。原因便是女帝不似曾經的皇女,按祖制,後宮需充盈方可興子嗣,因此後宮每年都會增添新人,雨露均霑,開枝散葉,卻獨獨毀了昔日裡的妻夫情誼。
在深宮中呆的時日久了,姚帝君便逐漸冷了心,不再幻想重回舊好,而是一心想要扶持自己的女兒即當今的太女登上王位,也算是讓他深宮中的日子有些奔頭,因此,凡是有人礙了他的路,他定不會手軟。
好在女帝素來對後宮眾君郎都不曾用情,同時念在結髮妻夫的情份上對帝君還算是足夠尊重。然而,自從素柔入宮之後,其獲得女帝的關注過多,甚至是長時間獨寵不衰,連連晉封,自然讓帝君心中敲響了警鐘。
而京兆郡郡守徐執,便是暗地裡早早的站到了太女黨羽一列,她當年得以步入朝堂,其實是因為姚氏在她身後相助,而這層關係,明面上卻並無人知曉。
那日,當她在刑部大牢中聽聞了竇依的一番話,心中大驚之下也是大喜,若竇依所說之事為實,那在帝君面前定可立個大功勞了。心中不免飄然,近些日子處處好運連連,著實讓她歡喜不已,恨不得去宗堂上跪一整天,答謝先人庇佑之情。轉念,她忽然想到,當日那個焰霞宮所來之人曾經便說過,所謂的“更大的隱秘”,由此想來,心中不免對焰霞宮又忌憚了幾分。
竇依對徐執所說的一番話第二日便被送到了姚帝君的手中,看了手中的東西,姚帝君先是有些吃驚,轉而,便是冷冷一笑,不需要他出手,這個狐狸精便要死無葬身之地。
朝堂與江湖之上均是一片平和,卻不知在其之下已經是暗濤洶湧,且待時機一到便是翻江倒海,巨浪破空。
然而,這一切的興衰往復已經被雷霆谷周圍的群山,谷口的鐵門,隔絕在外,身在其中的素淺對這些事情全然不知,即便是他知道了,也無心顧及,此時,他整個身心都投在万俟寒的事情上。
自從那日二人達成共識之後,治療便在不久後開始了,起初的口服藥丸還是好些,然而幾日之後,万俟寒便被帶到了雷霆谷後山的冶煉之處。
雷霆谷之中全然沒有製作鐵器的跡象,沒有煙塵沒有噪音,原因便是雷鐵元喜靜,便將冶煉的場所安置在離谷內住所較遠的後山之中。
冶煉金屬,定然需要極高的溫度,因此雷霆谷便有一處巨大的鐵爐,常年保持極高的溫度,這也是造成雷霆谷中雲霧繚繞的原因之一。而万俟寒想要恢復,便要在這鐵爐之上灼燒八八六十四天方可恢復,為防止燒傷,雷鐵元在她的身上敷了草藥,戴了些隔熱的東西,但身體所承受的熱量絕不會低。万俟寒每日需要在上面待上六個時辰,之後再由人將昏迷的她帶到屋內,躺在依舊溫熱的土炕,由專人給她按揉筋骨,清洗敷藥。
起初,素淺不想將這些照顧万俟寒的事情假借他人之手,但卻被雷鐵元制止。說他並沒有足夠的醫理學識,恐他誤事。其實,素淺心中已是明白,恐怕原因並非只是如此,更可能的是,万俟寒每日經受煎熬痛苦的景象若是讓他親眼所見定會使他失了分寸,亂了手腳。若是真的礙了整個治療,也著實得不償失。
因此,素淺便只能聽命的獨守在客房居所,不敢往後山邁上半步,儘管如此,心中所受的折磨也未曾減少半分。單是想到万俟寒可能會有的種種狀況,素淺的心便會攥得生疼。
這樣過了一個月,暫不提万俟寒那邊的情形如何,單單是素淺便消瘦了許多,看得雷鐵元唏噓不已。
雷霆谷中這般日復一日,平靜無波,然而,此刻朝堂與江湖上卻是一片譁然。
安鸞女帝一紙詔書,將盛極一時的柔貴君賜死,順帶著株連了整個素家與慕容家,可見帝上的怒氣之甚,史無前例。詔書上並未提及過多,只說柔貴君欺君罔上,當初素柔進宮由慕容家擔保,慕容家自然逃不過。
最終,素家與慕容家的女人均被髮配流放,男眷為奴為娼,頃刻間,只剩下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