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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推人下水之人已是不錯。
而林淯久,相對於他們,好似逆道而行。
顧榕這般想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林淯久坐到她身邊喝茶。
都說月黑風高殺人夜,哪裡知道白日裡亦有人不在乎他人的目光,將五爪伸向百姓胸口。倘若不涉及其中,又怎會知曉那些遭受毒手的百姓們去向何方,怎會知曉那些個人乾的是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
林淯久的方法確實有風險,但是俗話說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以身試險,又怎麼能夠知道那險在何處?
他便是想要扮作這鎮上的一戶書生人家,被人抓了去,便可探知那些人背後的陰謀與秘密。清晨
他從女子口中得知,這戶人家尚在鎮上,只是不知道確切在何方。他家因此而空著,而明日恰好捱到這戶人家,倘若無人頂替,那書生和他的妻子蹤跡又無可覓得的話,那些個官兵依然會再選擇一戶人家代替他們。
林淯久想到可以由代替這戶人家這個方法摸索到其中詭蹺,且可以避免另一戶人家受到迫害。顧不得此法的危險性,下定決心要這麼做。
畢竟,能夠越快地阻止他們,越能讓更少的人受到傷害。
“今日未時,我便去那戶人家家中住宿,我不放心你,到時候你跟著我一塊兒去,收拾好行李後咱們邊去鄰近的住戶家看看,順便可以向他們詢問一些門道。”林淯久那時這般對顧榕說。
顧榕早就對客棧中人起疑,特別是當樓遙生出現之後,她便將年前貨運遇襲之事與客棧中被威脅之事聯絡起來,總覺得這兩件事之中有什麼蹊蹺。
而當林淯久同她說了今日清晨發生在街上的事後,顧榕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那疑惑彷彿一團解不開的線團,越伸越長,越長越亂。
她雖然聰慧,卻終究抵不過這麼多繁雜離奇的詭譎線索。
而因貨運遇襲,好多個管事管領的下落不得而知,這件事情一直被顧榕放在心上,從未放下。她倒不怕以身試險這一說,相反,她覺得如果有個方法越能夠看清真相,此方案便越成為她心中上佳方案。故此,可怕與未知是可以丟之腦後的。
林淯久將下身衣襬向旁邊移了移,徑直坐下,伸手端起一碗茶,淺酌了一會兒,放下茶杯。另一隻手伸進了衣袖口,從裡面掏出了一張紙條。
“這張紙,是昨日,信鴿將之送達此地的。”林淯久將紙條遞給顧榕,想到紙上內容,心口一股翻江倒海的滋味。面上卻不動聲色。
顧榕接過紙條,展開讀了兩遍,皺了皺眉,轉頭看向林淯久,他卻面無表情地望著她。
她心裡內疚惋惜悲痛疑惑相互混合著,思緒複雜,只覺得這件事愈發不簡單。
徐管事是沒了,她可以相信,那日當那盔甲人走入洞中,一柄短刀刺向徐管事的心口,顧榕便知徐管事將遭遇不幸。徐管事應是與他人相勾結的,會是與誰勾結?是與那盔甲人一夥?那麼,盔甲人殺了他就等同於滅口,也可說明,徐管事對他們已經沒了什麼作用了。
她對徐管事沒有內疚之情,只覺得悲哀。畢竟徐管事同她交情也算好的,在最後關頭助她與趙臻生。可是,難道,真的是因為良心發現?可這發現的時間卡得未免太準。
顧榕並非是喜猜忌別人的人,只是這個徐管事實則倒戈,害人性命,但要說害了幾分,又有幾分是他害的,不得而知。
眼下顧榕更關心的是洞外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會是誰人?
她轉頭看著林淯久,希望從他的表情上得到一些答案。但林淯久沒有任何表情,似乎又回到了之前冰涼的狀態。顧榕低頭又將紙條看了一遍,試問,誰會將死難者與自己的家屬聯絡在一起?
自己最近真的是病糊塗了,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想法。
顧榕嘆了口氣,雙目緊盯著茶杯中的茶葉。未幾,她伸手拿起茶杯晃了一晃,那茶葉沉在杯底,無論怎樣晃動杯子,茶葉皆沒有浮上來。
這茶葉就如同暗處的諜影,即便怎麼挑撥搖動皆不會輕易露面。
她舉起杯子揚起頭一口將茶水一喝而盡。再低頭時,茶杯裡的茶葉已經貼在杯子底部觸手可及了。
倘若這杯子中不是茶葉,而是毒藥,為了飲盡這杯水,自己敢喝嗎?顧榕自問。
有時候,為了達成某一個目的,不得不去這麼做,哪怕即將沾到的是毒藥。因她知道,自己並不在乎那是不是毒藥。只要能夠達到目的,哪怕上刀山下火海都能使她一往無前。
林淯久靜靜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