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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上抽回手,向四周望了望,感覺到昏黃的燭火中,大廳的空氣中微微流轉著一圈漂浮著的氣息。而客棧的大門卻也沒有被撬開的痕跡。
林淯久覺察此情形,心想應是有人在這廳中駐足過,只是身法奇異,功夫過人,不知道藏到哪裡去了。可是此人若是不找出,恐怕顧榕還會遇到偷襲。問題是,如何去找這個人?
他蹲下身子,平靜淡定地問顧榕:“你看清對方是什麼人了嗎?”
“沒有……方才那人身著黑袍,我無法看到他的臉……只是覺得,他身材略高。”顧榕躺在冰涼的地上,說話吃力。方才被那黑衣人摔倒在地之時,她便感覺眼前一晃,地轉天旋。後腦落地時疼痛俱顯。而被摔倒在地之時,她觸到那人的手,十分之冰冷,像是被冰凍了好久,透心的冰冷。
林淯久聽後沉思了片刻,伸出一隻手扶住顧榕肩臂,另一隻手扶住她的腰部,欲將她抱起。
顧榕腦仁兒發疼,腦中神智清醒,冷不丁地被林淯久抱起,她有些微訝異,不過這種訝異瞬間平息了下去,也是了,她躺在地上半天沒有動靜,他也許以為她起不來。也罷,就這樣吧,自己似乎力氣被耗盡,動也不想動。
她抬起脖子,看到林淯久雙手抱著她,面頰正向上望著房頂,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如何。 但是可以判斷出他定然是在尋找一些有關黑衣人的蛛絲馬跡。
“原先那人還在這大廳中,我被摔在地上之後頭痛了一會兒,不知為何竟做起縮頭烏龜,閉上眼做起好似昏死的樣子,轉瞬間你便過來了。”顧榕心中疑惑之處不只一點,其一,她不知那人是誰。只想起,那人手指冰涼,而林淯久手指溫熱,從一點來看,這二人能夠聯絡上幾分?況且,倘若林淯久與那人有些聯絡,那他的立場是什麼?其二,那人一觸到她,她的頭腦便感覺昏沉,動也不想動,像中了邪一般,卻不知為何如此。
此刻一陣陣鳥鳴在山間響起,空氣中的氣氛與之前凝重相比略微緩和。
林淯久望了整個大廳好兩圈,他心中亦有疑竇,顧榕自己走出玉萱閣,她身子尚未痊癒,半夜走出房門,是何緣故?這二人心中同時生有疑惑,一時半會無法解答。
林淯久抱著顧榕上了樓梯,回到了玉萱閣。
關門的一剎那,某個地方的房門突然敞開,一股陰冷的風從那屋裡鑽出來,“呼”的一聲,客棧外的樹木繁葉隨著呼嘯的風簌簌紛飛。
屋裡的人望著屋外濃黑之景,聽到大廳內寂靜無聲,只有窗外鳥鳴之音,又將眼睛轉了方向,緊緊盯著玉萱閣,笑顏漸濃,站了片刻,轉身關上了房門。
林淯久與顧榕回到玉萱閣後,林淯久將顧榕放到床上,為她掖好被子。自己走到了窗戶前。
此時窗外鳥雀鳴叫,他仔細聽了一會兒,辨別出一陣不一樣的鳴叫之音,便開啟了窗戶。窗戶外邊一隻鳥雀在撲閃著翅膀,喙上叼著一張薄紙。林淯久伸出手掌,鳥雀飛到他的掌心,將紙吐出,爾後展開翅膀飛了出去。
林淯久捏著那張紙,心裡已經對紙上所說估計了個輪廓。他面色沉靜如水,緩緩展開白紙。
“駐地商館來報,洞穴裡只發現徐管事一人屍首,洞外亦有一人屍體,面目模糊,鮮血浸染。”白紙上如此寫道。
林淯久閱完眉心微蹙一瞬,心跳漸漸變快,他強自控制了自己的心神,隱了心火,雙手卻不知不覺地握成了一個拳頭。一股寒氣從背後襲來,他的身子不自覺地晃了一晃。此事事關年前北上的貨運商隊,他的外公雷老先生至今下落不明。手中的這張紙條,雖然內容簡短,卻透露著一個資訊,那便是,商隊中有人遇難,而其他人依舊訊息不明。
他深吸一口氣,心裡如火燒般難受,雷老先生對他而言重要之至,雷老先生之於他,如舟。他就像舟離不開水一般,離不開雷老先生。他靜默片刻,向床邊望去,只見顧榕已然一動不動,好似重新睡著了一般。
他帶著沉重的心緒,走到她床前,高大的身影遮住月影,一雙深邃的眼睛望著顧榕面容。這女子恐怕未曾真正深眠,她雖性子喜樂,卻也能從平時舉止中看得出她是個有擔當,且責任心重的女子。可正是因為她是個女子,卻能對自己的理想不偏離,不恐懼現實,能夠直接面對所迫近的危險和艱難,才教人覺得與眾不同。
此時,顧榕露在被子外面的一隻手緊緊攥住被子一角,眼睛閉著,面部僵硬。
他並沒有注意到。
林淯久一直以來,鮮少同外界打交道,更遑論與一個不甚熟悉的女子外出同行。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