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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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鳳留哥哥在家住一宿,梁老實說啥也沒同意,自己騎著電動車回家,結果出事了,二鳳也是第一個趕到醫院的,聽梁老實講述了自己受傷時的事,果斷報了警,把救起梁老實的司馬芸給訛上了。
依著二鳳的看法,自己哥哥是骨折,右腿骨頭斷成了三截,打了鋼板固定,光手術費用就兩萬多,更不用說住院費之類的了,就算是新農合能報一部分,那花的錢也不少,城裡開車的人都有錢有保險,她也沒想訛太多錢,就是想讓司馬芸走保險,反正又不是私人的錢,誰花不是花呢,誰想到司馬芸鑽起了牛角尖,非要把事情搞清楚,梁家的人現在分成了幾派,以二鳳和三鳳、四鳳為首的精明派認為既然如此就多訛點,梁老實住院就別出院,讓那個司馬芸大出血;以梁老實和她妻子為首的騎牆派認為按照二鳳的主意能多拿點錢就多拿,不能多拿就算了;比較厚道的大鳳和樑棟認為司馬芸對梁老實有恩,這樣訛人家不地道,乾脆讓梁老實承認自己被撞糊塗了把事情搞混了,放司馬芸一馬。
可惜厚道派遭到了精明派以村長外甥媳婦二鳳為首的精明派的無情鎮壓,並沒有多大的聲音。
她們四個這次提前來,是聽說了司馬芸好像找了電視臺之類的,想把事情鬧大,過來搞統一戰線的。
等人來齊了,四個姑奶奶一人抓了把瓜子磕,一邊吐殼一邊口沫橫飛地議論這件事,“找電視臺咋地?咱是農民,十里八村誰不知道大哥是出了名的老實人,電視臺來了咱們家左鄰右舍都能當證人,就是她撞的!哼!這回她想走保險還不成了呢,沒有十萬八萬的休想了結。”二鳳瞪著牛一樣的大眼睛說道。
“我可聽見有人議論這事兒了,說是隔壁村跑運輸的那個誰,離老遠看見大哥是自己摔的……”大鳳說道。
“誰看見了?誰看見了?讓他自己個兒站出來,看我不撕了他的嘴。”二鳳說道,“都是鄉親,誰還能吃裡扒外的向著外人,我可聽說了,那女的是電廠的,家裡老有錢了……”
“二姑,電廠的也不一定有錢,那女的家裡一般。”樑棟忍不住說道。
“你咋知道地?”
“這事兒一開始她就在網上說了……”
“她擱網上說啥了?”
“就說救了我爸唄,現在網友都罵咱們呢,還有人肉……”比起不上網的幾個長輩,可以說是網民的樑棟在這件事上壓力山大,已經有好幾個同學在QQ上問他那個訛人的梁老實是不是他認識的人了,他一率推說不認識或者說那個人造謠,事情根本不是她說的那樣,可就是這樣那些人的評價依然讓樑棟很難受,在他看來自己家條件還行,為這點事兒訛人有點喪良心,可他不敢說,他知道自己說了幾個姑姑的吐沫能淹死他。
“人肉?啥是人肉?”二鳳說道。
在城裡打工的三鳳在二鳳耳邊嘀咕了幾句算是解釋,二鳳聽完眼睛又瞪起來了,“那幫人沒事兒閒的!我說村裡的幾個小年輕的怎麼都打電話回家問這事兒了呢,原來是那幫犢子玩意兒整的!有本事你讓那些人來找我,我把他們全撕巴嘍!”村長在農村就是土霸王,二鳳的男人家裡又承包了一百多畝地,養著幾十頭豬,在農村可以說得上是有錢有勢,這些年早養出了一身的“王霸”之氣,隨著她說話一身的肥肉亂顫,頗有些氣勢。
汪思甜隔著老遠就聽見了二鳳的聲音,終於理解為什麼在病床緊張的情況下,沒有病友願意跟梁老實一個病房了,太吵了!她都不用偷聽,站在走廊上就把這一家人的戰略思想給領會了,至於那些他們刻意壓低聲音說的“細節”屬於細枝末節,總逃脫不了讓梁老實撒謊說是司馬芸撞的他,別出院,用好藥之類的事。
正這個時候走過來一個護士,汪思甜叫住了她,“美女!”
護士一愣,瞧了一眼眼生的汪思甜,“什麼事?”
“這幾個人這麼吵,病人怎麼休息啊!怎麼沒人管啊。”
護士聽汪思甜這麼說,以為是哪個病人的家屬,她嘆了口氣,“怎麼管啊,我們主任去勸了幾句都被罵出來了,這家人素質太低了。”
“這可怎麼辦啊,我姑心臟不好,整天睡不著覺,他們就不能出院嗎?”
“那男的早就能出院了,我們主任早就給他開了藥,讓他回去找人替他打針,每三天來醫院換藥就行了,可他就是不聽啊,聽說是出了車禍想多訛點錢,這幾天還拼命讓我們給他們開好藥,這藥是隨便開的嗎?我們主任沒辦法了開了點營養藥,這家人……誰攤上誰倒黴。”
“唉……”汪思甜也跟著嘆了口