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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將沈嵁後背托住,抬掌拍向他氣海。一股暴烈的氣波自沈嵁身下向外擴散,在室內漾出一場無形的旋風,吹得僕人們手忙腳亂去護住燈火。
在場的,就連伶俐的杜槐真都以為父親能拯救生命垂危的沈嵁。沈彥鈞讓在一旁,眼中漸漸浮起希望。然而受了一掌的沈嵁並不見起色,反而喉頭一哽,鮮血不可遏制般從唇齒間噴濺了出來。
沈彥鈞大駭:“你做了什麼?!”
杜喚晨神情凝重:“散他的真氣。”
“散氣?你廢了嵁兒的內功?”
“內功可以再練,當務之急是保他的命。”
“可……”
“我渡他懾魂的真氣自然也可以收回,今番只他能活下來,我將一身修為都賠了他又何不可?讓開!”
爭執間,杜喚晨已用薄毯將沈嵁裹好,抱起來就朝外走。
沈彥鈞一扯他胳膊,無措地問:“你要帶嵁兒去哪兒?”
杜喚晨甩開他,眉間一線深:“找人救他。此時此刻,唯一來得及救他的人!”
所有人都意識到杜喚晨言中所指是何人。傷心氣餒,絕望麻木,死而復生卻沒有一刻停止自暴自棄,那個人唯一想的就是死。那個人,杜喚晨的親大哥,晴陽的二叔,不肯睜眼看世情的蘇羽之,如今他是杜煥晨。
跋涉過長長的棧橋,靜謐內湖的對岸,孤獨的小樓在草場的深處一隅偏安。微弱的燈火搖曳明滅,徹夜點亮。那是晴陽的要求,經歷過慘烈,他突然懼怕起了黑暗。
一行人隨著杜喚晨不請自來,當然驚醒了眠淺的晴陽。他揉著惺忪的眼開啟門,燭光裡辨認出了杜喚晨肅然的面容,以及他懷裡死氣沉沉的兄長沈嵁。
“大哥!”
不及晴陽探一下沈嵁的病況,杜喚晨徑自跨進來,直奔了蘇羽之的居室。
來到床前,杜喚晨抱著沈嵁跪了下來:“我知道你醒著,起來,救他!”
晴陽也跪倒了。他剛摸過沈嵁的脈,已習得的醫術足以給他自信去判別生死。他痛哭著:“二叔救救大哥吧!他的脈弱得快斷了,晴陽沒有辦法,晴陽不會。求求你了,二叔!大哥不能死!”
奈何床裡的人盡是臥著,面孔朝裡背影朝外,拒絕了所有的人情世故,不動不言。
“你失去了一切,覺得日子完了,不要自己更不要我們。你以為自己這輩子已經恩怨兩清,可你的債,你種下的因果,真的全部償還了嗎?那個女人託付給你的,你的小乖,真正的小乖,當初用他換走晴陽的前程,就是為了今天袖手旁觀看著他死,讓他跟著你錯位的人生一道陪葬嗎?回答我蘇羽之!你的醫術,你的良心,這些都不夠讓你轉身哪怕看一眼這個孩子,你承認自己是個冷漠自私的劊子手了,是嗎?”
質問都是低沉的。胸腔底部震盪出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