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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戶中人。”
這麼說來,那些人還會再來,而非今天罷手。看來他來得正是時候。他轉身望著裡屋榻上之人,那人眼睛緊閉,似在睡覺。可是這時候了,他竟然還睡得著?
看來這相頡鎮的故事,真是出奇地讓人感到驚異。他眯了眼睛,心中一聲感嘆。
未幾,他緩步走過女子身旁,出了屋子。只聽得身後她的感激聲。他並未回頭,心裡盤算著下一步如何打算。
外頭寒風陣陣,黑壓壓的烏雲遮天,一股肅殺之氣宛然呈現。他走在清冷的街道上,看不到一丁點的人影,方才的打鬥亦沒有引人出來,這個鎮子的古怪之處難以理清。
此刻,方才那隻鐲子的影兒,還在他眼前晃盪。
他往前走著,心道:人生之中難以言說的事物不少,碰到過的物什再次出現在眼前,這算是巧合還是陰謀?
此時林淯久在玉萱閣中,憶了一遍這清晨發生的事,又將此事說給了顧榕聽,只是省去了他心中所思所想。
顧榕自林淯久說話之始便蹲下了身子,聽他細說。當她聽到那女子說的有關官兵來相頡鎮“找人”之時,驚了驚,沒想到相頡鎮如今竟是這個模樣,與以往盛世繁華相去甚遠。
幾日以前,黑暗中出現的黑衣人,身份不明,目的不明,威脅的場面仍舊清晰,他的身段身手依然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究竟,這個黑衣人,他的目的是什麼?而相頡鎮,這兩年來,發生了什麼?
種種疑惑在她腦海中暈開,卻找不到解惑的繩索。
林淯久見顧榕面上凝重,想起自己心中生起的微芒,便道:“我有一個想法,並且,這個想法的實施,再耽誤不得。”
顧榕有些好奇林淯久是怎麼想的,他甚少這般說話。她與他的交流不算多,宗執府裡,他與管事打的交道到底還是多的。他好似一個沒有憂慮的人,什麼事兒來了,亦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色不變的模樣。
方才他說“再耽誤不得”,顧榕以為自己聽茬了,可是,他方才確實是那麼說的。
顧榕心中覺著不對,又想起那夜她尚未睡著,眼前依稀站著個人,模糊中辨清是林淯久。她雙手捏著被角,不知道他為何深夜不睡,反而站在她的床前。她向來有戒備之心,尤其是出門在外的時候。這麼多年來的外出歷練,她已不是之前單純之人,她會在不熟悉的環境下考慮自身處境,避免受到傷害。
那時候她不確定他是怎麼想的,只是感覺胸口發悶,恰好之前被黑衣人襲擊過,心中不確定蔓延開來。月光下,少年的側臉微微泛著光澤,眼眸在黑暗中些微發亮。見他站得久了卻沒有動靜,她心裡疑惑著,他是否想要做什麼。可是彼時,一陣咳嗽聲傳來,恐是他受了涼,身體不大好。
她心裡原本的疑惑消失了些,更多的是憂心。已經多了一個病人,別再多一個。沒有多餘的想法。
顧榕偏了頭,看到林淯久前襟上的黑色灰跡,想到了正題。“淯久有何想法,洗耳恭聽。”
他眼睛微微彎了一彎,好似得趣兒,面朝著顧榕道:“阿榕且坐近點,我同你說……”
空氣間寂靜無比,只聽到林淯久低醇的聲音緩緩道來,顧榕身子微微前傾,聽得甚是仔細。
少頃,他把話茬子說了完,伸手端起邊上矮几上的茶杯,一隻手捏著杯蓋,另一手託著托盤,悠悠地喝起茶來。
只剩顧榕靜止在原處。她性子喜樂,一會兒工夫就贊同了林淯久的想法。本來就想要採到藥材,這會兒不是變著法地從旁入手嗎?
雲陵都城此刻一派繁華景象,新年一過,百姓們便忙活了起來,重新回到了之前的軌跡。
自皇帝為體恤顧家撥了些丫鬟管事以來,這幾日白日裡,宗執府內人來人往。管領在忙著為新來的管事丫鬟順職,各人有各人的位置,安排好了,整個顧家的經脈便似一道長寬的活水通道,繁盛不衰。一些丫鬟被安排給了顧榕,管事帶著她們進了寢閣,可是顧榕現在相頡鎮,丫鬟們初到顧府亦是無多餘之事可做,每日活計便是整日跟著小蝶學規矩,學女工。
清晨時分,一陣微風徐徐吹來,落葉飄零。顧桃站在寢閣門口,怔怔地看著那一地落葉。
一陣風吹來,落葉向旁邊飛旋了一小會兒。那落葉翻飛的樣子,教顧桃感到有些許惆悵。樹葉的生命本就沒有多久,一季一季的更替,一季的盡頭,總有樹葉會簌簌凋落,它們的生命最終凋零,卻依舊不由己地被風颳走,落地而不能生根。
她不由得想起國宴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