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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銀般捏了捏衣襟。察覺自露馬腳,兩頰更是紅了,鼓起腮幫子嘟囔著:“說好了誰都不告訴的,晴陽哥哥真是!”
“勿要錯怪他!他什麼都沒說,我自己看見的。”
槐真愣了下,撇過頭去忸怩著:“你怎知晴陽哥哥的鐲鈴是我的?我的鐲鈴又是新的?”
“猜的。”
“猜?哥哥使詐!可恨我竟不打自招,若是被——”槐真突然面色大變,“哥哥都瞧出來了,那爹他?”
“呃,小叔確實是知道的!”沈嵁低下頭,無聲地笑,“他倒不是猜的,就說鈴鐺的響聲不同,一聽便知道了。父親的敏銳,我自嘆弗如!”
槐真又羞又窘,委實難以自處。又不甘心就此被人拿了話柄填了笑料,就在屋裡來來回回瞎忙。又說鋪床又說更衣,想起來沈嵁之前在園子裡嘔過血,袖口上沾了,遂貼心與他翻了一身乾淨衣衫出來好更換。
隔著屏風,小妮子沒話找話,還埋怨沈嵁不知自愛,三年不見,其人清減得幾乎認不得了。
“你認得晴陽便好,認不認得我無所謂嘛!”
“哥哥又來了,總拿晴陽哥哥打趣兒我,真惱啦!”
“不是打趣兒,你我三年未見,你與晴陽也有二年多未見了。我容貌身量有變,他亦然。噯,要不要我留張畫像與你?”沈嵁提著髒衣自屏風後走出來,“一來日後好相認,二來權解相思。”
槐真一把搶了髒衣去,狠狠跺腳:“才不要你畫。我總認得晴陽哥哥的,哼!”
“噯噯,也對,晴陽與我長得像,你多看看我,沒差多少的!不過記著,我可高他半頭。”
“啥?你竟比晴陽哥哥高?”
“我為啥不好比他高哦?”
“你不好好吃飯不好好睡覺,吃藥管飽都能比晴陽哥哥高,哎喲,氣死了!晴陽哥哥飯都白吃了。”
她說這話,沈嵁才氣死了。
“誰吃藥管飽啊?我在你嘴裡都快成藥罐子了。不對,是藥缸子,我栽裡頭髮芽抽穗。”
槐真咯咯笑:“哥哥自己說的,我可沒講你發芽抽穗。”
“瞧你給我氣的,我心酸。”
“不心疼就是好的!好哥哥,別嫌我沒大沒小,真得好好養著了!哥哥才幾歲,沈伯伯正當壯年,不急的。身子好了才能真正擔起家業,才是孝順。”
“並非我強出頭硬要爭一口氣,有些事,趕在一塊兒了。你說我爹壯年,話是不錯,可我總擔心著萬一。在身邊的時候,忍不住就想多做一些,想爹停下來,陪陪娘。”
“所以說哥哥就是操心的命。在身邊會想,索性便走開。你看來我家,多好!若是厭了,還可以去風鈴鎮找晴陽哥哥呢!聽說那處氣候竟跟江南差不多,山清水秀的,有機會我也去,看看晴陽哥哥。沈哥哥與我搭伴吧?”
“走?”沈嵁還在桌邊坐下來,手裡頭轉著寡淡的涼水,自嘲地笑了,“等晴陽回來吧!他回來,我離開,各自歸位,各得其所。”
嘭的悶響,是少女雙掌用力拍打桌面。
槐真神情冷肅,看起來固執得要命:“我不會讓晴陽哥哥回沈家去的,永遠不會!”
沈嵁指間頓了頓,面色有些發白。
“罷了,不提這個。”
槐真堅持:“我說過,不會讓他回去的,他不能回沈家!你們——”
“我說了,”沈嵁陡然高聲打斷了槐真,緩緩抬眸,眉間澀然,“不提這個。永遠不提!算我求你了。”
“我也求你們了,不要逼晴陽哥哥回那個家去。那個家一點兒都不好,你們不知道他心裡多苦,讓他回沈家就是在害他!”
“你又知道我們什麼?!”沈嵁失控了,悍然拍案,“他姓沈我也姓沈,我們是親兄弟,為什麼他不能回自己的家?為什麼回家就是在害他?我們才是他最親的人,血脈至親!我們怎麼就害他了?又幾曾害過他?”
槐真頭一次見識沈嵁的嚴厲,不由得張皇。可她不想就此敗退,她不是槐實,不會輕易放棄立場。
“他不要再想起以前的事了。看見你們只會讓他想起那天,都是血,都是命,全都沒有了。”
“那究竟是誰造成的?沈家還是杜家?那個抱走他的人是誰?!”
“大伯伯做錯了,他已經付出了代價。我們也付出代價了。你要我們怎麼辦?以命抵命還是時光倒流?”
“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想得到公平!杜家的兒子回來了,沈家的兒子也就該回沈家。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